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毕竟我在这肥皂里加了中草药,不仅去油去污不伤手和布料,还气味清香持久。”
大乾洗衣裳都有专门的浣衣女,用的洗衣用品有棒槌和碱面。
棒槌很容易伤害衣料,碱面更是烧手,伤害皮肤。
凉城有几千多户人家,家家户户都要洗衣裳,还不包括军营的,这若真宣传出去……
“那,这东西也给我卖吗?”掌柜的激动地问,
楚萧继续点头:“自然,只是我今日只带了三十块肥皂,你可先行售卖,若卖得好,我再做其他香味的送来。”
听到这话,掌柜的人都抖了起来。
“公子请放心,我一定大力推广,只是不知这肥皂卖多少钱一块比较好?”
“我只卖三文钱,掌柜的可以多加两文,但这样的生活用品,我还是希望您能薄利多销。”
肥皂不像琼脂膏能治伤痛,普通人家宁可选择用碱面,或者不用,都有可能不买。
楚萧想打开市场,不能把路子走窄了。
掌柜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赞同。
楚萧将剩下的琼脂膏清点给掌柜的,拿到剩下的十七贯钱,折合银子八两银子一贯钱。
又结算了三十块肥皂,九十文钱。
干瘪的钱包瞬间变得鼓鼓囊囊。
楚萧开心地颠簸着钱袋子,曹子峰却也有些不解。
“楚兄,按照你说的,那个琼脂膏的配方完全能卖更高价格,或者我们加大生产,岂不能挣得更多,为何要把药方卖了?”
楚萧顿住脚步,看着虽不热闹,但明显比村子富裕的小镇:“其实,这个方子只要他们去南方打听,保不齐能问出来,这根本不是长久的秘密,这是其一。”
“其二,我们从哪弄那么多蛇油?就算收集到了蛇油,人手物资还有场地怎么安排?这些可都是要银子的。”
“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卖给谁?难道真要和城里的大老板竞争?那不是分分钟被这群大佬弄死啊?”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咱们挣钱不能只靠着一张房子,得从各行各业着手,主打一个游击战,迷惑旁人的同时赚他个盆满钵满!”
“等我赚够了钱,我就有资本玩转商业,南源北调,到时候就算动动嘴皮子,都能牟利。”
曹子峰听得眼神晶亮:“啊?不动手,就动嘴皮子,也能挣钱?你这些知识都从哪学的啊?”
楚萧很疑惑:“这不是明摆着吗?还需要学?”
曹子峰:......
这人跟人的差别咋这么大呢?
他自问从小也是熟悉中草药的,跟药材打了十几年交道,竟都不如楚萧十分之一聪明。
看来,他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正想着,楚萧突然递给他一两银子,笑道:“这一两银子给你,是你帮我研制琼脂膏的报酬。”
曹子峰说什么不肯要。
“楚萧,你这是干什么?每次上街都给我钱,你这是把我当外人,还是当兄弟?”
“我当然把你当兄弟!”
“当兄弟你还跟我这么见外?”
“什么叫见外?这叫亲兄弟明算账!琼脂膏要没有你配的草药,也不能卖得这么快。”
楚萧说着,强行塞到他手里:“还有,你母亲年迈,早就盼着你能娶妻生子,还有母亲的寿材寿衣哪样不得花钱提前备上?”
“行了,别跟我客气了!不然下次我再需要研制些什么可就不找你了。”
听到这话,曹子峰憨憨地挠了挠头皮。
“好,那我就收了,谢谢楚兄。”
“咱们俩就别提谢字了,以后我给你多少你就收着,哦,别告诉旁人就是了。”
虽然曹子峰的腿好了,但毕竟家里孤儿寡母的,若真被有心之人盯上,还是很危险的。
曹子峰点点头。
“嗯,我记住了!”
弄完这边的事,楚萧到粮店买了二十斤粟米,二十斤小麦和二十斤杂粮。
又到集市上买了些生活用品,顺便买了一个拨浪鼓,才带着曹子往回走。
一路经过十几个村庄,他直接拉着板车,将村子里的鹅毛鸭毛全收了。
整整收了一百二十多斤鹅绒,五十多斤鸭绒。
付了钱,村民们对着他们千恩万谢,说他们就是义商,不仅不压价,还比官府给的价格高。
楚萧笑得谦逊,跟每位村民打好招呼,让他们下次有了货还留着,他会定期再来。
村民们又是一通感谢,招手呐喊着护送他们离开。
等到彻底走远,曹子峰忍不住问道:“楚兄,有些鹅绒鸭绒都发黄发臭了,你买回来做衣服的话,会有一股味道,卖不出去的。”
之前知道楚萧说要把羽绒服卖进城,他想着城里的人都精贵,肯定不会要臭衣服。
楚萧笑了笑。
“这些绒都是好绒,只要解决气味问题,照样能用。”
“这味道还能去除?”
“当然,像白醋碱面和肥皂,都能有效去除异味,等回家,我再教你。”
——
青龙寨,医馆偏殿。
赵大牛和赵二牛在医馆昏睡了好几天,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当看到手拿小刀,穿着白大褂的刘犇,和长相粗狂的大胡子,顿时汗毛倒竖,裤裆下冷飕飕的。
“你,你们是谁?对我们做了什么?”
赵大牛被扒掉裤子,四叉八仰地绑在手术床上,屁股下挖了个洞,洞下还放着一个恭桶。
他虽然混,但是不傻,知道这肯定没好事。
青龙山寨主彭三鞭冷笑一声。
“劳资是谁?劳资是青龙寨寨主彭三鞭!要不是劳资出手,你们早就身处阎罗殿了!”
“什么?可我,可我怎么什么也感觉不到?”
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大牛有些懵。
刘犇笑着答道:“因为你身上的麻药还没散去,等麻药散去,你就能感受到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赵大牛身躯一怔,脑海里瞬间闪过昏迷前自己和弟弟被楚萧暴打,然后踹爆蛋的情景……
他蓦地瞪大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裤裆。
当发现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部位,变得平坦无比,顿时大吼:“草!我到底怎么了?”
刘犇被吵得不耐烦,“行了行了,别吵了!你重伤昏迷,只有把那玩意摘了才能保命。”
“说吧,谁把你们伤成这样?我们寨主最是爱护兄弟,他自会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