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悦一行人缓缓地走出地宫大门,踏入京都的街道。
清晨的阳光柔和而温暖,透过云层洒下,仿佛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江林悦裙摆上沾染着血迹,那鲜艳的红色在晨光的映照下,宛如金线般交织在裙摆上,显得格外醒目。
她的步伐有些沉重,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经历中完全恢复过来。
街道两旁,早起的商贩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摆放着货物,高声叫卖着,声音此起彼伏,构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交响乐。
当他们看到江林悦一行人时,原本喧闹的场景突然安静了下来,商贩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
江林悦怀中的这只蛊王虫卵突然发烫,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股蠢蠢欲动的生命力。
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身映出她苍白却坚毅的脸——三夜没合眼,眼下乌青得像被人揍了两拳。
“大小姐,您该歇会儿了。顺便吃点早点。”
陈叔递来水囊,声音里带着心疼。
江林悦拿起水囊,仰头“咕嘟咕嘟”地猛灌了几大口,然后像是被呛到似的,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她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
“不行,还是得先去皇宫。王爷说皇上急着见我,我估摸着多半是为了玉佩和蛊毒的事儿。”
江林悦的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
“检测到皇宫方向出现异常蛊毒波动,强度与右相府地宫同级!”
“什么?!”
江林悦失声惊叫,手一抖,水囊“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里面的水瞬间溅湿了她的裙摆。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喃喃道:
“糟了!太子党竟然还有后手!”
陈叔知道主子的特殊本领,也见怪不怪,跟着干就对了。
只见江林悦转头对萧齐逸说:
“王爷,烦请你带一队人先去太医院,查查最近给皇上请脉的太医有没有问题。我去乾清宫,晚了怕是来不及!”
萧齐逸点头,翻身上马时突然回头:
“林悦,若皇上问起玉佩......”
“我已想好对策!”
江林悦攥紧拳头。
“真玉佩在我这儿,假的早该烧干净了。”
说罢她跳上一匹黑马,直奔皇宫而去,街道上的人见状纷纷避让……。
一路奔至皇宫,也没见人拦着不准她骑马 ,不知出了什么情况。
江林悦路过御花园时,听见假山后传来细碎的交谈声,立刻勒住缰绳——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袖口有皇后宫里的标识。
她们手里捧着个描金匣子,正往太湖石缝里塞。
“站住!”
江林悦翻身下马,短刀出鞘的声音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宫女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她一脚绊倒。
匣子摔开,里头滚出几只陶土小罐,封口处盖着太子府的火漆印。
系统提示:
“检测到罐内为西域迷魂香,与蛊毒配合可操控人心。”
“说,谁让你们藏的?”
江林悦用刀尖挑起宫女下巴。
对方哆哆嗦嗦开口:
“是、是皇后娘娘......她说皇上最近总召见您,怕您抢了风头......”
话没说完,突然翻白眼抽搐,七窍流出黑血——又是熟悉的蛊毒灭口手段。
“狗急跳墙了。”
江林悦擦了擦刀,把陶罐踹进池塘,溅起的水花里竟浮起几条死鱼,鳞片上布满血丝。
她皱眉——这迷魂香怕是已经用了些日子,皇上说不定早就中了蛊。
乾清宫门口守卫森严,见到江林悦却纷纷放行——晋王早前传了话,说她是“护驾的功臣”。
殿内传来咳嗽声,楚帝萧墨斜靠在龙榻上,脸色灰败如纸,右手无名指缠着渗血的纱布。
江林悦刚要行礼,就见皇后从屏风后走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
“江小姐可算来了,皇上正念叨你呢。”
“皇上这是......”
江林悦装作关切,实则用系统扫描——皇上后颈有个小红点,正是蛊虫寄生的位置。
皇后掩嘴道:
“今早皇上批奏折时不小心割伤了手,谁知竟血流不止......太医说怕是中了邪。”
她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金镯子,内侧刻着细小的蛊虫纹路。
“让臣女看看伤口吧。”
江林悦走近龙榻,突然瞥见御案上的奏折——正是弹劾她私藏军火与勾结西域用蛊毒的那道,字迹却和太子的笔迹一模一样。
皇上抬眼,目光浑浊却透着一丝清明:
“贤德王妃......朕听说你大破蛊毒,能否......”
“皇上!”
皇后突然尖叫:
“您伤口又流血了!”
江林悦趁机按住皇上手腕,系统提示:
“检测到‘逆鳞蛊’,需用江家血脉血激活玉佩破除。”
江林悦摸到腰间的玉佩,刚要动作,皇后突然甩出袖箭,直奔她咽喉而来!
“当!”
江林悦挥刀挡开,袖箭擦着耳际飞过,钉在龙柱上嗡嗡作响。
皇后撕下伪装,露出脸上的蛊虫纹路:
“江林悦!你以为扳倒了太子,灭了右相就完了?蛊王早就和皇上命脉相连,他死你也得死!”
说罢她掏出铜铃狂摇,皇上突然捂住心口,嘴角溢出黑血。
“妈的!”
江林悦顾不上许多,扯开皇上衣领,将两半玉佩按在蛊虫红点上。
鲜血渗入玉佩,两半玉佩竟也自动拼成完整的玉佩,发出刺目红光。
皇后惨叫着后退,蛊虫从她皮肤下钻出来,在红光中化作灰烬。
楚帝猛地咳出一团黑血,里头裹着半只蛊虫,虫卵大小的眼睛还在转动。
“系统!快灭了这玩意儿!”
江林悦大喊。
“叮——已启动玉佩净化程序。”
红光笼罩整个乾清宫,蛊虫卵在圣驾前炸裂,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楚帝喘着粗气醒来,看着江林悦手中的玉佩,眼神复杂:
“原来......江家玉佩真有这般神效......”
“皇上明鉴,”
江林悦跪下,“此玉佩乃江家祖训信物,与江家血脉有关!本为镇宅驱邪所用,却被奸人利用。臣女恳请皇上恩准,将玉佩重新封入江家祖坟,永不现世。”
皇上盯着玉佩许久,想到没江家嫡女血脉也无多大用处。最终点头:
“准了。皇后与太子谋逆,着即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右相满门抄斩,三族以外流放边陲!”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金砖上投下方格光影。
江林悦从皇宫出来时,怀里多了道密旨与金牌——楚帝特许她自由出入皇宫,不跪任何人!并兼管大理寺蛊毒案。
江林悦大大舒了口气,终于摆脱这古代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规矩!先前可把自己憋屈死了!
出了皇宫,顺道去医馆看望了所谓的便宜姑姑,接着一路往江府走去。
江林悦又摸了摸腰间的蛊王虫卵,忽然想起姑姑明玉在医馆醒来时说的话:
“蛊毒易破,人心难测,悦儿,往后要小心那些对你笑里藏刀的人。”
回到江府,祖母正在院子里晒佛经,看见她立刻迎上来:
“傻孩子,咋又挂彩了?李嬷嬷炖了乌鸡汤,赶紧喝一碗。”
“阿姐,阿姐!”
同父异母的江雪瑶与江林婉也焦急的跑过来查看,似乎又成长懂事了不少!
江林悦任老人家给她擦药,两个妹妹打量。
忽然看见三叔被两个护卫押着经过——他鬓角竟添了白发,眼神呆滞如傀儡。
“三叔他......”
“准备送去庄子上,”
祖母叹口气。
“念在血缘份上,留他条命,但这辈子别想再进府门。”
江林悦点头,抬头望向祠堂方向——那里新立了块碑,刻着二伯二婶和柳氏,还有周氏的名字,却没写死因。有些秘密,就让它永远埋在土里吧。
深夜,江林悦独自坐在房顶,望着漫天星斗。
系统突然提示:
“检测到西南方向出现未知蛊毒波动,特征与蛊王虫卵匹配。”
江林悦握紧手中的虫卵,嘴角扯出抹冷笑——看来太子党余孽还没死绝,又在西南搞事情了。
江林悦吃了点空间备的点心,喝了空间灵泉水,疲劳一扫而空!
看到空间堆的粮食,想到外面的流民,都还没来得及安排……。江林悦心急如焚!得赶快解决蛊虫的事情……。
江林悦说着从房顶上下来。
“通知晋王,明日辰时三刻,城南驿馆集合。这次......”
“是,小姐!”护卫领命而去,消失在月光下。
江林悦摸了摸腰间重新拼好的玉佩:
“看来得把蛊毒的根儿,彻底刨出来才能安宁。”
夜风卷起江林悦的衣摆,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江林悦抬头看了眼明月,忽然想起太奶奶的话:
“江家嫡女儿生来就是拨云见日的命。”
云?她抬手挥了挥,月光落在脸上,亮得像把刀。
这乌云,该散了。
江林悦真想马上行动,但想到护卫们,没有自己空间灵泉与果蔬的补充,体力已到了极限,得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江林悦悄悄来到江府喝水的井边,注入灵泉水,这样也能提高府里人的体质……。
回到自己房间,江林悦坐在矮榻上,想着想着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