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之上,徽帝端坐,面容沉凝,宛若乌云蔽日,双眸锐利如鹰,穿透了殿内斑驳光影,紧紧锁定着缓缓步入的云墨尘,仿佛要看穿他的一切。
云墨尘步伐稳健,不疾不徐,缓缓俯身,双膝跪地。行礼之时,他嗓音低沉,恰到好处地融入了谦卑与敬畏,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尽显身为臣子的风范与礼数。“儿臣参见皇上。”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又不失恭敬,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对徽帝的尊崇与臣服。
徽帝轻轻抬手,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冷冽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平身吧。朕今日召你前来,确有要事相商。”
云墨尘依言立身,身姿如松,眸光平和而专注,轻轻投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其上,徽帝端坐,威严尽显。他语带几分探寻,声音沉稳:“不知父皇急诏儿臣,所为何事?”
徽帝的目光轻轻掠过云墨尘,宛如古木沉静,片刻后,薄唇轻启,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与帝王独有的威严:“安南国遣使远来,意在与我朝共商邦交之事。言及欲与我朝缔结世代友好之盟,更提出了和亲之议。对此,祁王有何见解?”
云墨尘闻此,心头不禁轻轻一震,和亲之议?此事非同小可,深深牵扯着两国的情谊与未来的安宁。他眼神愈发深沉,缓缓转向徽帝,言辞间透露出不容轻忽的慎重:“父皇,和亲一事,关系重大,儿臣以为,需细细考量,方能定夺。”
徽帝轻轻挑起眉梢,眼中闪烁着赞许与期待的微光,语气温和却暗含探究:“哦?祁王有何独到见解,不妨直说。”
云墨尘缓缓吸气,胸中的思绪如春水般涌动,他轻声开口,言辞简练却掷地有声:“父皇,和亲之策,无疑是加固两国情谊的纽带,其益处显而易见。然而,儿臣心中所忧,乃是我朝的长远基业。安南国,国力与我朝相当,和亲虽能为我朝带来一时安宁,但长远看来,却令人难以心安,恐其日后成为心腹大患。”
徽帝的眉宇微微蹙起,眸光中闪烁着几分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祁王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但朕更想听听你心中的良策,可有破解之法?”
云墨尘轻轻垂下眼帘,沉思片刻后,方缓缓抬起,双唇轻启,声音沉稳而清晰:“父皇,儿臣斗胆以为,我国可先遣使团往安南国一行,探其虚实,辨其真意。与此同时,我国亦需加固边防,整顿军备,以备不时之需。倘若安南国确有与我朝和平共荣之诚意,届时再议和亲之事,亦不为晚。”
徽帝的目光在云墨尘身上流转,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的锐利,又蕴含着无尽的期许,终是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祁王所言,朕自会细加考量你的提议。”言罢,徽帝的话语间流露出几缕信任与欣慰,令云墨尘心中不由自主地涌动起一股暖流,温暖而坚定。
云墨尘微微欠身,以表对徽帝决策的敬重:“父皇圣明,儿臣定当倾尽心力,为父皇分忧解难。”他的声音坚定而忠诚,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久久不息。
徽帝的眸光再度聚焦于云墨尘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与无尽期许:“祁王,朕对你寄予厚望,望你能肩挑此重担,不负朕心。”
云墨尘心间一震,徽帝的深意他自是明了,肩头的责任亦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缓缓吐纳,稳住心神,而后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地望向皇上:“父皇,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托,圆满完成此任。”
恰在此时,一名侍卫步履匆匆地踏入大殿,恭敬地跪在皇上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启禀皇上,安南国使臣已至城外,正请求觐见。”
徽帝听闻此言,眉梢不经意地微微一扬,眸光再度流转至云墨尘身上,语带探寻地道:“祁王,依你之见,此事又当如何论断?”
云墨尘微微颔首,片刻沉思后,语声沉稳而有力:“父皇,安南国使臣此刻来访,和亲之事恐怕是其主要目的。儿臣以为,我朝当以礼数周全相待,彰显我泱泱大国之气度,同时,暗地里需细细探查其背后之真正意图,以免不慎,步入他人设下之局。”
徽帝轻轻颔首,眸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待到明日朝堂之上,朕将亲宣此事,届时再行详议。”言罢,一股凛然威严自他周身自然流露,令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为之动容。
次日,晨光初照,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徽帝以一种庄重而威严的姿态,向满朝文武宣布了一项重大消息:安南国派遣的尊贵使臣即将莅临我朝,旨在共商两国邦交之谊,并探讨和亲结盟之大事。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却也难掩一丝兴奋与期待之情。
云墨尘矗立于金碧辉煌的朝堂中央,身形挺拔,宛如苍劲古松,面容沉静,无波无澜。他的眼眸轻轻掠过在场众臣,内里却似江河翻涌,思绪繁复。和亲议题,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朝堂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各式言论交织回响,而那水面下的暗流,更是汹涌难测。
他轻轻吐纳,稳住心绪,步伐稳健地向前迈出一步,随即恭敬地俯身行礼,动作中带着一份从容不迫。待起身,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缓缓响起:“父皇,儿臣斗胆进言,和亲一事,非同小可,乃国之大事,关乎我朝未来兴衰,自当深思熟虑,不可轻率决断。我朝与安南国虽地界相邻,然彼此间的了解犹若薄雾遮面,模糊不清。此番安南国使臣莅临,正为我朝提供了洞察其国情民风之良机,岂可轻易错失?”
他的话音甫落,一位大臣便按捺不住,挺身而出,反驳道:“祁王此言差矣!和亲之事,乃是两国交好的象征,岂能儿戏?我朝与安南国历来睦邻友好,此次和亲更是锦上添花,何须多虑?”
云墨尘眉宇间轻蹙,却并未即刻辩驳,而是缓缓转身,目光笃定地望向徽帝,沉声道:“父皇,儿臣并非反对和亲,只是认为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们需要更全面地了解安南国的真实意图和实力。唯有如此,方能做出最为明智的抉择。”
徽帝的目光在云墨尘与那位大臣之间流转,似在权衡着两人的观点。朝堂之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这时,又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地支持云墨尘:“祁王所言极是!和亲之事关乎国家未来,岂能草率行事?我朝自当借此次安南国使臣来访之机,深入了解其国情,确保和亲之事对我朝有利无害。”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支持者与反对者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云墨尘则始终保持着沉稳与冷静,目光坚定地望向徽帝,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最终决断。
徽帝静默了片刻,终是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朕意已决,明日亲迎安南国使臣,并设盛宴以表款待之诚。届时,朕欲与使臣共议和亲大计。”言语间,虽无雷霆万钧之势,却自有一股不容忤逆的威严与决断流淌而出。
云墨尘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和亲之事的决策权在皇上手中,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进言而已。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随即恭敬地俯身行礼:“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