剩下的金人护卫大怒,不顾完颜宗望的禁令,挥刀直取陈丽卿!
赵言这边,又击倒一名金人。
他趁其他敌人稍有疏忽,瞥见陈丽卿那边已无危险,便全神贯注对付剩余的对手!
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赵言用铁锤连续放倒金人,擂台下的民众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欢呼喝彩!
按照完颜宗望的指令,共九名金人跃上擂台围攻赵言。
短短半炷香时间,只剩两人还能活动,其中赵言击毙五人,另外两人则由陈丽卿解决!
面对同伴的接连殒命,两名残存的金人虽感悲愤,却仍是百里挑一的勇士。
他们对视一眼,高举武器,发出震天战吼,朝赵言和陈丽卿扑去!
一人被赵言铁锤击中胸膛,骨骼尽碎,气息奄奄;另一人却被陈丽卿长枪贯穿喉咙,血涌如泉!
那金人挣扎片刻,终于僵硬不动!
台上,仅剩一人!
赵言握着沾满血迹的铁锤,冷眼看向擂台上唯一的金人,每一步都透着坚定。
忽然,樊楼上传来一声惊呼:
“金人是朝廷贵宾!壮士切勿妄动!”
童贯站在樊楼三楼,怒不可遏地高声喊道:
刚得知擂台上的汉子竟是数日前 ** 金人首领的兄长时,他还暗自庆幸,以为金人 ** 后便能息事宁人。
然而,短短时间里,擂台上那些金人竟全被此人与一名女子剿灭殆尽,只剩一人!
童贯先前看得目瞪口呆,此刻才缓过神,急忙喝止。
擂台之上,赵言闻声回头,循声望去,看到三楼窗口处熟悉的身影——赵佶!
樊楼中,赵佶察觉到目光,也是一愣:
“赵言?”
那张脸让他瞬间神情扭曲,但很快又摇头:
“不对,虽然模样相似,但他不会如此黝黑,更不会有这般身手。
若真如此,去年冬天,我恐怕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童贯见金人几乎全灭,知道宋金盟约已无望达成,心烦意乱,未留意赵佶的异样。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速将凶手拿下!”
童贯暴喝,对擂台周围的差役下令。
“大人,我们动手吗?”
有差役询问。
“动手?这汉子替咱们出了气,岂能动他!”
差役头领不屑道。
“你如今真要上去?难道不怕周围的百姓将咱们责骂到无地自容?”
“况且,这人武艺高强,下手狠辣,定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
就连金人的勇士都奈何不了他,我们贸然上前岂不是送死?”
“但楼上的那位一直在呼喊啊?”
一位差役瞄了瞄三楼的童贯,“看他穿戴,怕是位达官显贵。”
“即便真是朝廷命官,可他现在并未表明身份。”
那都头冷哼一声:“我们为何要听他的?难道只因他衣饰讲究,我们就得服侍不成?”
在都头示意下,众差役开始装作听不见。
赵言看了一眼赵佶后,
忽然听见台下刘慧娘的一声惊呼,
紧接着焦挺急切的大喊:“兄长,小心!”
赵言还没反应过来,便觉有人大力推搡自己,
随即传来箭矢刺入 ** 的声音!
这短暂瞬间,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片刻后,
刘慧娘才惊叫:“表姐!”
赵言愣愣地看着替自己挡箭的陈丽卿,这才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
原来擂台上最后一个金人,
趁赵言转身时,暗中放箭偷袭!
“你受伤了吗?”
赵言急忙扶住摇晃欲倒的陈丽卿,
“我没事!”
陈丽卿右手按在右胸,一支箭深深插入其中,
左手却重重推了赵言一把,
“我死不了,你瞎操心什么?还不快去解决那个家伙,替我 ** !”
“兄长!”
此时,焦挺也带着刘慧娘上了擂台,
赵言将陈丽卿托付给他们,随后慢慢站起,
毫无表情地朝那唯一剩下的金人走去!
完颜宗望射完一箭,
发现被那美貌女子用身躯挡住,
怒不可遏,立刻伸手抽出箭囊中的箭,
搭弓放箭一气呵成!
随着弓弦轻响,利箭如闪电般直指赵言!
两人相距不过几步,
这一箭,绝无落空之理!
完颜宗望脑海中浮现出赵言中箭倒地的画面,可下一瞬,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那支即将射中赵言胸口的利箭突然停住,箭杆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这……这绝不可能。”
完颜宗望难以置信。
他之前也曾徒手接住飞箭,但那是在战场,对方距离他至少七十步外。
而现在,两人相隔不过十步,竟能如此轻易地拦截箭矢,就连金国的第一勇士也未必能做到。
他正惊愕间,看见赵言握着箭一步步向他逼近。
完颜宗望心生恐惧,转身准备跳下擂台逃进人群,却在半空中感到大腿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一支羽箭正扎在大腿后侧,箭杆上的标记分明是他刚才射出的那一支。
这怎么可能?赵言并未携带弓箭,又是如何击中他的?
完颜宗望满腹疑问,随后“咚”
的一声摔在地上。
当他挣扎着扶着擂台边缘站起时,赵言已走到他面前。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完颜宗望用蹩脚的汉语问。
赵言沉默不语,只是挥了挥手。
完颜宗望震惊地发现,那支箭竟是用手掷出的。
赵言心里平静无波,这种手法与琼英扔石子如出一辙,十步内尚有威力,若更远则力道不足。
“该说的都说了,去死吧!”
赵言冷声喝道,手中铁锤高高举起。
完颜宗望慌忙喊道:“别杀我!我是金国部落首领完颜阿骨打的儿子,未来金国二王子!”
完颜宗望神色惊恐,眼中满是求饶之意。
赵言闻言,瞬间愣住。
听闻完颜宗望公然承认自己是金人首领的次子,未来金国的二王子,周围百姓顿时哗然。
樊楼之上的赵佶与童贯同样震惊不已。
赵佶未曾料到,金国的王子竟隐藏身份混入使者团。
童贯心中却满是焦虑,这可是金国的王子,若是在宋地遭遇不测,宋金联盟如何维系?燕云十六州又怎能收复?他的爵位也岌岌可危。
童贯这次显得机敏许多,立刻靠近窗边,对楼下衙役高声喊道:“本官乃太傅、泾国公童贯,速速拿下此贼,万不可伤了金人的王子!”
开封府的都头见童贯亮出身份,且此事关乎自身安危,不敢怠慢,立即带领众衙役围了上去。
然而,赵言之前干净利落地击杀金人武士的模样,仍让众人忌惮不已。
都头上前劝阻:“壮士,请手下留情!此人身份尊贵,若有所闪失,官府绝不轻饶!”
完颜宗望见众多宋人官差逼近,又见赵言无动于衷,误以为他惧怕自己,顿时得意扬扬:“宋人若想与我金人结盟,取回北地,就立刻杀了他!”
都头听罢,内心愤懑,恨不得拿马粪堵住对方的嘴!
“壮士,这位金人王子似乎有些糊涂。”
都头一边解释,一边示意手下上前。
然而,衙役刚行动,赵言再次举起手中的铁锤!
都头高声疾呼:“壮士且慢!若取其性命,你必遭万剐酷刑!”
赵言充耳未闻,心中所思却是眼前之人——正是靖康之耻的罪魁祸首。
他曾短暂犹豫,若放完颜宗望一条生路,待其日后攻陷汴梁,不知皇帝赵佶会有何反应。
然而转念间,他便摒弃此念。
金兵一旦破城,北方汉人恐已惨遭屠戮无数。
再者,此人刚刚伤及陈丽卿,想到飞卫陈丽卿为救己身而受伤,赵言决意不再迟疑,举起手中铁锤。
完颜宗望察觉赵言眼神冰冷似霜,知晓对方已然决心出手,拼命向后退逃,惊恐喊道:“休得杀我!我是金国之主...”
话未说完,铁锤已自侧方迅猛击来。
“住手!”
都头欲冲上阻止,却被飞溅的鲜血扑面淋湿。
金人首领完颜阿骨打次子完颜宗望,在樊楼擂台之下,被赵言以铁锤砸碎头颅。
众人目睹掉落的首级,大多衙役面露惧色,百姓亦畏缩注视赵言,谁能料想,这男子明知对方身份显赫,竟仍毅然动手!
赵佶与童贯在楼上震惊失语,金人首领之子竟死于宋土,此消息若传至金国,宋金联盟或将破裂。
金辽联合入宋劫掠并非不可能,二人想到此处,皆心生不安。
擂台之上,陈丽卿倚在刘慧娘怀中,亲眼见到赵言以一锤终结完颜宗望性命,心绪复杂。
目光闪烁间,顿时泛起异彩。
刘慧娘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少女微微嘟嘴,正欲开口说话,却瞥见陈丽卿胸前的箭伤,只得将满心的不悦强压下去。
这边,赵言亲手解决完颜宗望后,随即提起他的首级,朝樊楼三楼赵佶与童贯的窗口掷去。
血迹在空中洒落,赵佶目睹一颗破碎的头颅飞来,吓得连连后退,最终瘫坐在地。
而童贯虽比赵佶镇定些,但在看到金人王子首级的瞬间,心中关于王爵的梦想也瞬间破灭。”
燕云十六州,封王……”
他喃喃低语,神情恍惚。
擂台之下,趁着赵佶和童贯尚未回神,赵言迅速返回,抱起陈丽卿。”
快走,立刻出城!”
原本按照闻焕章的计策,用假圣旨后,刘慧娘和陈丽卿本可免受牵连,留在东京等待陈希真完成道法后再赴山东。
但如今,为了替赵言解围,陈丽卿上台助阵,亲手击杀三名金兵,官府必然不会放过她。
陈丽卿和刘慧娘初来时骑的是陈家那匹矮小的川马,此刻赵言抱起陈丽卿跃上自己的坐骑,刘慧娘跺脚无奈,只能独自攀上川马,由焦挺领路,三人驱马疾驰向北城门而去。
与此同时,御史台内,闻焕章披着时迁偷来的官袍,带领阮小五和阮小七,已用假圣旨将许贯忠从牢中救出。
刚出衙门,便见几支全副武装的禁军快速穿过街道。
阮小五和阮小七以为事情败露,神色紧张。
急步握住 **,领着十余名梁山好汉,
将闻焕章与许贯忠护在 ** 。
“把兵器放下,莫惊慌!”
闻焕章沉稳开口,
“这群禁军似乎并非针对我们。”
阮小五与阮小七互望一眼,
虽仍存疑虑,终究选择信他。
那队禁军沿街而行,迅速接近众人,
却未作停留,径直朝前方去了。
“呼...”
阮小七缓了口气,疑惑问道:
“先生,您怎知他们非为我等而来?”
“唉,我也无从知晓,”
闻焕章摇头轻笑,“四五百人的队伍,我等不过十数,即便动手,也难敌。
况且,若这些人识破身份,御史台自可擒拿,何必动用这般声势?”
“还是您这些书生聪慧,”
阮小七笑道,“要换是我俩,恐怕早就露出马脚了。”
“还是尽快离开吧,”
阮小五瞥向背负昏迷的许贯忠,
“出了城往陈桥镇,也好请大夫诊治。”
……
闻焕章等人避开喧嚣,换掉官服与禁 ** 饰,
随后经北城门出汴梁城。
刚行不久,身后传来马蹄疾响,
回首见是赵言率众赶来。
“大哥,许状元已被救出!”
阮小七高声报喜,忽见赵言怀中女子,
正欲调侃他多情,却被阮小五抢先注意到两人衣衫斑驳、箭矢分明,
“大哥,这...”
“这是阿秀的表姐,刚才在擂台上替我挡了一箭!”
赵言简单说明情况后,让焦挺驮着许贯忠先回码头的客船。
到达船上时,许贯忠虽虚弱但仍清醒过来,赵言见他无大碍,便稍稍安心,但另一份牵挂仍在陈丽卿身上。
“码头上留些人,通知闻教授他们,让他们自行乘船前往陈桥镇。”
赵言下令,“我们立刻启程,到陈桥镇请大夫为陈家姑娘诊治。”
“遵命!”
张顺应声准备带兵开船,这时刘慧娘忽然出声,将赵言拉到一旁。
少女低声说:“兄长,即便到了陈桥镇,表姐胸口的箭伤恐怕也没大夫敢处理。”
“为何?”
赵言疑惑不解,“陈桥镇虽非大城市,但也算繁华,怎会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兄长!这不是大夫的问题!”
刘慧娘瞪了赵言一眼,羞涩地解释道,“表姐胸前中箭,若要拔箭,必然要脱衣,可女子的隐私岂能让其他男人轻易看到……”
“救人要紧,这种事暂时顾不上了。”
赵言无奈摇头。
“我从小习武,也懂礼仪,女子身体关乎贞洁,怎能任人窥视!”
陈丽卿冷哼一声,语气强硬。
“这……”
赵言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这位陈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在原版《荡寇志》中,即便婚后多年,依然保持着处子之身。
或许是她丈夫祝永清天生缺陷,也可能是她的贞洁观念太深。
赵言看着陈丽卿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关切地问:“若不找大夫,你的伤势该如何处理?”
“这箭应该射中了肋骨,正好卡在那里。”
陈丽卿咬牙忍痛回答,“拔箭的话,让阿秀帮忙就行,之后敷点金疮药就好。”
“姐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刘慧娘有些忧虑。
“别担心,我父亲曾是禁军提辖,我看过他为士兵处理这类伤。”
陈丽卿努力说道。
既然她如此坚持,赵言只能点头答应,蹲下身子将陈丽卿抱起,带至船舱的床榻上。
赵言取出一把小刀,用烛火消毒后递给刘慧娘。
“哥哥,阿秀害怕……”
刘慧娘颤抖着声音说:“我怕伤到表姐。”
“现在船上只有你能帮忙了。”
赵言无奈地说。
“哥哥!”
刘慧娘看了一眼陈丽卿,忽然说道:“表姐好像因失血晕过去了,趁她昏迷,你快帮她取箭吧!”
“这……”
赵言看着紧张不安的刘慧娘,担心她真的握不住刀,反而给陈丽卿添新伤,“也好,还是我来吧。
你去拿些干净的布,放进热水里煮,待会我要用。”
“好的!”
刘慧娘见不用自己动手,立刻松了口气,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准备。
船舱内只剩赵言和昏迷的陈丽卿。
“真是横看成山侧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赵言感慨一句,随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忐忑,拉开陈丽卿身前的衣服,拿起刚刚消毒过的小刀,顺着箭头方向轻轻划开伤口两侧,将伤口扩大,直到能看到箭头。
小心地拔出羽箭。
幸好提前注意到了……
赵言看着箭头带有倒刺的羽箭,心生庆幸。
这种倒刺箭一旦射入血肉,若不及时取出,只会持续出血;若强行拔出,倒刺会撕裂大片肌肤,因此被称为“追魂箭”
。
若换作刘慧娘操作,恐怕会让陈丽卿伤情更重。
放下手中的羽箭,赵言……
赵言正欲为陈丽卿处理伤处,刘慧娘端着水盆步入舱室。
见此情景,她急忙放下手中物品,站到两人之间,目光如炬地说:“兄长,你在做什么?”
赵言话未说完,意识到陈丽卿的伤情特殊,不便由男子直接接触,连忙改口道:“此事就交给你了。
先用温水洗净伤口,再敷上金创药,最后以之前消毒过的纱布包扎妥当。”
交代完毕后,赵言迅速离开。
舱内,刘慧娘望着那骇人的伤口,虽内心忐忑,却仍鼓起勇气仔细清理。
刚动手不久,陈丽卿便因疼痛苏醒。
感受到胸口的凉意,她略显慌乱,但辨明面前是刘慧娘时,便安定下来。
“阿秀,是你替我取箭的?”
陈丽卿虚弱地问。
刘慧娘眨了眨眼,望向旁边沾血的羽箭,想到表姐素来对名节十分在意,若知 ** 会如何反应,于是果断点头:“姐姐,是我做的。”
得到确认,陈丽卿终于放心,任由刘慧娘继续处理伤口。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舱室里,许贯忠倚靠在床上,赵言、燕青以及闻焕章相伴左右。
“多谢三位出手相救。”
许贯忠勉力起身,拱手致谢。
“兄长无需这般客气。”
燕青感慨,“我们本就是兄弟,助你脱困理所当然。”
“许兄请安心静养。”
闻焕章回忆起那阴冷潮湿的地牢,建议道。
“此次入狱,即便性命无虞,若不细心调理,日后恐怕难逃病痛折磨。”
“许兄切勿忘记我们的约定。”
赵言笑着说道:“你身为梁山一员,我救自家兄弟,岂非理所当然?难道许兄认为梁山低人一等,不愿归附?”
“寨主,许某得罪朝廷,承蒙寨主收留已是万幸,哪敢再多言。”
许贯忠说到这里,神色忧虑起来,“只是家母仍在大名府,我虽侥幸逃脱,但官府找不到我,恐会对家母不利。”
“许兄放心,”
赵言安慰道,“你先写封信,我派人去大名府接伯母上山。”
“还有闻教授的家人,一起带回来吧,免得官府追查假圣旨之事,会有危险。”
闻焕章笑着答应:“寨主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行李,只需派几名军士帮忙搬运即可。”
“寨主,让我去送兄长的信吧,”
燕青主动请缨,“我离家已久,主人定会牵挂,而且我和许家伯母熟识,别人去她可能不信。”
事情商定后,赵言立即安排四名士兵随闻焕章回家。
许贯忠在船舱为母亲写信时,赵言来到甲板,想起陈丽卿也在船上,便唤来时迁,让他回汴梁玉仙观告知陈希真事情原委。
“你告诉他,阿秀和陈家姑娘都在陈桥镇,若想见女儿和外甥女,就来陈桥镇找她们。”
赵言叮嘱道:“若还想学什么道法,他的女儿和外甥女,我们就带回山东了。”
时迁走后,赵言立刻命令张顺等人启程,渡过黄河前往陈桥镇。
...
汴梁城内,赵佶在禁军护送下返回皇城。
垂拱殿中,赵佶坐在龙椅上,依然心有余悸。
提及那位曾将金人首级掷入屋中的黑脸男子,赵佶心中愈发觉得此人面貌熟悉。
“若他非与朕相关之人,又怎会将金人王子的头颅掷至朕居所……”
赵佶思绪翻涌,认定那黑脸汉子必是赵言无疑。
随即,他吩咐门外守候的太监请蔡京与童贯入内,“蔡相国,朕已确定,那于擂台比试的黑脸汉子正是赵言。
即刻派遣人手将其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