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是一愣，跟做贼似的愣在原地，连茶杯都忘了放下。
“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他最近下乡放电影去了么？”娄小娥小声嘀咕着，脸上写满了慌张，“妈，你想办法快拦住他！”
“不好拦啊，他都进院了！”娄母也急了，“你们两个，赶紧进后屋！雨柱，你先藏起来！”
娄小娥赶紧把何雨柱一把拽进了她自己的卧室，顺手把门关上。何雨柱一脸懵，张嘴就要问，被娄小娥一把捂住了嘴，“嘘！别吭声儿！”
前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许大茂的声音随之而来：“爸，妈，我来看看小娥，顺便给她带点橘子。”
娄半城还没说话，娄母已经先应上了，脸上堆着笑：“哎呀，大茂来了？快进来喝口水！小娥在屋里歇着呢。”
“哎，那我看看她。”许大茂边说边往屋里走。
娄母赶紧挡在他前头：“小娥现在怀孕了。睡觉晚上比较浅，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你就别进去吵她了，等她一会儿醒了，自然出来见你。”
“哦，娥子睡觉了。那这样吧，妈，东西我放这儿，我就先回去了。这两天下乡放电影也比较累了。”许大茂提高嗓门喊。
卧室里，何雨柱像只猫一样窝在床边。娄小娥脸色绷得紧紧的，一只手死死拉着他的袖子，像是在抓救命稻草。两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喘气儿。
就在这时，系统那贱兮兮的声音冒了出来：【收获娄晓娥紧张情绪值+30，羞耻情绪值+25，尴尬情绪值+20——哎呀我去，老何，你这气氛都能出综艺了！要不要我给你开个“隐身咒”？用完保管你从窗户飞出去都没人看得见！】
“闭嘴！”何雨柱在心里低吼了一句。
门外，娄半城终于开口了，语气沉稳：“大茂啊，小娥这阵子身体确实不太好，医生说得静养。你要是真为她好啊，就少来吵她。”
许大茂一听这是娄半城发话了，哪还敢硬来？只好讪讪笑着点头：“那行……爸，妈，我就先回去了。小娥醒了跟她说一声，就说我来看她了。”
等许大茂一走，屋子里气氛才松下来，娄小娥一屁股瘫在床沿上，靠在了何雨柱身上，拍着胸口喘气：“妈呀，吓死我了。”
何雨柱也松了口气，心想要是让许大茂撞见自己和娄小娥在卧室里，那还真不好收场。
系统这时候又冒出来：【叮！收获娄小娥羞耻情绪值+30，收获许大茂疑惑情绪值+30，愤怒情绪值+50。】
许大茂最近心情是不错的。媳妇儿怀了孕，自己快当爹了。
虽然听闻自己四合院儿宿敌何雨柱当了主任。但昨天给何雨柱送礼，何雨柱也接受了，说不定之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带过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最近还是比较顺的，今天下了班儿之后，他买了点儿水果，坐公交车准备去老丈人家看一看自己的媳妇儿。
刚下了公交车，他就瞧见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儿，车上绑着一只鸡，那鸡好像就是昨天自己送给他的那只。而何雨柱骑车的方向正好就是娄小娥娘家那一带。
他心一阵疑惑。
“何雨柱这孙子……不是听说他当上主任之后，天天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儿吗？他忙什么去了？难道忙着给哪位领导送鸡去了？”
出于男人好奇的本能，许大茂一路小跑的跟上了何雨柱。好在何雨柱骑的并不快，而且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更令许大茂惊异的是，何雨柱居然停到了自己老丈人家门口，而且拎着鸡走了进去。
许大茂并没有贸然的跟进去，在门口等了一会，也不见何雨柱出来。心里安慰自己道：可能是何雨柱来给自己的老丈人做菜挣外快的。可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何雨柱现在都当主任了，还会干这挣外快的私活儿，这不是掉价吗？
最终许大茂还是没能忍住，决定进去一探究竟，看看何雨柱究竟去楼办城家干了什么？于是就发生了刚才在楼半城宅子里的一幕。
许大茂从娄小娥父母家出来，脚下刚迈出几步，忽然顿住了。
他站在那儿，脸色阴沉，眼睛在傍晚的余晖中闪着寒光。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把刚才发生的事一幕幕倒带回放。越想，他心里就越发不对劲。
为什么娄小娥不肯见自己？还有，何雨柱——他明明亲眼看见那家伙骑着车进了娄家，可自己进去的时候，却连根汗毛都没看见。这能是巧合吗？
不，不可能。
这说明了什么？
许大茂的眼神猛地一凝：这说明那俩人压根儿就不想让他撞见。
他们在躲着自己。
可问题又来了——
娄小娥现在肚子都大了，怀着孕呢。按理说，那点儿苟且之事也干不了啊。他们见面图个啥？真就只是说说话，喝喝茶？
“真他妈见鬼了，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许大茂咬了咬牙，心里头翻江倒海。
初春的寒风灌进衣领，他却毫无知觉。被娄小娥的父母“哄”出娄家以后，他心里就跟猫抓似的，总觉得不对劲儿。
他并没有急着回四合院儿，而是兜兜转转蹲到了娄家一旁的小胡同里。那地方不大，但视野开阔，正好能望见娄家的院门，又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一蹲，就是俩钟头。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他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直到手脚冰凉，才终于等到那个人影从娄家门里出来。
何雨柱。
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手里还拿着一个不小的袋子，显然是吃了晚饭才走的。许大茂不知道的是，那袋子里装的，正是他媳妇儿给何雨柱找的滋补品。
许大茂眼神跟刀子似的，直直扎在何雨柱的背影上，心头一阵翻江倒海。
他不是没怀疑过，可现在这情形——这时间点，这地点，这人——全对上了！现在的许大茂心里有八成把握，何雨柱和自己的媳妇儿有一腿。
但他没有上前。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可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不能动。”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许大茂不是当年的傻小子了，他明白现在的何雨柱，可不是个随便能惹的。人家是食堂主任，是厂领导眼前的红人，风头正劲。他要是现在跑过去把何雨柱打一顿，不光捞不着好，还得惹一身骚，连小娥那边都可能彻底翻脸。
不行，不能乱来。他得拿到真凭实据，得一步一步来。到时候，不但要让这俩人身败名裂，还得让他们跪下来求自己！
许大茂眯了眯眼，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
“你们以为我傻？哼，我就看看，你们还能装到哪一天。”许大茂轻声的嘟囔着。
他转身钻进夜色，走得比来的时候还要轻，像条蜷起身子的蛇，悄无声息地缩进黑暗里，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咬下去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