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瞧见燕震天到来,心中虽满是疑惑,但同时也暗自庆幸,多少松了口气。
赶忙说道:“燕兄,你来的正好啊!你看看这黑泫,简直太不讲情面了,非要在我的地盘上带走杀人凶手。
燕兄,你向来明事理,你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才好?”
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求助。
燕震天微微颔首,缓步上前,目光如炬地看向黑泫,拱手行礼道:“这位,莫非就是罗刹族那位威名赫赫的统领黑泫?”
语气中带着一丝敬重,但也不乏警惕。
黑泫神色冷硬如冰,上下打量了燕震天一番,眼神中满是不屑,语气中满是戒备:“你又是哪位?”
话语简短而冰冷,仿佛一把利刃。
燕震天挺直脊背,朗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燕震天!”
声如洪钟,这声音也响彻整个赌场,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黑泫眉头微皱,毫不掩饰地摇了摇头,直言:“没听过。”
话语间透着浓浓的轻蔑,仿佛燕震天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燕震天却不恼,反而哈哈一笑,说道:“黑统领,虽说您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您的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贯耳,早有耳闻呐。”
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但也不失风度。
然而,黑泫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压根不想跟他废话,直言道:“少废话,我没闲工夫听你废话,你是来帮他的,还是怎么的?”
他下巴朝轩辕烈一扬,语气不善。
燕震天闻言,脸色不变,从容说道:“不是。”
此话一出,轩辕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怒意:“燕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来帮他的?”
语气中带着质问与不满。
燕震天赶忙摇了摇手,解释道:“也不是。”
轩辕烈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重,追问道:“那你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燕震天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突然抬手指向萧无漾,声音低沉而有力,说道:“我来,是为了他。”
话音落下,赌场内气氛再度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燕震天朝着萧无漾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
见状,黑泫下意识地伸手阻拦,却见萧无漾朝着他摆了摆手,轻声说道:“黑泫兄弟,没事。”
燕震天来到萧无漾面前,关切地开口道:“萧老弟,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萧无漾神色有些无奈,看着燕震天说道:“燕将军,您瞧瞧我如今这处境,您说我这到底是算好呢,还是不好呢?”
燕震天苦笑一声,一时之间也感到有些尴尬,仿佛被噎住了一般,不知如何作答。
轩辕烈目睹这一幕,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燕兄,你认识这小子?”
燕震天点了点头,坦然道:“没错,数日前,他曾来找过我,我与他有一面之交。”
此时,轩辕烈脸色愈发难看,再次追问道:“那你今日前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震天听闻,双手抱拳,对着轩辕烈与黑泫,态度诚恳地说道:“轩辕兄,黑泫统领,我今日前来,一不是为了偏袒他,二也不是为了帮衬你,我只为说一句公道话。”
他目光坚定,掷地有声,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立场。
见轩辕烈与黑泫皆未回应,燕震天便继续说道:“轩辕兄,你有所不知,你手下那个光头,这些年背着你,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平日里,他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可背地里却肆意妄为,频繁干着黑吃黑的勾当,手段极其恶劣。
你问问你身后这几位兄弟,他们哪个不清楚此事?怕是唯独你被蒙在鼓里啊!”
轩辕烈听闻,心中诧异不已,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身旁的手下。
只见那几名亲信,个个面露羞愧之色,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轩辕烈见状,心中顿时明白,燕震天所言绝非虚言。
燕震天紧接着又说道:“你再瞧瞧这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这里面还有几个是你认识的?”
轩辕烈听闻此言,这才定睛仔细打量起周围的尸体,竟惊觉绝大多数都是陌生的面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燕震天紧接着又道:“那光头这些年靠着赌场赚的钱,偷偷豢养了不少打手。
你仔细想想,他私下里养这么多人,究竟意欲何为?难道还能有什么好心思不成?”
燕震天越说,轩辕烈的脸色越发阴沉难看,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轩辕烈努力回想着之前的种种迹象,其实并非从未起过疑心。
在过去的半年里,他将大部分的心思都倾注在了地下擂台的事务上,赌场的大小事宜基本都放心地交给光头一人打理。
当年,光头曾为轩辕烈挡过一刀,这份救命之恩让轩辕烈对他信任有加,几乎毫无保留。
尽管每个月轩辕烈都会前来查账,近半年也隐约察觉到赌场的生意大不如前。
可每次账目看起来都并无差错,他便没有过多深究,始终坚信光头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
然而此刻,燕震天这个外人,却比他这个当家的知晓得还多,这怎能不让他又惊又怒。
想到这儿,轩辕烈怒不可遏,一声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旁的手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纷纷跪地,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轩辕烈猛地从一名手下手中夺过钢刀,迅速抵在一人脖子上,眼神凶狠地喝道:“说!不然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那人吓得浑身发颤,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烈爷,我们真不是有意瞒着您啊!
燕将军说的句句属实,那光头每月从赌场账上贪墨至少十万两银子,这些银子只有一小部分分给了我们弟兄,大头都被他独吞了。
烈爷,我们真不是故意瞒着您啊,实在是光头威胁我们,我们不敢不听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