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是秦岭支脉,而秦岭也被世人尊为华夏文明的龙脉。
整个骊山唯有临潼东至马额这一段山脉海拔较高,山脉左右对称,谷峰相间,林木葱郁,山体在陵地南面略作弧形的展开,其状若盛开的莲花,而始皇陵则位于骊山峰峦环抱之中,骊山陵墓浑然于一体,恰如莲蕊居于正中
“依山环水”也正是秦始皇陵最主要的地理特征。
历史的车轮无情的碾压下,始皇陵经过了2千年的风雨。期间无数的朝代更迭下的大小军阀、掘墓者都在思慕着始皇帝陵寝的财富。
历史有记载的有:
新莽末年,赤眉军盗掘始皇陵,将发掘出的陪葬具、铜椁熔化取铜材,以充军资;
魏晋时期,后赵统治者石虎再次盗掘秦陵;
唐末,黄巢入关中,始皇陵再次经历一次大规模的破坏;
五代时期,军阀温韬借筹军饷为名,挖地三尺盗掘秦始皇陵。
历史有记载的,那么那些历史没有记载的又有多少......
始皇陵那大大的土堆依然还在。
永航站在骊山脚下,眼望远处高大的土堆。
古人千古事,帝王英雄塚。
转眼风雪间,一杯黄土路。
任你生前如何丰功伟业,最后依然逃脱不了人生宿命的归处。
自己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伤悲。
人死了就死了,死了的人就是古人,始皇帝也是古人。
真的莫名其妙,没有道理。
替古人伤悲。
好像有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为未发生的事担忧,替古人伤悲是最无聊的事。
永航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骊山脚下的村庄。村庄的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的始皇陵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永航对白冰、海玉露道:
“你们忙你们的事,我还有事。”
“宫主,要等到小年,你看要不要先找寻皇陵周边卫队。”
白冰和海玉露的意思是召唤令的时日不到,到时间只要到两人预设指定的地点汇合就好。
现在的时间是否可以召唤守护皇陵的的其它卫队,也就是2到9卫的卫队成员。
“好吧,你们两个负责,阿西达尔随我回宾馆。”
永航做了决定。
始皇陵周围的农田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陕西地界的风更加的凛冽,光秃秃的树梢也被风吹得左摇右晃。
没有了道路,冰冻的土地处处皆是道路,远方能看到老农赶着牛车回村的身影。
阿西达尔穿着毛衣毛裤还是披了一件军大衣。
这么冷的天,等个一天两天天气好转的时候召集不是更好?
老人的心,永航可以理解,他们应该都有着一种回归组织的心,他们感同身受的认为其她的姐妹应该有着和她们一样的心情。
阿西达尔不会有,这一代的宫卫已经在社会的变革中失去了对始皇帝无上的敬仰和崇拜。有的是对奶奶和组织的服从,包括他这个宫主。
真的把自己的命交出来,那些个老太太会,这些个年轻一代,永航认为她们永远不会。
永航的脚步轻盈,阿西达尔紧紧的跟随,穿着稍显臃肿的她走的稍稍有点狼狈。
永航猛地停下脚步,回头问了阿西达尔一个问题。
“你们如何保证宫卫的纯洁性?”
阿西达尔的回答并没有迟疑。只是对年轻的宫主有点疑惑,疑惑宫主这只是宫卫最基本的日常行为准则。
“互查,互相监督。”
“那到时候你们的那个什么。。。。。。?”
“奥,宫主说的是我们的婚配是吧。”
草原牧区生活过得姑娘还真的百无禁忌。
“也没什么,会把我的对象调查个底掉,自他出生以后事无巨细,包括夫家的人际关系。”
永航很感兴趣。一边走一边问道:
“如果考察不合格怎么办?”
“没办法的,服从是第一位的。”
“有没有不服从的?”
阿西达尔停住了脚步,永航回头看到的是阿西达尔摇着的脑袋。显然他从来没有想过不服从海玉露命令的这个问题。
永航脚步向前。
不用想,不服从的入不了宫卫,正式的成为宫卫这些个姑娘所经历的一定非比寻常。
再如何的忙,每年海玉露都会抽时间回去一趟两趟的。回去的目的不言而喻,强化宫卫职责,训导。
没有一套灵活、人性、严厉到苛刻的规矩,宫卫不可能存在这个残酷的世界2000多年。
永航要去看看老朋友朱刚利,毕业后没有音信的一个人。既然来到了长安,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
带着阿西达尔多有不便,把她丢在了宾馆。
阿西达尔只是宫卫,普通宫卫是没有资格参与到寻找联络中,阿西达尔显然不适合和白冰、海玉露同行,她的随同也只是顺路回家。
临潼县到长安城30公里的路,道路很好,转乘大巴很是方便。
到达长安郊区一栋家属楼,夜色开始朦胧,以往和呆子(朱刚利,西游记播出之后八戒大家多称呼为呆子)的交往中永航记得清楚朱刚利家的地址,街道没有错。
询问过路人,低矮的楼层,有些年头了。
上的二楼,永航敲响左手边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孩,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衣着单薄的叔叔。
“谁啊,慧慧?”
房间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房间内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穿圆筒毛衣的女子。
“你是?”
永航乐了。
“师姐,不认识了?”
永航放下买的礼品。
高翠兰还是那个高翠兰,盯着永航看了一会叫道:
“小师弟,你怎么来啦。快进来,冷不冷。”
说着话高翠兰就拽着永航的胳膊把永航拉进了屋内。
看到高翠兰,永航知道朱刚利同学算是修成了正果,“高太公”家的女儿算是入了他家的门。
永航早有腹稿搓搓手道:
“回老家,顺路,过来看看。”
没有见到朱刚利,永航道:
“咋的不见师兄?”
“你看出来了?”
高翠兰这就有点那个啥了,这不是废话吗,你说你,你都住到朱刚利同志的家了,你家好像不是这儿吧。
“师姐,这好像是朱师兄家吧?”
高翠兰嗷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