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对面产生不好预感了。
原本胜券在握的镜中人，笑容霎时间僵硬。
毕竟，它能读心。
江澈想出办法的那一刻，对方已然知道他要干什么！
梦回童年，这是要给它强制上课！
好家伙。
死了都不让鬼安生。
“请听题。”
“曲线y=x的三次方-ax平方的切线通过点（0,1），且过点（0,1）的切线有两条，求实数a的值。”
“若a的值为单数，则出石头。”
“若a的值为双数，则出剪刀。”
“若a的值为正数但不为整数，则出布。”
来来来，读心吧。
我敞开了心，你随便听。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胸怀吧，真诚，炽热。
开始解题。
“点（0,1）不在曲线上，可设切点为（n，n3-an2），y’=3x2-2ax。”
“......”
“......”
人就算被逼急了，数学题该做不来的，还是做不来。
鬼也一样。
哪怕告诉它过程，它也学不会。
读心术不等于复制大脑。
思维能力、逻辑能力、理解能力等差异，以及知识基础的积累，是读心术最大的破绽和弱点。
它能清晰听见江澈的解题过程，每个字都能听懂。
但这些字组合到一起，产生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变得每一句都听不懂。
在此基础上，江澈只需要小小改动一番解题步骤。
比如，将真正的答案“a=3”藏在中间，再套几个虚假公式，得出虚假结论a拥有三个值，分别为3、3.5以及4。
那么，它该选哪个？
只要看不懂解题过程，哪怕“a=3”明晃晃写在答案中，它也无法分辨。
江澈眼含笑意地看着镜中人。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这下，轮到对面麻了。
要不是鬼不会流汗，或许它得满头大汗。
心底里响起一道声音。
“石头，剪刀，布。”
这一次，它成功读心，却不得不采用“镜面同步”的方式，和江澈出了同样的石头。
它怕自己一个出错，让江澈赢了一把。
只能让镜子发挥原本的功效，完全复刻江澈的动作。
江澈笑眯眯出了第二题。
宝贝，开始学习啦！
镜中人脸色当即垮了下来。
“第二题！”
“这次答案若为负数，则出石头；0出剪刀；正数出布。”
“请听题！”
“......”
整个答题过程，镜中人眼神流露出一股子清澈的愚蠢，神色逐渐懵逼。
解题过程中，上一个步骤和下一个步骤，到底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突然出现的公式是怎么来的，这玩意是啥？
密密麻麻的字母是认真的吗？
这题到底是数学题还是英文题？
字母、数学符号，就像一个个游动的蝌蚪，让鬼听得头昏眼花。
它感觉，这玩意听多了，可能会从活鬼变成死鬼。
甚至，它在说出“石头、剪刀、布”的时候，声音带着一股极为浓厚的怨念，同时又有种生无可恋的味道。
仿佛曾遭受过某种深刻的折磨与伤害，带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结束的时候，时限还有30秒。
而江澈，已然摸到了牌。
这次的牌是......
【中】
还是红中。
【请舍牌】
舍【北】。
江澈没有立即查看摸牌的收获，因为镜中人还没消散。
或许是5分钟时限还没到。
它就算输了，也不得不停留在这，承受江澈学霸の蔑视。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整只鬼都麻了。
俨然戴上了痛苦面具。
看向江澈的眼神，有种“你不要过来啊”的既视感。一脸“学不会，真的学不会”，“分不清，真的分不清”的扭曲面庞。
太难了。
做鬼都逃不掉数学折磨。
江澈仿佛听懂了镜中人的心声，好心安慰，苦口婆心。
“哪里难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难度，不要睁着眼睛乱说，数学老师很难的……哪里难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真诚和恳切，仿佛老父亲望子成龙，带着浓浓的父爱。
眼神三分期盼，三分失望，四分鼓舞。
剩下九十分全是戏谑。
“有的时候找找自己原因，这么多年了分数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学习？”
镜中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嘴巴不自觉张开，有种想跟江澈拼了的架势。
可惜，五分钟时限到了。
江澈感觉自己拯救了一只迷途的羔羊。
这鬼有没有感动他不知道。
反正他被自己感动到了。
此鬼明明要取他性命，他却反过来，教它数学这种鬼生至理，简直感天动地，感动东联一整年。
感慨一番，江澈兴致勃勃查看摸牌奖励。
这是......
专属存储空间？！
这个空间，还大得没边。
心脏扑扑跳，生怕自己看错了。
可能受一些小说影响，江澈特想要储物空间道具，或者相关能力\/技能，比如袖里乾坤之类的。
林渡英的储物戒指，他眼馋坏了。
只是，想从资本家手里抠出好东西，比抠脚抠出脚皮还难。
现在他得到了专属空间，能将现实物品存入精神宇宙空间。
而他的精神空间，广袤无垠！
几乎相当于一个无限存储空间！
从羊皮纸传来的信息，他得到了专属空间的“使用说明书”。
第一，可以通过触摸\/魔力\/精神力等方式，存储物品。
第二，专属空间无法存储动物，但可以存储植物。
第三，存入专属空间的物品质量越高，体积越大，则需要花费的时间\/魔力\/精神力越多。
好家伙。
只有这三条“使用说明”，他的可操作空间就大了。
若给他机会上太空，他指不定能存几颗星球玩玩！
眼珠子转了转，江澈想到一个坏主意。
他可真是个坏小子。
好坏哦，嘿嘿嘿......
物资，还是少了点。
末日将临，他不知道东联能撑多久，也不知道社会秩序什么时候崩溃。
到时候，缺水缺粮缺电缺德......
啥都缺。
哪怕提前囤了点物资，江澈依旧觉得杯水车薪。
而现在，咳咳。
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者说，咱干一票大的。
比如，咱把整个商超，包括整栋楼，甚至是地基、地皮都给掀了，一并存入空间？
很有搞头。
越想越心动，晚上就行动。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我的规矩，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