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愤怒至极,这是李卫国的甲鱼,不,是李卫国的伙伴,要是让它跑了,李卫国定不会放过他!
\"滚开,许大茂,再敢挡我,我让你尝尝厉害!\"
\"阎解成,把你的板凳拿走,要是再碍事,我就砸了它!\"
\"刘光齐……\"
傻柱平时得罪了不少人,总有人故意增加他的难度,让他屡屡功亏一篑!
最终,老鳖迅速躲进易中海家的柴火堆下,令傻柱目瞪口呆。
傻柱偷偷瞄了李卫国一眼,便开始一捆捆搬柴火。
不移开这些柴火,休想抓到那王八。
周围的人见状哈哈大笑,不仅没人帮忙,反而个个幸灾乐祸,一群孩子还在旁嬉戏跳跃,气得傻柱破口大骂。
最后,在被他怒斥为白眼狼的何雨水帮助下,柴火堆总算被挪开,还堵住了老鳖的退路,让傻柱踩住了鳖壳!
可惜,老鳖再次逃脱了,因为傻柱的注意力被进来的一位女子吸引,竟忘了脚下那只王八!
不仅是傻柱,几乎所有单身汉都被这位女子惊艳得说不出话。
她身穿浅黄布拉吉,脚蹬粉色香奈儿凉鞋,手提驴牌坤包,头上的珍珠发卡熠熠生辉。
仅凭这身装扮,就让四合院的人忘记了自己是谁。
这个时代,普通女性多穿朴素衣裳,乍见这般华丽的姑娘,难怪众人神魂颠倒。
连李卫国也多看了几眼,这姑娘的穿着即便放在未来几十年也毫不逊色。
看来形势还算宽松,否则娄半城不会允许女儿如此装扮,也难以购置这么多进口商品。
没错,娄晓娥来了。
不仅娄晓娥来了,还有她的父亲娄半城。
踏入院子,娄半城差点惊呼,这是搞什么?满院子的人又喊又笑,又蹦又跳,活像老鳖翻坑,难怪只能住这种地方,这些人真是没有教养!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剧增!
前几天,为了躲避疑似狗精,许大茂去乡下放映电影了。
刚回来,就听说娄晓娥来四合院找过李卫国。
这段时间,许母正为许大茂安排婚事,目标正是娄半城的闺女娄晓娥!
得知订婚对象来找李卫国,许大茂心中不悦,有种被人抢走未婚妻的感觉。
打算明天休息时找母亲了解婚事进展。
谁知,娄晓娥竟然再次来访!
若偶尔一次来四合院,或许是随娄半城游玩。
连续不断来访,就太不寻常了。
许大茂怀疑,这丫头可能对李卫国有意。
并非许大茂多疑,而是李卫国确实长得太俊美了。
刚回厂不久,便听闻不少关于李卫国的传闻。
据说,他在轧钢厂教急救时,无论到哪个部门,都会被女性员工热情接待。
甚至有胆大的女人主动提出要当他的模特,让他随意触摸,美其名曰是为了演示急救技巧。
这样受欢迎的人,许大茂不提防才怪!
李卫国没空理会许大茂的情绪,因为娄半城的两个手下已提着箱子站在眼前。
从他们吃力的样子判断,箱子里装的是分量十足的大黄鱼。
不是所有金条都能称为大黄鱼或小黄鱼,通常只有民国时期的老金条才有此称呼。
那时是十六两制,小黄鱼重一两,约三十一克,而大黄鱼则为十倍,即三百一十二点五克。
娄半城为请李卫国治病,不惜献上一百根大黄鱼,总重达六十余斤。
即便由两人分担,步伐也显得僵硬。
见娄半城亲自带来诊疗费,李卫国明白对方是下了决心,挥手指引娄半城入内。
恰逢小雨水探头探脑,李卫国招呼道:“丫头,泡茶!”
“好嘞!”
小雨水兴高采烈,卫国哥又让她为客人泡茶啦!
何雨柱见自家妹妹如此轻佻,忍不住皱眉。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我是你亲哥好吗?为何对那姓李的阿谀奉承?
“李卫国,你的兄弟……咳咳,你的那个坏蛋还杀不杀?”
“杀,杀完炖了请娄董事吃饭!”
傻柱差点笑出声:“好,包在我身上!”
可惜,傻柱高兴得太早,话音刚落,正屋传来李卫国平静的声音:“罢了,杀完放着,我自己炖。”
何雨柱哑口无言。
靠,这小子怎么这般小心谨慎!
并非李卫国过于警惕,实则是何雨柱自己不安好心,想耍阴招。
一有邪念,李卫国纵然再笨,也能察觉傻柱不怀好意,绝不会轻易动手。
何雨柱不知,他这一念之差,已触犯行规,违背行业禁忌。
就像风水师不能趁看风水时使坏一样,厨师做菜也必须谨慎,否则按老传统,必遭因果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许多传统匠人对待职业一丝不苟,正是出于对报应的畏惧。
匠人埋刀,医生行医时行为不端,厨师烹饪时往菜里吐唾沫……按老辈的说法,即便是祖师爷,也不会放过这种人。
傻柱虽从旧社会走来,也随师父学艺,但那时局势混乱,父亲何大清又早早离世,尊师重道、恪守职业道德这些事,他并未真正学会。
为何傻柱被吸血吸成那样,无人为他出头?只因他不懂尊师重道,与传授技艺的师父失联。
这样不成器的人,指望他遵守职业道德简直是奢望。
按行规,厨子可尝菜品,却绝不可带回家,除非雇主同意。
可傻柱呢?不仅带,还理直气壮。
给阎老大两口子做工时,薪资已很高,他还往家带菜,哪有一点大师傅的操守?
李卫国觉得之前收拾他力度不够,打算找机会狠狠教训,否则这小子不知敬畏为何物!
……
直到小雨退出去泡茶,娄半城才让手下打开箱子。
李卫国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平静得让娄半城愤恨。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满箱的大黄鱼在他眼里毫无波澜,可见他见识过多少世面!
李卫国的镇定,这个时代普通人难以模仿。
后世即使贫困之人,也能在媒体上见到堆叠的黄金珠宝,久而久之,对财富也不再陌生。
然而这个时代不同,别说电视电脑,多数人连黄金照片都没见过。
突然面对满箱的金条,谁能不激动?
娄晓娥就是个例子。
她是娄半城千金,却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条。
箱子一开,她便惊骇地捂住嘴。
好在这次她已有心理准备,知道李卫国为她父亲治病需百根金条。
若事先不知情,她会更震惊。
她以为精明的父亲即便接受治疗,也会极力砍价。
如今李卫国开口百根,父亲竟直接送来,实在出乎意料。
李卫国为人直爽,既然报酬已谈妥,便不再端架子。
他从橱柜取出几包药递给娄半城,“娄总,这是五副药,每副药熬两次,三碗水煎至一碗,混匀后早晚各服一次,吃完再来找我调整配方……”
娄半城一脸错愕:还没等我说让你治呢,你就备好药了?这也太肯定了吧?
李卫国根本不在意娄半城的表情,交代完用药注意事项后,又为两人施了几针。
随后,他将药包递过去,却提醒道:“这次之后,你们就自己抓药吧,上次你不果断,这次的费用也得自己承担。”
直至离开四合院,坐上车,娄半城仍心存疑虑,觉得这交易未免太过轻松,似乎哪里不对劲。
“老板,回公司?”司机问。
娄半城摇摇头:“不回,去同仁堂!”
他决定找几位老中医确认这些药的价值,看是否物有所值。
……
李卫国丝毫不担心娄半城去找别的大夫复核,因为他的药货真价实。
即便有人能通过药材推断出药方,他也毫不在意,毕竟接下来会让娄半城自行抓药,自己付钱。
真正的好中医,面对不同病人、病情,以及疾病的阶段性变化,用药都因人而异。
就像顶级厨师的手艺,虽看似普通,但火候和经验才是关键,即使全盘托出,普通人也难以复制那份风味。
送走娄半城后,小雨水进来收拾桌面,却发现两箱黄鱼已被李卫国收入系统空间,她遗憾没能亲眼见识这笔财富。
“卫国哥,你不是说要请那几位吃饭吗?”小雨水有些失落,她还想着帮忙做饭。
李卫国挠挠头:“哎呀,我都给忘了。
娄总挺懂事的,不会介意的。”
小雨水吐吐舌头,“卫国哥说话真是有趣,说娄总是懂事的人,这想法可真新奇,哈哈!”
“对了,那条甲鱼还要炖吗?”她期待地望着李卫国。
李卫国笑着点头,“怎么,你会做?”
小雨水十分开心,发现来的是卫国哥,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嗯,我小时候看我爸做过,很简单。”
李卫国并未追问太多,大概也是小时候见过岳父何大清动手,那时的小丫头年纪尚小,还能记得做法吗?
“行啊,今天就尝尝咱们闺女的手艺。”李卫国将蜂窝炉搬到廊下,自己躺在椅子上嗑瓜子,指挥小雨水准备饭菜。
何雨柱的厨艺自不用说,老鳖已处理得干净利落。
小雨水在李卫国指导下动作迅速,不多时,老鳖便入了锅。
小雨水做的红烧甲鱼让李卫国有些惊喜,觉得她有潜力成为一名出色的女厨师。
她同时用两个炉子操作:一个炖甲鱼,另一个蒸窝头。
甲鱼做好时,窝头也刚好出炉。
甲鱼可说是野外捕捉,无需担心被举报,但主食不行。
若李卫国天天吃白面馒头,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定不会放过举报他的机会。
所以,他没阻止小雨水蒸了一笼白薯面窝头。
白薯在各地称呼不同——红薯、地瓜、番薯、红苕等,但本质无异。
自从引入中国后,它极大地促进了人口增长。
如今细粮不足,玉米面、白薯面、高粱面或干白薯成了主要粮食。
第一次吃白薯窝头的人常会觉得新奇美味,香甜适口,越吃越想。
然而,连续几餐后,食量便会减少,再过几天,即使饿着也可能吃不下。
不管是窝头还是面条,久而久之都会让人厌倦,甚至引起消化不良、胃部不适等问题。
更糟的是,窝头冷了后会变硬,影响口感,严重时可能伤及牙齿。
虽然四九城的细粮配给还算充足,但在一些土地稀少的地方,这类粗粮几乎是每日必食。
所谓的“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并非戏言,而是许多地方居民生活的现实写照。
李卫国和小雨水一边享用红烧甲鱼,一边咬着刚出锅的白薯窝头,且毫无顾忌地在院子里进食,实在有些失礼。
众禽的心情起伏不定,纷纷向李卫国投掷石块,差点把他笑晕过去。
这小子太可气了,先是娄半城父女上门,现在又有红烧甲鱼,让人怎么活?
话说,老鳖真的能做得这么美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