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睡觉的查林德沾床就睡,也没有做什么梦,直到被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的查林德直接愣在当场,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卡莎。
“老天你终于开门了,查林德,我的组长,你怎么能睡得这么死,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保证你一定不敢相信,就如同你不信这世上有神存在一样。”
阿卡莎显得很激动,但说话的声音又尽量压低,生怕吵醒什么东西。
“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查林德虽然意外阿卡莎的突然出现,但人好端端在眼前就比什么都强。
“拜托我的组长,现在是我们要出事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好好看看周围吧,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大学宿舍。”
“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了德里克大学的秘密,被以邪恶校长为首的邪教组织转移到了某个南非小镇。”
“那就是我们遇到了真正的超自然现象,此时此刻已经不在现实时空了。”
阿卡莎语速超快,就好像下一秒就不能说话一样,从她的话中查林德听出了一些端倪。
“等等等等,阿卡莎,你先冷静冷静。”
“你是刚刚察觉到这里的异常?”
查林德看着阿卡莎,后者看着他严肃的目光也是冷静下来。
“我睡下后做了一场噩梦,再醒来时发现已经不在大学宿舍。但是我按照大学宿舍的房屋规格找过来,没有找到梅森他们,只找到了你。”
“通讯器也没有反应。”
阿卡莎将自己的遭遇简单概括。
“也就是说你是刚刚来到这个村子!”
查林德很吃惊,他确定自己没有一丝关于这个村子的记忆,更加确定有关村子描写的书是阿卡莎在看。
那么在阿卡莎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什么村子就已经存在了。这和空间读取记忆,依靠记忆改变环境的推论不符。
“你说刚刚?难道你不是刚刚才被我叫醒?”阿卡莎觉得莫名。
“看来一些推论只在我那本书里适用。”
“听着阿卡莎,我将要说的话很难让人接受,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我想,不,我确定我们正处在书中的世界里。你称这是超自然也好,做梦也罢。至少目前我们没有离开或者醒来的方法。”
查林德一番话说完,阿卡莎呆愣在原地,那蓝宝石般的明亮眼眸凝视着查林德,似乎想要得到一个对方是在开玩笑的结果。
然而令她失望了,查林德目光坚定地点头,再次确认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说我们在书里?”
“是。”
“你是说这里是我那本书里的村庄?”
“是。”
“你是说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而不是什么做梦或者转移?”
“是。”
一连三问,阿卡莎一屁股坐在床上,她不是不能接受现实,但首先这个现实要现实才行。
“听着阿卡莎,我们必须接受,也必须冷静,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我记得你当时并没有把书看完,是吗?”
查林德双手落在阿卡莎的肩上,以尽量温和的语气安慰和询问对方。
“我看完了,粗略地看完了。只是书中村民对于教徒的处置让我生理不适。”
“等等查林德,今天是几号?”
似乎回忆起来什么内容,阿卡莎突然激动地站起身。
“如果这里的世界也和现实共用一个太阳,那么今天应该是10月14号。”
查林德是按照自己来到这里一天进行推算的,但如果按照阿卡莎的时间算,今天可能还是10月12号晚上。
“我说的不是现实世界,是这个世界的日期。”
阿卡莎亮起手电四处查看,果然在发现了不符合时代的日历表,上面清楚标示着日期6月11号。
“6月11号,天呐——还是凌晨。来不及了,希望还来得及。”
“我们得走了组长,村子即将发生一件大事,甚至已经发生了。”阿卡莎拽着查林德就要出门。
“先等等阿卡莎,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同步一下信息,而且我还有一位朋友要让你先见见。”
查林德想告诉对方蜉蝣的事,主要是蜉蝣的模样吓人,如果不先见面说清楚,到时候阿卡莎将它当做怪物,很可能会请它吃枪子。
且不说打不打的死,打死了少一个朋友,打不死万一反目成仇情况更糟。
“朋友?如果是村子里认识的,那就不是朋友了。”
“在我的书里,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怪物,他们迫害正规教徒,将路过教堂的人全部打为异教徒。”
“然后用异教徒举行鲜血祭祀,最终召唤出邪神。而今晚就是最后一场鲜血祭祀。我们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阿卡莎从一开始就觉得村子里的人对所谓异教徒太过残忍,直到书的最后才知道这群人是邪教组织。
听完阿卡莎的话,查林德陷入思考,如果今晚是这么重要的日子,维克作为邪神牧师,怎么会让一个外人住在村子里。
就算留下一个外人也绝对会限制其行动才对,还有就是蜉蝣没有丝毫反应,要是全村都是怪物,它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给我五分钟时间,先让你见见我的朋友。”
“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请你现身吗,阿卡莎是绝对值得信任的警员,我保证。”
查林德对着空气一顿交流,阿卡莎一度以为他受到了邪恶组织的影响。
直到她在烛光中看到一团黑气,长相恐怖的蜉蝣怪物凭空出现,阿卡莎才瞪大双眼捂着嘴唇说不出话。
“不要害怕阿卡莎,想想我们都已经身处这样的世界,有一两个怪物一般的朋友似乎也并非不可接受对吧。”
“更何况我的这位朋友多次救过我,除了长相之外,我保证他的心比任何以为信教人员都更加善良。”
查林德以温和的语气安慰阿卡莎,随后转向蜉蝣开始询问。
“朋友,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是怪物?”
蜉蝣反复煽动一只翅膀,予以否定。
“那他们是正常人?”查林德又问,这次又是否定。
“那我们是否应该相信书里的内容,要组织这场鲜血祭祀吗?”
查林德又问,这次终于得到了这位本地朋友的肯定回答。
“那好,我们——”
查林德话音未落,蜉蝣就在眼前消失,紧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