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惊愕失色,遥见蒙纳的旗帜倾倒,军心涣散,心中大乱。“怎会如此?魏军远征竟有此等战力,岂非天方夜谭!”他仓皇间,左右翼及中军皆溃不成军。蹋顿怒吼:“止步!死守阵地,不准退!”
然而,乌桓人素来只擅顺风作战,一旦局势不利,便兵败如山倒。即便蹋顿亲自斩杀逃兵,亦无法挽回败局。
《不共戴天》
曹晚之名,足以让塞外胡虏闻风丧胆。乌桓首领蹋顿遥见曹晚冲杀而来,瞬间魂飞魄散,慌忙掉转马头欲逃。
\"休想逃脱!\"曹晚怒吼一声,纵马疾追。
他手握霸王戟,如雷霆出击,乌桓亲卫在他面前如同草芥般被一一击碎。蹋顿惊恐回首,只见曹晚已突破防线,逼近身后数丈之地。
\"停下!\"蹋顿声嘶力竭地喊叫。
危急之际,他勉强挥刀格挡,却哪里敌得过曹晚隔空一击的力量?只听\"砰\"的一声,战刀脱手飞出,蹋顿也被震得鲜血狂喷。
\"好霸道的劲力,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蹋顿心胆俱裂。
曹晚如一阵狂风掠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从马上拽下。一招制敌。
随后他奋力一甩,蹋顿重重摔在地上,筋骨寸断,口吐鲜血。
蹋顿被擒,乌桓群龙无首,顿时全线溃败。曹晚持戟指向北方:\"全军听令,将白狼城夷为平地!\"
号令传出,魏军将士热血沸腾,驱赶铁骑疯狂冲锋。清晨时分,大军抵达白狼城下。
城外乌桓百姓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尽数落入魏军包围圈。与此同时,赵云率领重甲骑兵长驱直入,轻松攻克城池。
\"太子有命,白狼城乌桓贵族,格杀勿论!\"
赵云高声呐喊,长枪翻飞,将仓皇逃窜的乌桓贵族一一击杀。
魏军铁骑冲入城中,展开血腥清洗。
非吾族类,其志难测!
曹晚向来主张对胡人斩草除根,全族屠戮。
乌桓贵族闻讯大骇,万没想到曹晚竟要灭族,似受惊的羔羊四散奔逃。
蹄声所至,血流遍野。
白狼城的乌桓贵族顷刻间被魏军剿杀殆尽。
城外,
魏军围堵乌桓人,逃亡途中近八万人被斩杀。
另有近七万人被俘虏。
夕阳西沉时分,
曹晚踩着血迹踏入白狼城。
白狼城已是一片血海,到处遍布乌桓贵族的尸骸。
曹晚直抵王庭大帐,坐上了蹋顿的单于之位。
他下令准许将士们对乌桓人劫掠三日,既犒赏三军,也为报复乌桓多年来的侵扰掠夺。
血战后的魏军士气高昂。
乌桓人曾在汉地烧杀抢掠,手上沾满汉人的鲜血。
今日,曹晚决意让他们血债血偿!
劫掠三日,乌桓人备受折磨。
三日后,
曹晚设宴于单于帐中,与众将共贺胜利。
一声令下,蹋顿被押入帐内。
\"砰!\"
他被扔在地上,卑躬屈膝跪于曹晚面前。
\"魏国太子在上,蹋顿认罪,愿率乌桓全体归附大魏,永为藩属。\"
\"恳请太子开恩,饶我性命,我定效犬马之劳,竭诚尽智!\"
蹋顿俯首叩拜,竭力乞降。
然而,曹晚冷眼旁观。
塞外胡人素来如此。
汉强则臣服,汉弱则反叛,恨不得灭汉以绝后患。
昔日乌桓族曾数次归顺汉廷,又屡次背弃。
蹋顿误以为曹晚会如汉朝般宽恕接纳,殊不知,他的期望终究落空。
曹晚神色冰冷,挥手道:“传令,乌桓女子送回中原为奴,男子尽数处死。”
灭族之令一出,蹋顿震惊失神,僵立当场。
“太子殿下,我已归降,何须如此?”蹋顿颤声问道,满心惊惧。
曹晚目光凛冽,厉喝:“不仅乌桓,天下胡人皆当覆灭!与大魏为敌者,无一可留!”
蹋顿浑身一震,瘫倒在地,神情呆滞。
“这是何等狂妄之人……”蹋顿眼中布满恐惧,盯着曹晚。
曹晚不耐烦,挥手道:“来人,将蹋顿拉下去,五马分尸后弃于草原喂狼。”
五马分尸、喂狼,这些字眼如利刃刺入蹋顿心间。他伏地哀求:“太子殿下饶命!”
左右侍卫冷漠无情,将蹋顿拖走。
转瞬之间,蹋顿已被押至俘虏营。万千乌桓人目睹大单于被绑于战马之上,个个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喘。
一声令下,战马疾驰,蹋顿惨呼声响彻草原。乌桓人吓得闭目不敢观瞧。
“曹晚,你这暴虐之徒!”蹋顿怒吼,声音骤然中断。
“咔!”一声裂响,乌桓人屏息凝神,跪地叩首。魏军将士则齐声欢呼,庆祝胜利。
随后,屠戮展开。乌桓男丁悉数被杀,女子则沦为奴婢,分配给有功将士。
草原上,哀嚎与哭声交织,仿佛一场残酷的盛宴。
“恭喜殿下平定乌桓,为大魏除患!”赵云与众将举杯相贺。
曹晚平静说道:“乌桓虽灭,边境隐患尚存,此刻并非庆功之时。”
赵云目光微闪,随即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乌桓虽亡,鲜卑轲比能、辽东公孙度依旧威胁未除。不知殿下下一步欲对何人用兵?”
“曹丕那奸贼藏身辽东,我先讨伐公孙度,铲除内患!”
曹晚浑身霸气骤起。
“欲破辽东,必先攻昌黎。”
“殿下,是否遣使奏请圣命,调集大军北上,步骑协同,直击昌黎?”
赵云献策道。
“昌黎距幽州腹地遥远,背后又有辽东诸郡拱卫,待父皇步军至,公孙度早有防备。”
“传令,今夜铁骑即启程,北袭昌黎!”
曹晚果断下令。
赵云初惊后悟。
若从幽州入辽东,需经渤海道,穿越五百里泥泞滨海路,方至昌黎。
而白狼城则不然。
由此出击昌黎,沿途皆草原,骑兵疾驰三日可达。
“此计甚佳,公孙度不知乌桓已灭,若自白狼城突袭,定可一战功成!”
赵云激动道。
曹晚笑曰:“何须犹豫,今晚犒赏三军,明日启程,助我取昌黎,开门见山送公孙度意外之喜!”
当夜,三万魏军骑士饱饮厚食,尽兴狂欢。
次日黎明,曹晚率三万铁骑沿大凌河东进,直奔昌黎。
辽东昌黎城,日暮时分,四门洞开。
商贩往来穿梭,急于在城门关闭前完成交易。
“世子殿下,已过关门时限,望殿下下令闭门!”
谋士田畴谏言。
公孙度退守辽东后,自立为燕王,公孙康为其长子,遂封王世子。
田畴本为幽州世家名士,袁绍败亡后,因惧怕曹晚对世家的屠戮,举族迁至辽东,投靠公孙氏,深得公孙度信赖。
公孙度为防魏国,命世子公孙康镇守昌黎重镇,同时委任田畴为谋臣辅佐。
“日头还没落呢,急什么。”公孙康满不在乎,未将田畴的提醒放在心上。
田畴眉间微皱,拱手道:“殿下,曹操大军尚在幽州未撤,昌黎乃我国门户,不可有失,还请慎重。”
“你是说我鲁莽吗?”公孙康脸色不悦,转头看向田畴。
“臣不敢。”田畴急忙摇头,正色说道,“臣只是提醒殿下,曹家父子狡猾多端,尤其曹晚更为机智,还需小心。”
“我知道曹晚狡诈。”
“但他即便再狡猾,难道还能绕过我们设在渤海道上的众多探子,突然出现在昌黎城外?”
公孙康嗤之以鼻。
田畴一时语塞。公孙康态度虽傲慢,言辞却有理。曹晚若要突袭昌黎,必须通过五百里渤海道,此路泥泞狭窄,难以隐蔽行踪。
公孙康已在渤海道布下眼线,一旦有变,能及时预警。若有警报,即可派兵向襄平求援,由公孙度率主力来增援。
如此看来,昌黎城万无一失。
田畴沉默不语,虽不再劝谏,心中却仍忧虑。
“行了,别愁眉苦脸了。我们燕国地广山险,气候严寒,曹晚就算本事再大,也不会远征至此。”
“走吧,回府一起喝酒。”
公孙康一笑,欲下城楼。
田畴轻叹一声,压下忧虑,准备随行。
转身之际,忽然听见一阵异响。
田畴忽然警觉,不自觉转身望向城外。西边尘土扬起,似有动静逼近。夏日无风,本不该有尘暴,他心中一凛,凝神注视。滚滚烟尘中,隐约可见人马奔腾而来。
“是骑兵!魏国的铁骑!”田畴失声喊道,“世子,是魏军来袭!”
公孙康浑身一震,迅速转身查看。下一刻,他的脸色骤变。视野里,数以万计的铁蹄声震耳欲聋,一支浩荡的军队席卷而来。那迎面而来的黑色战旗上,清晰写着大魏太子之名。
是曹晚亲自领军,意图奇袭昌黎!
“怎么可能?曹晚若是奇袭,应走南面,怎会从西面杀来?那里可是乌桓的地界!”公孙康惊疑交加,几乎站立不稳。
田畴寒毛直竖,猛地意识到:“世子,恐怕乌桓已被曹晚击溃,他正是从白狼城直取我昌黎!”
公孙康脚步踉跄,难以置信地喃喃:“乌桓六万精锐尚且败退,曹晚如何能如此轻易得手?我们竟毫无察觉。”
田畴叹息:“臣也难以解释,曹晚用兵实在神鬼莫测。”
公孙康神情恍惚,田畴忙催促:“殿下,快下令关闭城门,全军登城防守,速派人向襄平求援!”
公孙康终于回神,高声喝令:“关闭城门!所有人登城备战!立刻派信使赴襄平告急!”
城头顿时混乱一片,数千守军匆忙布防。吊桥升起,信使从东门出发,直奔襄平。
西面,尘烟漫天,铁骑渐近。
大魏铁骑席卷而来。
曹晚目光如炬,清晰可见城头燕军的慌乱。无需多言,他的突袭奏效,公孙度父子显然毫无准备。
“公孙度,既然你自立为王,我又怎能不送上一份厚礼!”曹晚冷笑着,手中霸王戟指向昌黎城,“大魏将士听令,将昌黎夷为平地!”
喊杀声震天动地,战马奔腾不息。三万大军如洪流涌向昌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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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城头,公孙康声嘶力竭地呼喊:“放箭,挡住魏军!”
士兵匆忙搭箭射出,数百支利箭划破长空,但数量有限,难以阻挡魏军的攻势。魏军骑兵无惧箭雨,依旧奋勇冲锋,仅伤亡数十人便抵达城门附近。
“田畴,这该如何是好?”公孙康焦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