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叶茹眉眼含笑地将手中的水果篮递给白卓,温婉的嗓音里满是感激。
“谢谢你白医生,如果不是你托关系,阿晟的肾源不能这么快找到,前几日你又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水果请你收下,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刚出院就接到了医院找到肾源的通知,隐约猜到能这么快找到合适的肾源,应该是白卓动用了些关系。
她不想欠他太多,但又不知如何报答他,便送点水果过来以表感谢。
白卓也没跟她客气,笑着接过水果篮,“帮阿晟找肾源本就是我这个主治医生的职责,至于救你,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水果我收下了,下次再想感谢我,不如请我吃顿你做的家常菜,阿晟没少在我面前夸赞你的厨艺,勾得我也想尝尝,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
“你别听阿晟那小子胡吹,我厨艺一般,比不得外面的大厨,不过白医生若想吃,明日我便做些送过来。”
白卓闻言,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正想回句好,前方不期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与厨艺相比,叶律师的口.活更胜一筹,白医生不想试一试?哦,不对,是做梦都想试试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茹如遭雷击,全身血液瞬间凝固,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傅潇寒,他来了!
“……”
那天的事给她留下了巨大心理阴影,现在,光听到傅潇寒的声音,她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抖,感觉全身上下割裂般疼痛起来。
她垂下脑袋,不敢看突然出现的男人,瘦弱的身子,更是下意识往白卓身后躲了躲。
她的这个举动,彻底点燃了傅潇寒的怒火,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愈发寒冷。
白卓察觉到叶茹的异样,猜到什么,拎着水果篮的手指慢慢收紧。
他往前侧了下身,将她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目光阴沉地看向傅潇寒。
男人一身纯手工黑色西装,五官深邃立体,冷冽的墨眸透着独属于上位者的凛冽气息。
四目相对,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逼得白卓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如当年,他用力捏紧拳头,不容自己露出一丝怯懦。
他和傅潇寒是大学同学,但整个大学期间,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唯一的一次“交流”是因为叶茹。
想起五年前的大火,白卓一向温润的眼底染上浓郁的戾气,用力抿紧嘴角,傅潇寒他竟然没有死。
“……”
傅潇寒将白卓眼底的怒意尽收眼底,他淡淡瞥了眼他微颤的大腿肚,不屑地冷笑了声,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白医生要想体验叶律师的其他技能,恐怕要预约排队,毕竟她现在可是夜魅的头牌,点她的男人多的是,以白医生那点微薄薪水,怕是连插队的资格都付不起。”
“你……”
白卓被傅潇寒满是暗讽的话激怒,向来温润的神色薄怒四起,他手指节捏的咯咯响,咬着牙反驳:“傅潇寒,你少在这胡说八道,阿茹才不是什么夜魅的头牌,小心我告你诽谤。”
阿茹!
傅潇寒舌尖狠狠顶了顶腮帮,微眯起的眼眸溢出危险的气息,插在口袋里的手指一根一根收紧。
呵,叫得可真亲热!
他没留一个眼神给白卓,阴鸷目光越过他,直直落在被他护在身后的叶茹身上。
小女人脸色透着病态的白,几日不见人似瘦了不少,纤细手指紧紧揪着白卓的白大褂,见他看她,她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察觉到叶茹的惧怕和排斥,傅潇寒心生一抹躁怒,如同被妻子带了绿帽子的炸毛丈夫,周身气压骤然降到冰点。
睨着她的眼神越发阴鸷冷冽,恨不得把她抓过来一把掐死。
看来是他对她太仁慈了,竟让她有胆子背着他勾引男人,还一勾一个准。
他觉得叶茹之所以有胆量跟他对着干,无非是疼得不入骨,有句话怎么说的,想要一个人不再犯错,先让其记痛。
痛到骨子里,你让她翻出点花来,她都没有那个胆子。
白卓并不知道傅潇寒在报复叶茹,以为他纠缠叶茹是想与她复合,当即敌意满满,毫无畏惧地迎上傅潇寒阴沉的目光,厉声警告:
“你们已经分手了,别再纠缠阿茹,她是不会跟你复合的,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当年,他没争过傅潇寒,如今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分手,他绝不会再让傅潇寒有机可乘。
别再纠缠?
呵——
他当然不会纠缠她,他只会狠狠地报复她,把她欠他的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傅潇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里的嘲弄意味深了几分,嘴角溢出不屑的冷笑,没接白卓的话,冷冷丢下八个字:
“一会儿去陪李老板。”
戏谑的眼神睨着白卓,但嘴角的方向却不偏不倚地对准叶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