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所有自己人开了个短会,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大家通个气,以及这座府邸以后就姓陈了,大家都搬到主院去住,把东跨院让给吕佩瑶和两个丫头住。然后给大家说了这个东跨院的监听机关,众人无不惊讶,纷纷表示要去密室听一听,尤其是庞厨子希望由他专门负责密室监听工作。
男人至死是少年,但陈平凡坚持食品安全是最重要的事,庞厨子不能离开最重要的工作岗位,密室监听的事还是自己亲自来。
陈平凡又招来望春和盼夏,询问今天吕佩瑶的情况,得知她一天没有出门也没有说话有些不解。
“少爷,我觉得那个索虏可能来月事了。我昨天摸她脉了,应该就是这两天。”盼夏语出惊人。
“这也能摸出来?”陈平凡感叹宫里的人真是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我父是郎中,我娘给人接生,我从小就学了些医术的。”盼夏说话时有些落寞,声音渐弱。
陈平凡想起盼夏是父母双亡才被卖进宫里,也就不再多问此事。等以后有机会给盼夏找个好人家,让这个可怜的丫头有个好归宿。
“望春你去找个水囊灌上热水,盼夏你去找庞叔要红糖,弄碗红糖水给我。”陈平凡想抖个机灵,吕姑娘,算你好运气,可以体验一下现代男性对于女性的关怀。
“吕姑娘,属下陆迅,有要事向您禀报!”陈平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进入到所扮演的角色之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仿佛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主人。
只听得屋内传出一声慵懒且略带无力的回应:“进来吧。”这声音正是来自那位吕佩瑶姑娘。
陈平凡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踏入屋内。只见屋内的光线异常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够隐约看到床上那低垂着的帷幔。
他缓步走到床前,微微躬身行礼道:“吕姑娘,属下失职啊!至今尚未能寻得宇文公子的下落。不过,刚刚有消息传来,说是有人曾在菊园附近见到一个疑似宇文公子的身影。所以,属下斗胆恳请吕姑娘与我一同前往菊园,好探查一下宇文公子的踪迹。毕竟……属下未曾见过宇文公子本人,单凭描述实在难以辨认,唯恐错过重要线索。”陈平凡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起头来,用眼角余光偷偷观瞧着床边的情景。
此刻,那半靠在床头的吕佩瑶显得有些虚弱。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一头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妩媚和迷离。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她的面容若隐若现,更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遐想。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暧昧气息,令陈平凡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
“不去。”吕佩瑶的回答简单明了,将房间内本来有所升高的温度又降了下去。
陈平凡丝毫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也不再胡思乱想,集中脑力琢磨如何回话。这女人似乎对宇文招的事情丝毫不关心,她来江陵城的目的是什么呢,和宇文招不是一路人吗?
此时两个丫鬟准备好的热水袋和红糖水拿进屋里来。
“吕姑娘,这是热水袋,放在小腹处可缓解腹痛,如果凉了叫丫鬟再给你换热的。桌上还有红糖水,听说姑娘一天没吃东西,那就喝点红糖水补充体力。既然姑娘不去,那就在园中好好修养,属下会继续寻找宇文公子的,属下告退。”陈平凡这会实在想不出怎么哄吕佩瑶去菊园,索性就把她按在东跨院内,只要她不乱来就行。
离开西厢房,嘱咐两个丫鬟伺候好吕佩瑶,留下庞厨子和曲家兄弟看家,陈平凡便带着忠叔坐上了前往菊园的马车。
菊园,后院。
红娘刚刚得到了两个重要的消息。其一,签帅日落之后会派遣人手过来,要把那两个人带走。而且特别叮嘱她得事先将二人迷晕过去,千万不能让他们弄出动静;其二,则是关于昨夜“凡哥儿”的,城内各处突然有了此人的信息,还有从宫里传出来的,他果真背景非凡,绝非普通的江湖人士所能比拟。
红娘手握着记录着有关陈平凡详细情况的纸张,心中不禁对再次见到此人充满了一丝期待。有时候啊,这人就是不禁念叨。这不,红娘前脚才刚刚踏进前院,就看到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跑来禀报:“报红娘,昨天来过的那位公子进园了。”
红娘让小厮把陈平凡一行安排在昨天的房间,让人去请流云姑娘先做陪同,自己一会过去。然后前往密室,和密室之中的刘爷说明签帅的指令还有这个陈平凡的情况。
“这里有我,详情我会和来人说明的。你去应付这个陈公子。”刘爷听到陈公子的身份时有些激动,却又没有多说。
“不去见见?他身旁那个管家你说不定还认识呢?”红娘打趣道。
“二十多年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老帅给我留了一条活路,我这个死人就别惹麻烦了。你快去吧!”被说破心事的刘爷将红娘赶出密室,心里有些尘封的记忆松动了。
红娘来到昨天的房间,流云姑娘正在弹唱,陈平凡和忠叔听得还很认真,都没注意红娘进门。
“凡哥儿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说三日之后吗?难道是红姨这血光之灾要提前到了?”红娘笑着提醒屋内的人自己的来到,流云姑娘也停下了弹唱,施礼静坐。
陈平凡这才反应过来红娘到了,连忙告罪。
“红姨说笑了,今日来登门是向红姨道歉的。”
“凡哥儿这话是怎么说的,做什么错事了?是不是从红姨这偷人了?”红娘没明白这陈公子的意思,打趣说他看上了园里的姑娘。
“红姨又开玩笑,我今天醒来才发觉昨晚是喝多了,在这屋里胡说八道了许多。还望红姨念在我年少轻狂,不要放在心上,昨晚说的那些都是醉话,哪里来的什么血光之灾,鸿运当头才对!今日特来向红姨请罪,忠叔。”
忠叔从怀中拿出一个瘦长锦盒,递给陈平凡。
“这是在庐山时我抄写的一卷佛经,在佛堂供奉了三年,诵经不下万遍。我师还在封卷上题写了佛家箴言。特将此经作为赔礼,红姨放在宅中定可消灾解难,诸事顺遂。”
陈平凡打开锦盒,果然是一卷经书,已经泛黄的厉害,靠近细闻还有檀香味道残留卷上。
“这可太贵重了,红姨没法还礼啊。”红娘嘴上说着礼重,仔细打量下发现这经书内轴竟是黄金打造,封卷上金丝做扣,一看就不是凡品。
“红娘就当晚辈的孝敬了,一份孝心可不用还礼。”这经书自然不可能是陈平凡写的,而是给慧皎大师做法事时,其他来吊唁的寺庙送来的丧仪。来江陵前忠叔特地在寺里挑了不少值钱的东西,方便少爷在江陵城人情来往。
“那红姨就收下了,你在这先听曲喝酒,我去前院应酬片刻,有什么需要和流云说就行。”流云姑娘示意自己会照顾好贵客,请妈妈放心。红娘便带着小厮往前院去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菊园此时就是最忙碌的时候,相熟的客人们还是觉的这夜色深深之时,菊园之内才最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