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众生普渡皆在一念之间。
戴上金箍之后,虎妖屏住了呼吸,黑熊点了点头说道,随即轻轻拂手,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金箍上的光慢慢的淡去,那金箍也慢慢消失在了额头。这一过程无痛无昏的倒是让宋观辰想
着这金箍怕是假的吧,但上面散发的光芒看上去倒是挺震撼人心的。
随着金箍的消失,宋观辰开始感受着身体的细微变化。
境界在慢慢的攀升,其他的倒没什么,甚至连不太好的反应都没有,这就让一旁的虎妖有些诧异了,这个东西当真是这个效果吗?就在他不禁自我怀疑的时候,黑熊看向了他似乎是要打消掉他心中的这份顾虑。
要知道这金箍曾经有个大能因为触犯灵界法度被戴上了金箍,与那一位僧人前往了更遥远的彼方。那位大能可以说是闹得灵界一团乱麻,实力自然是称得上是万中无一,但也被那金箍束缚了天性。
如果说这个金箍跟那个金箍一样,是用来束缚的,那到底是为什么要束缚宋观辰,是谁想要束缚住他?虎妖不禁思索起来,此时他看向了正在打坐的宋观辰,双眼紧闭着,神圣而庄重如同一尊坐佛。好似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熊叔,他怎么啦?”
黑熊回答说:“他现在已经超脱个体之外了,由于他体内所蕴藏的那股力量以至于他的修为一直缓慢提升,这个金箍到可以助他更好的提升到境界,而现在正好是一个时机!”说罢,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即两手开始在胸前笨拙的掐诀,嘴里不停念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三息过后,双眼中的金黄色光芒如同潮水般慢慢的吞噬了它的眼睛。
一指向前伸出,一股能量如同细丝般钻入了那金箍原来的位置,顿时之间周围的空间都有些震动,如同深渊一般吸收着周围的有生力量,虎妖只觉得一股磅礴之气在往金箍处聚拢。使得宋观辰的白袍开始向上微微飘起。
空——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宋观辰突然睁开了双眼,双眼中曜日般的光芒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注视他的那双眼睛就感觉浑身的灼热,一股神明般的威压从天而降将虎妖整个身子压倒在地,压得黑熊喘不过来气。下一刻,额头原本消失的金箍再一次出现,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久久不能淡化这才让那股神明般的威压才慢慢地消失。待威压消失后,金箍也慢慢的消失。
黑熊喘着粗气,眼神中带有一丝的不可思议,这种眼神持续到宋观辰再次睁开双眼。金刚境界的气息从体内迸发出,他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停滞许久的境界终于攀升啦,随后他起身谢过黑熊所赐机缘,然而黑熊则是汗颜笑着点了点头。毕竟感受到了宋观辰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后有些认知错误,他现在看着宋观辰如同上山的人看着下山的神。
“谢过熊叔啦,多亏了这金箍我的境界终于来到了金刚境。”
“过誉啦,你要谢的是金箍的主人,不是我。”黑熊慢慢站起了身向深处爬去,这时又从一旁的阴影里扔出了一堆黑影,宋观辰睁大眼睛将黑影事物看清楚后瞳孔震颤起来。
….
水帘外的天空上一轮红日慢慢的爬起来,像是出生不久的婴儿在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一整夜没合眼的南玦扭动一番僵硬的身子,走到了一块视野广阔的地方坐了下去。吐纳之间感受着清晨时分万物复苏的勃勃生机,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环形玉玦,叹了口气。
“你坐在这里干嘛?”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看,银色的发丝在金黄的日出光照下像是银针上映照着火光,消瘦的身影在向他缓缓走来。
“额,坐这儿看看日出。”
说着的同时宋观辰在他身侧坐了下来,两人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天际,一切都慢慢的静谧,一切又都慢慢的生机,一切都显现的那么美好,鸟叫声从远至近,流水声从近至远,正所谓山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旦暮的美在于开始与结束,日出与日暮,我与你…谁人不想着岁月静好,谁人不想着高枕无忧,可现实就是你没有枕头,没有长久的岁月静好,只有当下与未知的未来和成为历史的过去。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会选在这一刻,看着日出开启新的一天。
“你说说这一天天的倒也没什么方向。”
南玦听后扭过来头,少年那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他开口说道:“你是说梦想嘛?”
“对,就是梦想!”宋观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疲倦,他双臂放置身后,支撑着后仰的身子,心里也是有些触动。对啊,梦想啊,那是人生前进的谜底,是张口就来的豪言壮志,有些人拼尽一生都在为了这二字。
“你有什么梦想?”南玦好奇问道;是曾经,是现在,谁都想在往前的路上走得更远,可走势始料未及,你可以问问身边的人他们的梦想,但不能因为他们的梦想选择自己成为一个过客。南玦看着有些倦意的宋观辰,想象着他会说得多么的伟大,可事实确实是始料未及。
“我想跟落落在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你想这个不会有点早了?”
“早吗?我觉得还好啊,我不是那种要拯救苍生的人,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守着仅有的岁月静好。”宋观辰停顿了一下看向南玦问道:“你呢?”
“我啊,想要天下安宁!”一字一顿地说出好似充斥着重锤般的力量感,眼神中的坚毅让人有些心酸。日光照耀在两人的眼中,反射出对未来的憧憬,宋观辰笑了笑。
一眨眼后,眼前的景物瞬息万变起来,面前摆放着的是那熟悉的小世界景观。身边的人睡眼疲惫的看着周围,心头一惊。
“诸位弟子,辛苦啦,入院大试就此结束,接下来我将清点一番你们手中的旗帜数目。”说这话的是那站在数位老者中间的叶平河。待说罢,圆台上的诸位弟子确实有些怨言,毕竟是在睡着舒服的时候将他们传送而出,倒是有些生气,但接下来就是清点旗帜啦,每个人有都拍了拍脸清醒了起来。
“现在请将你们的旗帜一个一个拿出,我将亲自清点。”说罢,几位老者示意弟子排队站开,从第一个人开始清点着手中的旗帜。
“十三!”
“二十一!”
“….”
….
没过多久就轮到了宋观辰,已经清点了过的谭落落,南玦,杨大虾,郑菲纷纷向其看去,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思索着他会拿多少旗帜出来,但看着他两手空空时,周围的人都不免嘲笑起来。
“什么啊!我以为他会拿很多呢。”
“是啊,是啊,当时他一个人拦着我们的时候,我还真的以为他有十成把握赢呢!现在看来是完全放弃了啊!”
只顾着向前走的宋观自然是将他们的三言两语听了进去,但又如何呢?他想不想赢,那是他的事情。走到了长老们所站立的台子下面后,抬头看着面色僵硬的几人。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宋观辰!你的旗帜呢?!”语气中气十足且极具压迫力,在字字之间能感受到他刻意散发出来的威压。
而在一旁闭口不言的叶平河此时也发话了:“赶紧拿出来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只见宋观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手指轻轻拂过腰间葫芦的表面,随即一道流光如细丝般落入他的手中,数百个旗帜直接散落开来,毕竟他的手也是拿不下了。周围一个个的,就像是被塑成了雕塑,站在那里就像是石化了一般。更有甚者在为刚刚说出去的妄语感到羞耻。
“都在这儿啦!”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但要是说实话,如果不是黑熊在最后即将结束试炼的时候将这几百个旗帜送给了他,以他手中的数目,自然不会有那么多,在这些人中也只能排个中间位次。但现在自己有了这么些个旗子,自己站着说话倒是不嫌腰疼。
叶平河冷哼一声后,眼中都是欣赏,这小子这般玩世不恭的样子,倒是跟他哥挺像的,但若是要以一个客观人的角度去评价的话,他的这番表现就显得有些令人牙痒痒。
“不用数了!这次入院大试的第一名就是你啦!”叶平河将自己的声音控制到最大,似乎是要让这个天修院听到,但只说“你”而不说名字,看来像是给齐轩留了个生意做,他身旁的几个长老也不敢多言,怨言什么的自然是改变不了什么的,毕竟结果已经摆在了面前,谁也改变不了。
就这样,当着所有入院弟子的面宣布了这次入院大试的第一名,第二名呢?第三名,第四名呢?没人在乎,毕竟这场试炼的一开始就说了,只有第一会有奖励,其他的人只能是把这次当作一次经历,没有所得就自己给自己一个,没有胜利就自己给自己一个大拇哥,因为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努力,且人人都不想落人身后。
这试炼的最后就是每个弟子都好奇的奖励,就见叶平河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向着众人介绍着:“这枚戒指算是一个储物法器,但最终的奖励并不是这件东西,而是这枚戒指中储放的…”他说到这里是的语气突然一顿,两根手指捏着的戒指散发起了淡淡的幽光,而映入眼帘的是一面乌黑发亮的长柄战旗,看向这个散发着浓浓杀冽气息的旗子,站上台的宋观辰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过这面旗子,而在长柄末端是一个透露着寒冽气息的龙头样式,而在那面旗上却是朴素的什么都没有。
叶平河将战旗收入戒指当中,递给了宋观辰,而台下的众人确实有些失望,原本呢还以为是什么惊天之作,到最后却发现是个他们在小世界中苦苦抢夺的旗子,但看他的样式就觉得是一个普通旗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宋观辰接过戒指后,叶平河幽幽的笑着说到:“这个旗帜啊!作用大着呢!等你慢慢拿去发现才会有意思!”
随着长老们的最后宣读,这场入院试炼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拜师环节,孙越去找了秦满风,南玦却是选择了独自修行,谭落落说明自有师承,看来她的水龙吟便是从她师父那里学来,而杨大虾嘛,身为一介草民却在这个时候担心起了自己的身份,他去找秦满风却发现找他拜师的人都是些名门子弟,在王朝中能叫的上来的名门望族,不像他,只是一个从远方村里来的一个毛头小孩。
没有宋观辰厉害,没有南玦那般有天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就是因为他的自卑,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子说起过情情爱爱,最后他去找了赵时秋,那个在天修院中颇有地位的执事。
不过他还是因为自己的死皮赖脸成功的拜上了师,然而在杨大虾拜上师后,又有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发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