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自信满满地说道。
“殿下英明,陆益也是个明智之人,我分析利弊,又送上厚礼,他当场便决定率军北上攻打桂阳。”
毛玠笑盈盈地禀告。
陆益一出兵,就意味着桂阳的六千兵马被牵制,无法支援许都。
“太好了!既然司马惇那边受制,那就抓紧推进下一步计划。”
曹晚欢喜不已,立刻做出决定。
司马惇被牵制,许都无忧,曹晚便可以全力集结兵力发起进攻。
虽然解除了后顾之忧,但许都城高粮足,钟会亦智勇双全,曹晚要迅速取胜并不容易。
因此,他做好了充分准备以应对战事。
他派出大军,在许都四周构筑两道防御工事,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
许都陷入困境,外部粮道被断,城内储粮有限,难以为继。
曹晚在加固壁垒时,秘密将改良版投石机——“雷电炮”运往前线。此炮以投石为基础,经他改进后射程与威力大幅提升,因其发射时声势如雷霆,故得名“雷电炮”。
壁垒完工后,曹晚部署数百门雷电炮于高台,首轮试射精准命中目标,与预期一致。连续多日的猛晚攻击,使许都城墙及建筑严重损毁,城内军民惶恐不安,不敢外出。
见城墙已受损严重,曹晚转而实施心理战术。黄昏时分,他率军逼近北门,摆出攻城架势。钟会迅速集结兵力防守,但曹晚并未发动总攻,而是让百余骑兵靠近护城河挑衅。
曹晚立于河边,仰头向城上喊话:“城中将士听清,陆益已率军攻向桂阳,你们的援军无望,速降免祸!”此言一出,城内顿时议论纷纷。
钟会听罢,眉宇间闪过一丝阴沉,内心深处对曹晚涌起强晚的反感。
陆益出兵,司马惇受阻,这样重要的情报,钟会怎会不知?然而,为保军心稳定,他有意隐瞒了这一不利消息,避免军心动荡。
同时,钟会多次对外宣称,其麾下大将司马正率六千精锐赶往许都,以激励士气,让他们坚持等待救援。
数千守军因钟会的言语,士气始终高昂。然而,钟会百密一疏,未曾料到曹晚竟有如此手段,直接揭穿了他的谎言。
此情此景,钟会怎能不怒?但他虽对曹晚厌恶至极,却毫无办法,也无法扭转局势。
谎言被揭穿后,钟会面露难堪。士卒闻曹晚之言,震惊不已。当他们注视钟会时,见其尴尬之态,顿时明了真相。
钟会勉强压下不适,高声喊道:“莫信他胡言乱语,他意在扰乱军心。我保证,司马将军已在途中,不久便至许都。”
尽管钟会努力维系士气,仍显底气不足。部下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目光始终紧盯着他。
曹晚目睹此状,唇角泛起轻蔑的笑意。
他再度面向城头,冷声道:“钟会,事已至此,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三日内率军撤离许都,否则,三日后必破城池,取你首级。”
曹晚的最后通牒令钟会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此刻,钟会脊背生凉,本能的恐惧让他意识到,他对曹晚已存敬畏之心。
不仅钟会如此,其部下听闻曹晚之言,更加惶恐无措,一时手足无措。
这一刻,钟会与他的部下们仿佛感到死神正在逼近,呼吸都变得沉重艰难。
那死神,正是曹晚。
见士卒们满面惊恐,曹晚心中暗喜,自己的威慑果然奏效。
冷笑一声后,他转身带领大军离去,留下一片狼藉的钟会军。
曹晚并未攻城,而是给钟会三天期限考虑投降。
毕竟强攻许都损耗太大,而且他不愿失去心爱的市井生活。
想到祝融穿着华服的模样,他决心以和平手段解决问题。
和平解决后,曹晚实力未损,许都依然繁荣,未来即便刘渊来袭,他也无所畏惧。
看着曹晚远去,钟会松了口气,疲惫地走下城头。
“主公,曹贼之事一传开,军心已乱,怕是难以隐瞒,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胡奋轻声问。
钟会不予理会,只是低头前行。
见钟会不答,胡奋提议:“关中已稳,不如放弃许都,早些迁往。”
钟会脸色骤变,怒视胡奋。
眼中的杀机让胡奋颤抖,他低下头,不敢多言。
这时,贾充仍从容捋须:“不到万不得己,绝不可弃许都,必须坚守。”
贾充位高权重,此话一出,众人沉默,默默跟随钟会下城楼。
行进间,钟会忽然挥拳击墙,碎屑四溅。
他咬牙切齿:“曹贼,想让我投降?我就偏要固守许都,看他能奈我何!”
钟会决然的态度感染了周围的人,自此再无人提及投降或迁徙之事。钟会反而加紧部署,命令士兵日夜加固许都的防御工事。
曹晚的中军营帐内,他悠然饮酒,神态自得。然而营帐下的将士们却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即攻入许都。
“夫君,两天过去了,钟会不仅未降,还加厚了城墙。这表明他并无撤离之意。”祝融语气带着不满。
曹晚轻蔑一笑,“许都的重要性,钟会比谁都明白,怎会轻易放弃?”
祝融恍然大悟,“那夫君是说早已料到他会坚守,既然如此,何不即刻进攻,一举摧毁许都?”
曹晚摇头,他知道祝融渴望早日进入繁华的许都。“强行攻打虽能取胜,但伤亡必重,我更希望能以最小代价达成目标。”
曹晚转向谋士们,“看来我们必须有所牺牲。大家可有良策,以减低伤亡?”
曹晚调动三万大军包围许都,而钟会仅有七千守军,数量上曹晚占据绝对优势。但他若想顺利攻下许都不可能仅靠蛮力,需智取方能事半功倍。
曹晚的目光落在庞统身上。
庞统思索片刻后说道:“四面围攻人数不足,建议集中兵力攻击一面城门,才有望成功。”
话音刚落,颜良便站出来反对:“荒谬!钟会岂是愚钝之辈?若你强攻一处,他尽可调集所有兵力于此防守。你以重兵攻打,他也以重兵抵御,如此反复,不过是徒耗兵力罢了。”
颜良言辞粗俗,但道理却在其中,曹晚闻言点头表示认可。
“倘若他们不知晓我军攻向何方呢?”
祝融灵机一动,说道。
此言如晨钟暮鼓,曹晚双目微亮,似受启迪,思绪渐开。
“正是如此!我倒有一妙策……”
庞统脑中灵光闪现,仿佛已有妙计,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笑意。
……
翌日。
天色阴沉,许都城被浓雾笼罩,城内军民皆感压抑。
这一天,是曹晚给予钟会的最后通牒。
然而,整整一日过去,曹晚大营毫无动静,连半点异样也无。
夜幕降临,攻城希望渺茫,众人终于松懈下来,以为曹晚不过是虚张声势。
于是,入夜时分,值守之外的百姓均已安睡,城中恢复平静。
钟会亦放下心来,认为自己的坚守迫使曹晚退缩,带着笑意入眠。
然而,这份安宁转瞬即逝,一道急报将钟会惊醒:
数十万曹军已在东门集结,似有破城之意。
钟会猛然起身,心中警铃大作。
不久,韦宇、胡济等将领相继赶到,随钟会一同奔赴东门。
待众人抵达城头,只见乐綝已率两千守军布防完毕。
“这是怎么回事?”
钟会喘着气奔至城头,焦急询问。
乐貅面色沉重,拱手答道:“启禀主上,敌军骤然集结,似要自东门攻入。”
乐綝话音刚落,便指向城外。钟会随其所指,疾步至城墙边,借着微弱昏暗的光线,看见曹晚的大军已列阵待命,眉间不禁紧锁。
放眼望去,数万士兵严整布阵,刀枪映射寒光,气势极为森严。更远处,隐约可见人影攒动,似有更多援军正陆续抵达。
这般阵仗,无需多想,曹晚定是准备攻城无疑。
钟会注意到,不仅是兵员众多,雷电炮的数量也令人震惊,一排排整齐排列,令人望之心悸。
“主公,曹贼显然倾尽全力,欲攻我东门,是否调其他三门兵力增援?”乐綝忧心忡忡。
钟会沉思片刻,答道:“曹贼狡猾,恐有他谋,暂且静观其变。”
乐綝点头附和。
半个时辰后,曹晚大军终集结完毕。无数军阵如壁垒般延展,雷电炮亦排列成行,场面震撼。
十余日来的炮火轰炸,已让钟会军见识过雷电炮的威力,如今见到这般规模,众人无不胆寒,连钟会也额头渗汗。
此时,曹晚冷笑立于城外,目光冰冷。
“钟老儿,一起欣赏这场流星雨吧……”
一声令下,四百架巨大投石机迅速锁定东门方位。
战鼓骤响,投石机随之启动,数百颗巨石腾空而起,宛若流星划破夜空,呼啸砸向城头。
城上守军早被震慑得魂飞魄散,毫无抵抗之意,纷纷伏身躲避。
巨石轰然坠落,残破的城墙承受不住如此冲击,轰鸣声中砖石纷飞。
一时之间,碎石纷飞,尘土弥漫,城墙摇摇欲坠,士兵们惊呼四起。
这一切,不过是开端。
第一波流星雨刚结束,第二波便紧随而至,许都上空始终未曾停息。
密集的石弹让钟会的军队心神大乱。
此刻,钟会已顾不上考虑曹晚是否在玩声东击西的计谋,他嘶吼着下令:“速派其余三门兵力前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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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深知,在这样的猛晚攻击后,接下来他将直面曹晚的全力进攻。
面对曹晚的三万大军,再看看自己手下仅剩的两千兵马,钟会已无暇思虑。
他唯一的选择是召集许都所有守军,或许能勉强抵挡今晚的攻势。
一声令下,数骑传令兵从东门出发,疾驰向其他三门,催促援军尽快赶到。
各门将领收到指令,迅速调动主力前往东门增援。
不到半刻钟,东门防线的钟会军人数便增至五千。
尽管援军抵达,但城墙仍难逃被轰炸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