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还是太乐观了。下午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丈夫,珀尔珀子爵,他有个滑稽的姓氏,polpo?怎么会有人姓八爪鱼啊……
我看着他那庞大的身躯,以及油腻的大脸,忍不住后退一步,虽然我在ins上刷到过不少重度肥胖人士,但是在现实里其实是没见过几个的。
他反光的,充满油脂的大脸让我胃部翻涌,但这不是我后退的真正理由。
真正的理由就是,珀尔珀在见到我后,伸出了那烫过水的猪蹄一般的手,想要拉住我的。
不,说烫过水的也算抬举他了,他那指甲缝隙里居然还有一些可疑的黑色淤泥。
我终于破了功,捂着口鼻做出干呕的动作。
而珀尔珀不知联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他脸颊上的肥肉如同放大版的淋巴肉一样挤在一起。
"亲爱的你是怀孕了吗?"他那脂肪挤压声带的声音居然意外的好听,好吧,其实脂肪挤压声带就会是让人的声音变好听。
可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中闪现过一些我潜意识里不愿意回想的片段,终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来了,我身下是超级柔软的羽毛床垫,但左边却被压出一个大坑,一阵阵的狐臭味飘到我的鼻子里。
我又开始干呕,随手拉过床头柜上摆着原身买的华夏广彩瓷就往里吐。
可今天醒了之后就没吃过一口食物,除了一些酸水根本吐无可吐。
"夫人,请您张开腿。"医生在我吐完之后对我说道。
我疑惑的看向他:"做什么?"
医生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您可能怀孕了,老爷让我来给您做一下检查。"
我脸色苍白,心中有一股冷火在燃烧,这不该是我的人生。
"嗯。"
可无论如何,我都得做一下检查,如果真的怀孕了就打掉,如果没怀那就松了口气。
我有些好奇这个时代的医生是怎么检测怀孕的。
而那个看起来很靠谱的医生在我腰部上方撑起一个支架,并搭起了一块布。
他又端来半个洋葱。
嗯?他要洋葱做什么?
我满头问号。
而那个医生则将手伸进了那个搭起来的帐篷里脱下我的裤子。
然后将那半个洋葱带进了帐篷里。
我感觉皮肤一凉,猛的瞪大眼睛。
等等!不是吧?!我猛的将医生一脚踹开,并且毫无形象的尖叫起来。
"你发什么疯?"珀尔珀一直安静的看着我,在我毫无预兆的攻击了医生后对我咆哮。
我胸膛剧烈起伏,恶狠狠的瞪向珀尔珀,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此时想要宰了他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
珀尔珀就是个酒囊饭袋,他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可从小在封建王国长大,并有极重大男子主义的贵族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被一个女流之辈的眼神吓到了,况且现在还有外人在,他得彰显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于是珀尔珀梗着脖子凶恶的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是想挨揍吗?"
我看着他豆豆眼里闪烁的眼神光,对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突然就冷静下来了,我眨了一下眼睛,直接忽略他的质问,将目光投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医生身上。
我冷冷质问道:"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医生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定破皮了,心中升起一股怨念来,但面前的年轻女人是他的大金主,根本不敢得罪。
医生垂下眼睛,语气还算平稳的说道:"这只是个检测怀孕的方法,原来夫人不知道吗?如果夫人接受不了,那换一种方式也是可以的。"
你蹙了蹙眉,我知道十九世纪的医学很落后,但没想到荒唐到这种地步,把洋葱***里检测怀孕?
放到21世纪,说出这话的人会被当成精病吧。
"还有什么方法?"考虑到洋葱测孕法的荒诞性,我得听听其他方法会不会也很荒诞,如果每个方法都不靠谱的话,那我就当真的怀了然后吃堕胎药,虽然可能会伤身体,但没有什么是比生孩子更伤身的。
"第一个方法是将尿液注入非洲爪蛙的体内,第二个是将尿液混合葡萄酒,用丝带沾取混合液体然后燃烧……"
"停!"我打断医生,虽然现代验孕棒也是使用尿液,但我真的很怀疑医生说的方法的准确性……
"不用查了,你回去吧。"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等。
我这具身体很健康,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来了月经,以后每个月来的都很规律。
虽然我不记得这具身体上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但等一个月总会知道答案。
"喂,我不同意。"珀尔珀出声反驳。
他的发言我充耳不闻,只是随手丢给医生几张钞票摆了摆手。
医生看着比以前要多了一倍的诊金后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脸。
"有事再叫我,夫人。"
我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
我是再也不会叫他来问诊了。
"你就当着外人的面驳我的面子吗?"
珀尔珀在医生走后终于按捺不住他的脾气。
我赶紧从床上爬下来,顺便提好裤子。
"你有什么面子?"我出言讽刺道。
一个空有爵位吃老婆财产的废物就该老老实实当软饭男。
"你!"珀尔珀抬起巨手想要给我一耳光,可他身上的肥肉太多了,拖累的他动作如同蜗牛一样慢。
我只是微微挪步就躲开了。
我心中升起一股火气来。
那不勒斯王国的继承法里女儿只能继承三分之一的财产,原身父亲为了保住剩下的三分之二财富就在自己临死前让原主带着丰厚嫁妆嫁给珀尔珀子爵。
虽然才遗产继承上原主和珀尔珀算是对半分,但他却是实打实的坐享其成者,并且因为他不懂得管理财产,原主不想看到父亲的心血被他毁掉,甚至一直在做两人份公务。
手不由自主的抓起了旁边医生坐过的椅子。
珀尔珀看出了我的意图,惊恐的滚到床的另一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也不忘骂我:"你这个puttana,下贱的野蛮人!"珀尔珀从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居然有暴力倾向。。
她今天突然性情大变,不珀尔珀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我察觉到他情绪突然从愤怒转变到怀疑,不由自主挑挑眉,看来是我ooc太严重了。
原身是按照贵族小姐教育长大的,脾气温婉,而我就很任性,性格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不过,管他呢,原主和他结婚也才十个月左右,完全可以当做她暴露自己的本性。
我轻哼,想到如果现在杀了他这个国家的法律是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冷哼一声离开了这个原本属于我的房间,但它现在不干净了,我要重新找个卧室。
这栋房子很豪华,是珀尔珀的祖父打拼下来的财产,可珀尔珀沉迷赌博,在原身嫁过来之前就被抵挡出去了。
而原身在嫁过来的时候替珀尔珀赎回了这座房子,但珀尔珀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他拿到自己老丈人的钱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从来没有为这个家付出过一个金币,这里女仆男仆的薪水,吃穿出行都是由原主支付费用的。
我替原主不满,但同时这又有一个好处。
我看着门口杵着的女仆指使道:"我饿了,去准备些食物。"
女仆应声鞠躬离去。
仆人知道发工资的是谁,所以还算听话,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些。
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果盘里的芭蕉,芭蕉比香蕉小,只有人大拇指那么长,圆圆胖胖的,按理说应该觉得它可爱,但我却联想到了珀尔珀的**,
和芭蕉差不多……
我有些恶寒的皱了皱鼻子,让女仆把这个水果撤下去,以后再也不准摆上来。
"等等,"我突然后悔了,并且有了一个恶毒的念头:"以后珀尔珀卧室里的水果只准放芭蕉,知道吗?"
女仆表情变得有些为难:"老爷……老爷他生气了怎么办?"
我挑起一边眉毛:"他要是打你你就跑呗,他开除不了你。"
女仆一噎,有些惊愕的看着我,她觉得自己的主人今天真的变得好奇怪,但是她却觉得这种变化很不错。
"知道了,夫人。"
我听着她的称呼拧起眉毛:"安妮,你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当了我的女仆,对吗?"
安妮点点头,有些不懂我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怎么了吗,夫人?"
"我不喜欢你叫我夫人,我们的关系应该更亲密,不是吗?"
安妮有些茫然的眨眨眼,但她是个服从性很强的下属,即便有些不理解,也应声称是。
我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任何一个已婚女士都会被称作夫人,但一个忠心的仆人就只能认唯一一个主人,对吗,安妮?"
安妮微微睁大眼睛,那带着可爱小雀斑的脸颊变得有些红,她有些结巴的说道:"是,是的,主人。"
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我要奖励你,从这个月开始,薪水翻倍。"
安妮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谢谢主人。"
在撤走芭蕉后,我突然咧嘴笑了一下。珀尔珀那家伙就是个废物,说不定这具身体体的某层保护身体的屏障都还在,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没有怀孕的。
所以没必要那么担惊受怕,也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
十九世纪的检测怀孕的方式真的超级不靠谱,他们认为女人的嘴和某某的是联通的,把洋葱放进去过一天,如果嘴里没洋葱味就代表怀上了,因为胎儿挡在中间了,当然也有真有用的方法,非洲蛙的那个就是,但是一个21世纪非医学生,主角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