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家丁匆匆跑进来,一脸惶恐:
“不,不好了,将军,咱们后花园那只象,象鼻子断了,那喷水像血水一样,鲜红鲜红的……”。
“什么,象鼻子断了”?
鹿珩吓得匆匆往后花园跑去,鹿夫人赶紧跟上。
鹿扬也想跟着去看究竟,奈何腿断了去不了,干着急。
那象鼻子可是关乎着骠骑将军府的气运,鹿珩能当上大将军,完全是因为那只象鼻子。
那是骠骑将军府的风水。
如今突然断了,这可如何是好。
象鼻子是石头自然生成,鼻子下方有一个水槽。
一股泉水从象鼻子喷出流进水槽里,再流向侧边的小河。
鹿珩鹿夫人跑到后花园,一看象鼻子傻眼了。
象鼻子从中间断成了两截,一截掉落水槽里,原本清澈的泉水红得似血。
鹿珩瞪大眼珠子,死死盯着那断成两截的象鼻子,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鹿夫人则捂住嘴,满眼惊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珩喃喃自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这象鼻子的风水之说虽有些玄乎,但多年来一直被视为家族兴盛的象征。
如今象鼻子突然断裂,泉水还变得如血水般鲜红,莫不是家族要遭遇什么大祸?
鹿夫人回过神来:“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鹿扬才摔断腿,现在象鼻子又断了,这一切都太邪乎了。
难不成真是渊王妃搞的鬼?
“别瞎说,咱们与渊王妃渊王安定侯府都没有过节,渊王妃没理由针对咱们”。
鹿珩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那断口处,能清晰看到石锤敲击留下的痕迹,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绝非意外,有人蓄意破坏,可到底是谁,竟如此大胆,敢对我骠骑将军府下手”?
鹿夫人忧心忡忡:“什么人这么恶毒,竟敲断象鼻子破坏咱们府的风水,气运”。
鹿珩缓缓起身,眼神中满是凝重与思索:
“不管是什么人,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这象鼻子关乎我府风水气运,如今被破坏,必须得想法子补救” 。
他转身看向管家,厉声道:
“立刻去查,把今日进出府中的闲杂人等,一个一个都给我盘查清楚,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另外拿着我的令牌,去请最厉害的石匠和风水大师。
管家拿着令牌匆匆离开。
鹿扬躺在床榻上,将自己结的仇家一个个搜寻。
知晓府上后花园有象鼻喷泉的只有一个钱有有。
他与钱有有之前关系极好,二人称兄道弟,钱有有曾来府上看过一次象鼻喷泉。
当时他非常惊奇!
前些日子他与钱有有闹掰了,化友为敌,狠狠打了一架。
钱有有是汇通钱庄的少爷,士农工商,钱有有应该没那个胆量潜入府中敲断象鼻子吧?
没人知晓鹿扬与钱有有的事儿,管家查了一遍府中没发现可疑之人。
石匠和风水大师进府了。
鹿珩非常急切:“师傅快看看这象鼻,能不能修复如初”?
石匠是一名白胡子老者,他围着断象鼻转了几圈,面露难色:
“将军,这象鼻断裂处十分复杂,想要恢复原状,实在是难如登天,我并无十足把握”。
风水大师则手持罗盘,在后花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脸色煞白地对鹿珩说道:
“将军,象鼻一断,这风水已然大破,府中恐有血光之灾啊”!
鹿珩心下一沉,面上维持镇定:“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只要能保住我骠骑将军府,无论什么代价,本将军都愿意付出”。
风水大师摇摇头:“象鼻已断,风水大破,就是修复象鼻已无用,将军赎罪”。
言下之意无破解之法。
鹿珩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幸得管家急忙扶住。
石匠和风水大师离开。
“这可如何是好啊”?
“究竟是谁要害我鹿珩”?
鹿夫人心慌得很:“将军,不如请渊王妃来瞧瞧?
渊王妃能预知生死,或许有破解之法”?
鹿珩听鹿夫人一说,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立即吩咐管家:“速去渊王府,务必恭恭敬敬地将渊王妃请来。
就说本将军有要事相商,事态紧急,还望王妃能施以援手”。
管家不敢耽搁,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渊王府。
叶千薇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符。
进来禀报的侍卫还未开口,叶千薇就道:
“骠骑将军府的事儿本王妃帮不了,让人回吧”。
护卫愣了一愣,说了一个“是”匆匆回话去了。
王妃真是神了。
未语先知。
*****
齐王妃和萧果粒郡主回京了。
席振岳递了信儿来。
以席夫人上官燕作诱饵,引林聪前去见面,瓮中捉鳖。
冬烟嗑着瓜子:“听说骠骑将军府后花园的象鼻喷泉断了,血水流了三天三夜”。
“作恶之人是汇通钱庄的少爷钱有有,骠骑将军府与汇通钱庄在扯事儿呢”。
“怎么扯,难不成要汇通钱庄将那象鼻恢复如初?
要我说,不过一只象鼻而已,一块石头,断了就断了。
骠骑将军府又没什么损失,找汇通钱庄赔一笔银子得了,银子可比什么都香”。
春柳嗑着瓜子接话。
叶千薇手里握着一把瓜子,看了一眼春柳:
“事儿哪有那么简单,那象鼻可关乎着骠骑将军的命,如今象鼻断了,骠骑将军也活不久了”。
冬烟和春柳震惊!
“一块破石头生成的象鼻子,竟有这么玄乎”?
叶千薇:“普天之下,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护卫匆匆来了。
“王妃,齐王齐王妃果粒郡主前来拜见”。
叶千薇一愣:“这才刚回京,两口子不先去拜见皇上皇后,太后和平贵太妃,竟来渊王府拜见,这两口子搞什么名堂”?
“请进来吧”,萧琰声音响起人已进了西次间。
护卫退下。
叶千薇:“我是不是得换上衣裳,正式一点”?
她今儿穿着很随意。
萧琰看她一眼:“不用,就这身就挺好,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搞那么庄重干什么,做你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