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怕被傻乎乎的何雨柱当面顶撞,被他盯上可太丢人了。
谁也不想被个“傻子”
欺负?
尤其许大茂,远远避开何雨柱。他曾劝阻何雨柱不要建房,若何雨柱找茬,离得太近岂不是要吃亏?
闫埠贵没想到何雨柱一来就大声说话,心里有些忐忑,但刘海中毫不在意,对傻柱呵斥道:“傻柱,别在这儿嚷嚷,我们在讨论问题,你配合一下。”
“配合个鬼!”
何雨柱双手插兜,站在三位大爷所在的桌前,表情凶狠:“说说看,你们有什么说法?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等着瞧吧,我可要找厂长告你们的状!”
易中海听后若无其事,闫埠贵则更加心虚,闭口不言。而刘海中毫不在意,他觉得自己的立场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愿,于是拍着桌子呵斥道:“嚷什么嚷?就算你要告状,也不能违背大家的意思!”
“民意?什么民意?”
何雨柱逼近刘海中,“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叫民意!”
“傻柱,你占用的土地是公家的。”
刘海中正色道,见何雨柱瞪眼,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公家分房给我们居住,可你后面那个角落和南边的空地,都是公共财产,你占着这些地方,让我们怎么办?”
何雨柱扩建房屋本就底气不足,此刻听到刘海中的指责,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他隐约觉得刘海中的说法存在问题,却又无法准确指出问题所在。
反应迟钝,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强行辩驳,用更大的气势压制刘海中:“你嚷嚷什么?开会时你们喊我傻柱,现在我还得去找厂领导理论?咱们一起去问问厂领导,他们让你这样叫我吗?”
周围群众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里的人都知道“傻柱”
就是何雨柱,如今他主动挑明此事,还当众顶撞几位长辈,怎能不让人捧腹?
刘海中也没料到何雨柱会直面这个问题。
这不过是些琐事,何雨柱其实是外强中干!
若是因这点小事跑去打扰厂领导,岂不是让领导觉得我能力不足?
“好吧,是我喊错了行了吧?”
刘海中直接认错后迅速转移话题:“何雨柱同志,咱们来谈谈你盖房子的事情。”
直接化解了何雨柱无理取闹的态度,将话题重新聚焦在他盖房子的问题上。
“盖房子怎么了?我盖房子是经过厂领导同意的,而且扩大面积的同时也会加固院墙,有何不可?”
何雨柱终于找到应对方式,反问:“厂领导都认可了,你二大爷有意见?你觉得自己的权威比厂领导还大?”
此刻,何雨柱内心充满庆幸。
多亏陈杨建议他向厂领导汇报改建房屋的事,真是明智之举。
大家同为工厂工人,谁能违抗厂领导?否则难免遭报复。
刘海中也头疼,此事棘手得很。何雨柱反复提及厂领导,即便按原样拆除重建,一旦传到领导耳中,岂不成了对厂领导决定的挑战?自己必会受责罚。
得罪厂领导,这对积极进取的刘海中来说绝非良策。
该怎么办?
只能求助外援!
这事由闫埠贵提起,他怎能置身事外?
找到闫埠贵时,见他如缩头乌龟般沉默不语,刘海中顿时生气:你这样算什么?事情是你挑起的,现在却缩回去,让我独自面对?
刘海中岂会轻易放过闫埠贵,他强压心头对闫埠贵的不满,镇定地开口问:“三大爷,您怎么看?”
“……”
我还能怎么看?
这不是都已经交给你了吗?
闫埠贵内心翻涌,抬眼撞见何雨柱投来的目光,更加慌乱不已。要是被何雨柱记恨上,他可不敢想象后果。
阻止何雨柱扩建房子,闫埠贵并非出于风水或占公家地的想法,只是单纯看他大张旗鼓翻盖房子而自己未能做到,心里不爽。
此刻看着何雨柱那副仿佛要吃人的样子,闫埠贵愈发紧张。
绝不能让何雨柱记恨自己。
“这个……我们还是先听听易老哥的意见吧。”
闫埠贵灵机一动,把难题推给易中海,同时也没完全置身事外,转向何雨柱道:“傻柱……不对,何雨柱!遇事别总找厂领导,这是咱们院子的事,关起门来解决就行,厂领导又不住在这儿,提他们干嘛?”
见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就要反驳,闫埠贵直接装作没听见,转向易中海:“易老哥,您觉得呢?”
“嗯,有道理。”
作为院里德高望重的大爷,易中海接过问题后并未推诿,对何雨柱说:“柱子,别总念叨领导,咱们先自己商量,实在不行再去找领导。”
只因易中海从未叫过“傻柱”
,总是称呼“柱子”
,何雨柱对他多了一丝敬意。
易中海依旧是他的对手,在房子的问题上:“商量?有何可谈?有人要拆我的房子,我还去商量?没得商量!”
稍作停顿,何雨柱问道:“大爷,若有人拆你们家的房子,您能同意吗?”
闫埠贵见状冷静下来,稳坐如山,说道:“柱子,别急。大爷说得对,咱们关门商量。”
刘海中见闫埠贵开口,心中安稳不少,看向何雨柱:“没错,我们现在是在征集意见。傻柱,你就是不开窍。问问大伙,他们支持你盖房吗?”
未等众人回应,何雨柱反驳道:“他们以前也不支持,现在又怎会同意?”
渐渐地,何雨柱明白过来。
此事绝非偶然,定有人从中挑拨。
往常无人生事,即便有异议也会因那碗大肉菜而隐忍,如今……必是许大茂!
他一回厂便提议盖房之事。
明摆着,这便是许大茂的手段!
然而,单靠教训许大茂无法解决问题,必须先说服全院的人。
肯定不是因为占用公家地方,另有隐情。
具体何因,何雨柱尚不清楚,但全院反对他建房已成定局。
索性,先堵住众人的嘴。
“让大伙开口,有何可言?”
何雨柱做好最坏打算,直接摊牌:“想说我建房不成,行!先把每日一碗的大肉菜归还,随你们怎么说都无妨,不愿沟通就去找厂领导!”
此话出口,欲言之人瞬间噤声。
吃进去的东西怎能再吐出来?
就连闫埠贵与刘海中此刻也哑口无言。
毕竟,他们确实得了好处。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带官腔的话语:“傻柱?怎么回事?为何刚开席便上了大肉菜?又去找厂领导作甚?”
说话者并非他人,正是与陈杨同返,代表厂领导前来慰问的李主任。
陈杨与李主任乘车回家途中,李主任忧心陈杨难以融入,不断提及邻里如何和睦、工人家庭如何融洽,众人相处得多么愉快……
然而,抵达院子后,却见众人正在开会,对何雨柱展开猛烈批评,而何雨柱也撕破脸皮,直接反击。
李主任感到脸上 ** 辣的,却不能发作——那岂不显得自己被陈杨轻视?
因此,李主任上前时仍面带笑容,装作从容不迫,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他本就心胸狭隘,陈杨所居的大杂院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对这里的人都存有芥蒂。
终有一日,他会整治这些人。
但眼下还需维持领导的体面。
何雨柱看见了李主任,也看见了陈杨。
院里的三位负责人也未料到厂里的李主任会来,立刻紧张地站起。
其中,刘海中与闫埠贵最为忐忑,他们最不愿厂领导知晓何雨柱翻盖房子之事。
一是不愿厂领导瞧见自己的无能。
另一人心怀不轨,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