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站在自家院子门口。
曹修深吸一口气,搓了搓手,挤出个笑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开会的时候他得到了灵感。
自己的假期也快结束了。
当你看到别人为某些事苦恼时,或者看到同事和伙伴们废寝忘食时,
就算曹修在休假,心里也有些着急。
他不是冷漠的人。
一颗爱国的心,这几年在固定环境里待久了,也被感染了。
所以懒散只是天性,他也渴望为国家的强大奋斗。
一大早,曹修就到了轧钢厂上班。
“楚局,休息几天后,就不能接着工作了吗?”
“别闹了,就想看看你的手艺。”
这些都是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了,可以打闹,可以开玩笑。
说说笑笑后,各自忙碌去了。
当然,曹修也回了自己的新办公室。
我说我是在观察所有人,但从未失去理智。
接下来的叁天,曹修一直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
旧办公室没待几天就申请去研究大烟花了,这个新办公室是回来后专门布置的。
地方挺大,是两间房打通的,方便楚局长写字画画。
第一天就有不少关于炼钢行业理论资料和国外杂志。
作为仅有的两位从未出国的科学家之一,曹修的外语阅读能力让人惊讶。
几乎比留过学的人都流畅,嗯,还是擅长的那种。
第二天、第叁天,曹修差不多一半时间都在看材料,另一半时间用来写东西。
虽然他在干活的时候特别有劲,能连轴转都不觉得累,可是一下班,他就立刻换了个样子,跟换了个人似的。
就像那种平时加班到深夜的人一样。
我得去接老婆下班,回家陪冉秋叶玩呢。
曹修说今天挺累的。
毕竟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事,家里和孩子也很重要。
曹修花了叁天多的时间看完那些资料,心里有了个“扎实”的理论框架,还大胆提出了一些假设。
再结合这些全面的行业信息,他得出了结论。
在氧气炼钢的历史长河里,人们试过各种吹氧方式,比如上面吹、下面吹、侧面吹。
最早的技术叫平炉炼钢,最早出现在某个世纪的某个年代。
咱们国家的第一座平炉是哪一年建的?
到了某一年,世界上最先进的顶吹氧气转炉炼钢技术问世了,成了炼钢史上的里程碑。
不过,按照曹修的说法,这所谓的先进方法还是存在一个问题——就是碳氧沸腾现象,吹炼到最后阶段脱碳速度慢,熔池搅动得不够厉害。
而且,这种缺点随着炉子体积增大越来越明显。
嗯,在曹修的理论文章里,这是他通过科学计算总结出来的结果。
在他的报告中,曹修推测,用底部吹气来搅拌熔池,可能能让脱磷过程更加接近平衡状态。
所以最后他的结论是:把顶吹和底吹这两种转炉的优点结合起来,形成一种新的炼钢方法,叫顶底复吹转炉,也就是顶底复吹炼钢法。
做完前期工作后,曹修把材料交了上去。
下午他没打算回公司接着忙,假期还没完呢。
他想趁着冬天去钓会儿鱼,让弗莱带着冉秋叶去冰上玩得尽兴。
“这是你上次开会后的新成果?”
新来的主任戴上老花镜,把那份材料反复看了两遍。
他对这个领域不太懂,虽然看不太明白具体内容,但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果然是曹修。
一个人能在工程领域干两年,就能成长为一个全能型人才。
嗯,也就是说,顶吹和底吹各有利弊,把它们结合起来,取长补短呗。
这一刻,曹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像达·芬奇了。
“就这么简单?”
“这只是理论,实际操作起来肯定会有不少问题,所以我得申请个实验场地。”
“好,我马上向冶金部汇报,尽快确定实验地点。”
午饭前,曹修先回了趟办公室。
只是提交了理论和一些假设性的想法,还需要做数字模拟实验。
但这并不会阻碍曹修继续深入研究相关配套技术的设计。
轧钢厂负责研发和设计精密仪器是最合适的。
当曹修端着红烧鱼摆上餐桌的时候,曹修的文件也顺利送到了冶金部领导的办公桌上。
文件封面还特意标注了“急”字,旁边还用圆圈加粗强调了一下。
冶金部的领导看完之后,心情特别激动。
他们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楚大师的手,所以对这位大师格外重视。
随后,他们召集了几位钢铁行业的专家和学者开会,讨论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决定给一个场地和一台小型实验设备试试看。
在这些大学教授看来,曹修经理的名字在圈内很有名,值得一试。
而且科学家们都有自己的一套工作方式。
简单说就是先大胆猜测,再用各种数据和模拟实验来验证。
对了就叫验证成功,错了就放弃。
既不能浪费钱,也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完全否定。
曹修的假设总是逻辑严谨的,绝不会浪费资源。
在外人眼里,曹修是个科技天才,他的知识量就像个移动的资料库一样丰富。
但他自己清楚,他不过是个科技领域的搬运工,专门把不同的知识和技术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
现在这个搬运工正在教傻柱做烤鸭卷呢。
白天就他们俩在家,一起吃喝玩乐。
冬季储备已经结束了,冉秋叶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周墨子在备战期间非常努力,每天都精神高度集中。
他一心想要在他姐夫的第一个龙国新年里取得好成绩。
老太太有自己的老朋友,每天都会花不少时间聊天。
曹修则留在家里陪着冉秋叶玩。
随着弗莱和雪橇的结合,傻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在家里总是闲不住,性格也很开朗。
这表明曹修的引导作用正在慢慢显现。
小伙子们,我们要乐观面对生活,坦诚待人。
两位龙母。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载着曹修开进了北林钢铁厂,安志勇陪着。
“前天休息的时候,安阳和他的两个师兄约好要来你家找你。
我跟他说你最近很忙,没法好好接待他们,所以就没让他们过来。”
“谢谢您,安哥。
等年底忙完再说吧。”
曹修正揉着太阳穴。
这几天实在太忙了。
白天上班时满脑子都是炼钢技术和转炉制造的问题。
...
回到家后,一半时间陪冉秋叶,另一半时间就陪老婆。
该上缴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没有收到冉秋叶妹妹的消息,你就别担心了。
昨天又闹情绪了,没控制好自己,所以今天状态有点差。
曹修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
毕竟不知道这次出差回来后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就算距离不远,亲情也会对曹修的思维产生影响。
亲情也影响了他的创新思路,所以他选择留下专注做事。
行李放在招待所二楼的房间。
按照曹修的要求,这是单人间,房间里备了很多卫生纸和笔。
这样他随时可以写写画画,很方便。
楚局,咱们先去食堂吧?
大伙儿都在等你呢,希望你说几句提提神。
现在还早,我不去食堂了,直接去车间。
时间紧任务重,等实验完了再跟大家道歉。
楚队长一遇上火灾就特别有劲。
嗯,主要是先把媳妇撂下,想着赶紧把事情做完回家。
曹修在北林钢铁厂开始了不分昼夜的工作。
京城某大院里。
许大茂背着手在客厅踱来踱去,心里憋着火。
“这兔崽子,翅膀硬了就不想回窝了,是不是?他回来几天了?天天窝在那破四合院里。
百货公司那个家忘光了吧?好好的姑娘不认,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小子良心是不是让狗叼了?”
母亲田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笑。
旁边的赵哥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十分钟前秦淮茹刚被骂得哭着跑出去。
最近许大茂像吃了火药似的,见谁都烦,我二愣子都没见过这么暴躁。
他把秦淮茹和孩子送回来了。
路上帮我宽宽心的侄女。
“报告。”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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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曹修同志去了北林炼钢厂。”
“他在轧钢厂当工程师,搞什么名堂?”
“上周冶金部召集了不少专家和教授开会,曹修同志代表叁五六所参加会议。
后来提交了个文件,就被派到一个钢铁厂去做实验了。”
要不是许大茂的警卫员,这消息根本没人发现。
现在不少高层都知道许大茂的女儿有个闺女叫楚。
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一个是开国功臣,一个是功勋科学家,都是一家人。
关键是要纠正下一代。
“人家肖伟是实干型的,不闲着在家没事干,这不又去上班了嘛。”
“我知道自己忙,家里事情不管。”
这么多年许大茂受罪的时候,曹修早就被他当女婿一样了……
就算我心里有气,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秦淮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百货商店后巷的小院子里。
以前是里屋,有五间房。
前几年大堂被封了,东西墙重新开了个口,中间又隔了堵墙,成了两间独立的小院子。
秦淮茹分到了东边院子和两间房。
原来的大堂从南边被隔开了,
剩下的地方搭了顶棚。
开个小门,就成了个天然的小屋,现在是李璐家的厨房。
院子里有个挖好的地窖,地上铺着红砖,看着挺干净。
秦淮茹天生就能享受到比普通人更好的待遇,哪怕她自己都没特意去争取。
表面上说这小院住了两个人,可实际上另一个人的存在更像是个摆设。
当初分房子的时候,其实已经变成了分区域,有的还分给了亲戚,大家住在同一个大院里。
这种表面上看似公平实则不然的分房方式,在某些小圈子里还挺常见的。
“妈,为什么爷爷总盯着你?”秦淮茹等到进了自家院子才敢小声问。
她知道爷爷奶奶都很疼她,可爷爷看起来好凶,她都不敢跟他说话。
走在路上都怕回头看见爷爷生气的脸。
她说话的时候会转头看看自家门,确定门关得好好的,身后没人,这才觉得安心。
“我做的事让爷爷不高兴了。
其实爷爷心疼我妈,急得不行。”秦淮茹蹲下身摸摸女儿的头,轻轻解释道。
跟秦淮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她不想让女儿错怪许大茂,长大了也明白爸爸不是真生气,只是担心,只是他不像妈妈那样直接表露情绪。
“哦,小米懂了,就像小米早上赖床让妈妈生气一样?”
“差不多吧,就像小米妈妈因为饿肚子生气一样。”
“那小米听话不闹了好不好?”
这个小闺女从小就懂得怎么安慰人,也关心妈妈。
秦淮茹想到曹修,心里又开始犯愁。
他知道自己有女儿吗?
知道这女儿是在京城养大的吗?
有没有想过再找上海的朱晖修女聊聊?
这些年里,伟哥是不是已经察觉到最初的那些秘密了?如果知道了,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妈,小米刚才没吃饱,现在还有点饿。”
“行,妈给你熬粥,你先进屋。”
“谢谢妈。”
小米掀起厚厚的棉门帘进了屋。
我用热水壶倒了一杯水,用毛巾裹好放在洗脸台上,再端给妈妈。
这女娃子乖巧懂事,看着叫人心疼。
另一边,傻柱把爹给惹毛了。
孩子拿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后,特别不愿意放手。
就像楚爸爸讲故事那段。
傻柱才享受了几天好日子,现在没故事听了,就不愿意跟奶奶一起睡。
但是孩子的事嘛,没什么是一巴掌解决不了的。
要是还不行,那就再来一下。
冉秋叶撅着屁股还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