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
直播间里，原本等着看布鲁斯被戏耍的观众们，也都愣了。
【咋感觉…有点可怜啊……】
【原来福雷德一直对布鲁斯这么忠心，他现在…一定很内疚吧…】
【不仅仅是忠心了，从某种层面来说，他们应该算是亲人了吧……】
【那句‘以后你要独自面对一切了’，真的让我很难过，以前我父亲快要去世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开了600公里赶回家，只花了4个小时…就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他也跟我说了这句话……】
【谦哥给布鲁斯上的这一课，是不是太沉重了啊……】
【其实他应该感谢谦哥…任何深刻的领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在这个虚拟世界中，代价是最小的。虽然也很痛……】
【其实我一直以为，谦哥只是单纯的耍他而已，原来真的是让他在逐步认清自己。】
直播大厅里的唐人连连拍腿。
“哎呀！老秦！白救了啊！还是死了啊……”唐人可惜道。
“没有，秦封这么做是对的。”一旁的泡菜丁青说道。
“这白送了啊……”唐人摇头。
“当布鲁斯回答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其实结果已经注定了，秦封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他这么做，是在做出最后的贡献。”丁青淡淡地说道。
“贡献？”
“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布鲁斯会彻底失控的。”
听到丁青这句话，旁边的人才发现，布鲁斯此时的眼睛里已经全是血丝了。
这些血丝，在被怒火和懊恼缠绕着，相互拉扯。
“刚刚的布鲁斯，就在悬崖边，而秦封拉了他一把。”丁青扭头，看着唐人，“如果布鲁斯真的失控了，追捕组还有希望吗？”
唐人沉默了。
冈本新一也沉默了。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他们知道刘小谦有多么难对付。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的话，那么，节奏就彻底掌握在刘小谦手中了。
“当然，秦封这么做，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内疚。”丁青将目光从唐人的脸上收回，“在你被淘汰之后，他就一直很内疚，同时还要说服自己坚强起来，继续去面对这个强大的小丑……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清楚了，自己不是小丑的对手，但他依旧强迫自己去承受那份他根本承受不了的压力。所以，在关键的时刻，他只能选择了贡献自己最后的一点价值。”
听到这番话，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开始反思了。
大家都同情布鲁斯，也为秦封的做法感到感动。
但是…
为什么大家依然希望刘小谦成功？
观众们想不通。
不过，他们隐约感觉到了…
刘小谦在给布鲁斯抛出问题的时候，同时也把问题留给了他们。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此时，下一位要上场的追捕组专家已经确定了。
就是拔叔。
拔叔席位上的全息投影，此时已经消失。
想必工作人员正在将幕后的他运往传送点。
坐在一旁的莫里亚蒂教授，目光懒散。
他知道，这一轮较量，可没这么快结束。
……
疯人院内，布鲁斯双眼通红的望着地上的福雷德和秦封。
短时间内，两个人在他面前一起离开，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他很愤怒，同时，又很内疚。
无数条思绪在他的脑袋里纠缠，再加上之前打了小丑一拳，钻进来的那些奇怪的情绪…
让他的大脑，很乱。
他甚至开始怀疑，小丑所说的某些话，是对的…
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没有长大。
原本以为自己面对恐惧，就能战胜恐惧。
但实际上，那份恐惧只是被他藏了起来。
相反，在他戴上面具之后，把这份恐惧带给别人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解脱。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信念。
但当这个想法开始蔓延的时候，秦封的声音就会再次响起。
“布鲁斯先生…请坚持你的信念。”
布鲁斯感到自己头很痛。
他想躲起来，在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
楼上的康尼院长大笑了起来。
“布鲁斯！你看到了没有，你被自己内心的阴暗害了！
“这真是一场伟大的实验！
“小丑就是艺术！小丑万岁！
“布鲁斯！你快来啊！
“我就在这，你可以来报仇！
“尽情的释放你的怒火吧！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
布鲁斯没有理他，而是扛起了两个人的尸体，顾自离开了。
警员们冲上了楼，将康尼院长控制了起来。
康尼院长被控制的时候，依旧在狂笑。
“哈哈，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们在欺骗自己，欺骗他人！
“你们其实都是神经病！
“晚上睡觉的时候，照照镜子吧！
“看看你们内心里面，都藏着些什么阴暗的东西！”
大门外的的记者，将相机对准窗户里的院长，继续“咔咔咔”的拍照。
看到这些闪光灯，康尼院长笑得更厉害了。
“蠢货们！
“舞台已经不在这里了！
“快去关心一下你们高高在上的执行官吧！
“你们真的以为，小丑只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嘛？
“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愣了。
直播间里也是一片问号。
【什么情况？他是说哥森市的执行官是吧？不是我听错了吧？】
【卧靠！谦哥之前说的，可能是真的！他真的是冲着执行官去的！他让鲍比总监提早安排，也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提早准备！】
【给力啊！那家伙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
【这里刚结束一场大戏，马上又连着一场，这不给我看点广告，我都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不对啊，谦哥也是刚刚才离开啊，院长现在就把消息爆出来了，怎么来得及啊？】
【难道你们没发现——小跟班稻草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