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航对照书中页、行、字顺序一一写下,显示,
泰山之巅,五岳至尊,南xx千米,经xx度,纬xx度,时间8月26日下午5时,西望见日光夹两山之间,日光所及,北向约300米,下挖3米。取黄金500斤,字画若干,组建暗羽卫。
1948年12月15日 陇青云
乖乖,经纬度都出来了,那个时候是1948年,是用什么定位的,经纬仪那玩意的误差还是比较大的,多用在海上船只定位,所以陇青云师父前面和后面的话才是关键定位语。
这些个家伙怎么都是黄金,还都埋在地下,是不是找以前大户人家的房子下面都挖一下,说不定能够挖出个一吨二吨的黄金什么的。看来多买一点大户人家的房产还是有好处的,要找人探查探查,查查典籍,各地的老房子,那些个以前是达官贵人,贪官污吏的宅邸,如果是,咱就买下来,买下来用高科技慢慢探查,看看下面到底有没有宝贝。
真是的,埋在地下多浪费。
四师父是特工头头,手上有自己人手,这些财物不是鬼子的,也是汉奸的缴获,这是未雨绸缪。
永航考虑的当然不一样,至于那些个贪官污吏吗,一般都是钱放在枕头底下才安心,建个地下密室藏宝也就是必然,决然不会扔到荒山野岭。听说小日本的那些个侵华军官,把抢来的钱也是放在住宅卧室的墙体密格内,看着放心不是。
都免不了俗。
嘿嘿!永航想到这儿,未免得意,就这么办。
永航去找大师父,大师父在喝茶。
“师父”
永航过去笑嘻嘻,给大师父开始按摩肩背。
武永清一见永航这样,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子的德性。
“说吧,什么事?”
“师父,垄上行你认识吧?”
武永清拿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下来,久久的没有放下,也没有饮用。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武永清把杯中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
“师父,垄上行现在是我四师父,二师父同意的。”
“他还好吗?”
“死了。”
久久的沉默,久久的无言。
武永清站起,没有理永航。走出门,站在门前,看着天,天空是白云朵朵,太阳时不时的会躲进云层,像是和这世间的人玩躲猫猫。
武永清无言的看着一块最大的云朵,那云朵慢慢的变换成了一个人头的形状,在武永清的心里,那就是垄上行,过来和他打招呼了,来和他这个曾经一起杀敌报国的朋友告别来了,虽然他们处在不同的阵营,但是都有一颗赤诚爱国的心。
武永清挥挥手,依旧无言,却是满含眼泪。
永航站在远处,没有打扰两人的对话,那是心灵的语言,隔着阴阳,隔着时空的对话。
无关的人还是远离比较好。
武永清怔怔的站了一会,招招手让永航进屋。
“说吧,他怎么成了你四师父?”
武永清没有问永航陇青云的是怎么死的,在他心中,死了就死了,人老了,怎么死的重要吗?反正最后大家都要死。
永航告诉了大师父,那半天一夜澹台师父和他和垄上行的交谈,那日那夜是垄上行收他为徒的见证。
“那龙牌......”
那一夜的话题因为龙牌而起,不得不提到龙牌。
永航无奈。
“不说龙牌的事,你小子今天是啥事?”
“师父,你看。”
永航拿出那份译稿,师父看后,抬眼看看永航。
“陇师父给我留下的遗言记录的东西,我翻译过来就是这个。”
武永清拿着稿件,缓了一会。道: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安排人取出交给国家,我们国家还不需要什么暗羽卫办事,国家自有法度,自有自己的国防力量,用不着乱七八糟的这个组织,那个组织的。”
“忘了吧,小子,还是臭道士看得清,这个国家,解放那会,也只有领袖才能驾驭得了。你看,传承千年的组织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烟消云散。”
武永清挥挥手。
“下去吧。为师想静一静。”
永航退出大师父屋内。
还是要把四师父的遗言做完啊,再怎样,四师父的那些个下属还是要妥善安置,为这个国家他们尽到了自己的职责。还有生活在青岛的陇凤仙,看看名字,就知道师姐出生在如画的江南,永航就会想到唐代诗人吴仁璧一首诗:
香红嫩绿正开时,冷蝶饥蜂两不知。
此际最宜何处看,朝阳初上碧梧枝。
这个世界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既然接受了师父的遗赠,那么也必须接受师父的责任,那一份责任估计一直压在四师父的心头,压得他不敢去面对往日的兄弟下属,也许冥冥之中四师父在等待永航的到来。
永航本就是个内心平和人,可是骨子里总是有惊天动地闯荡一番的冲动,这,很是矛盾。但真真切切的存在永航内心深处,像是总有一个声音在对永航呼喊,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永航实实在在的就在这个世界,自己有亲人,有朋友,有师父。
永航又想起那个梦,梦境是那么的真实,奶奶在看什么,在等什么?
所以永航有时候自己会在晚上莫名的跃上屋顶,躺在屋顶上,睁开眼就能看到灿烂银河,浩瀚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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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984年夏季炙热的尾巴开始横扫华北平原的时候,也到了永航开学的日子。
古一贝很烦,怎么的我就到了一班,范永航还是二班。
“我说老爸,赶紧想想办法。”
古处长火大了,猛地站了起来。
“想什么办法,我还要这张脸呢,我的小祖宗。”
“那我不管,我要到二班,还和范永航一桌。要不我就不上学了。”
“你敢。”
顾处长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哼,你看我敢不敢。”
古一贝脸一横、脖子一伸。古处长没招了。
“你说你,你个大姑娘,你羞不羞,赶着往哪小子身边凑。我可是知道那小子比你还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学习,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不要没事干往我办公室乱窜。”
古一贝依旧的不依不饶地对着自己老子道:
“那我去找爷爷,我打听过了,高中部常校长是爷爷的学生,我可以叫校长伯伯。”
“不要去烦你爷爷,你爷爷岁数大了,年后就退下来了,不要在退下来了还去欠后辈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