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兮兮奇怪的问，“别人是谁？”
王曦琴却自顾自碎碎念，“随他们怎么想，反正我当时还没回来，这些脏水，泼不到我头上。”
兮兮笑道:“的确是这样啊！”她转念一想，“不过既然这么明摆着的事情，依旧有流言，一定是有人说‘不需要自己动手’，对吗？”
王曦琴冷笑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我以前是这么想过，”兮兮很坦诚的说道，“别人会这么想很正常啊，你是九弟出事的最大受益者。不过，现在我有了一点点不一样的想法。”
“什么？”
“我还是觉得九弟不是意外，是有人动了手脚。不过，不是你让人给他动手脚的。”
“你怀疑谁？”
兮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了一句，“你怀疑谁？”
王曦琴答非所问，气恨恨笑道，“你说我是最大受益者，就足见你也不过是妇人之见，只能看到自己眼前这一小片天。”
兮兮一点都不恼，好脾气的笑道:“你只说你怀疑谁就是了，好多废话。”
王曦琴冷哼一声，他盯着兮兮的脑袋，“你什么时候把这根难看的发簪扔掉，我什么时候告诉你。”
兮兮一点都不意外，她摸了摸自己的百合发簪，“这根吗？不行，这根发簪是我给你治病的药。你什么时候看不见它了，什么时候病就好了。到时候我就把它丢掉。”
王曦琴“嘁”了一声，不去理她。
兮兮却正色起来，“看来我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不过，你让这个人帮你拿到世子的位置，就应该已经想到他会有后续的吧？”
王曦琴听兮兮这么说，就明白她与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不由得开怀大笑。前面走着的猎户和驯妖师有几个回过头来，见世子与世子妃聊得很开心，俱都受到感染，也开心的互相露出笑容。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好，”王曦琴笑道，“我不怕他这些手段。”
“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兮兮反驳他，“我不觉得他是坏人，只是从小命运多舛，要努力活着罢了。你和他，只是立场不一样。梦姑部王室不合，对大京是好事。梦姑部和周围邻国关系不好，对大京也是好事。他是大京的官，帮大京做事理所当然。”
“我赞同你的说法。”王曦琴说，“你可别忘了，他还是文渊的人。”
兮兮笑了笑，“他为什么是文渊的人？只是文渊强大，他需要文渊而已。他们兄弟本来有不错的家庭，文渊为了夺子，把他父母害死，还嫌弃他废材，把他丢进善堂，差点成了毛山君的食物。如果不是大皇姑，他早就死了。文渊是他仇人才对。”
王曦琴不以为然，“仇人如何？他不是一个有恩报恩的人，自然就不会有仇报仇。你要是同情他那就大可不必，他屡次翻身，都是靠出卖背叛。当然了，也说不上背叛，只是别人拿他当个人，他自己不做人而已。”
兮兮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个人是没有办法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的。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会对我们好的，不说立场，他应该很嫉妒你吧，恨不得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王曦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托住兮兮的腰，把她从自己的马上托下来，放在自己的马上。
他抱紧兮兮:“我想，他最嫉妒我的，是我有你，他没有。”
兮兮靠在王曦琴暖乎乎的胸前，打了他的手背一下:“你这人，就是惯会捧杀我，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是我们自己的缘分。别人不见得这样。他看我，无非就是看大皇姑的女儿罢了。”
她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大皇姑又如何？如此辉煌的一生，最后的时刻，却没有人肯去救她。”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王曦琴，他的下巴上有许多刚硬的胡茬。兮兮用额头顶了顶他的下巴。
“你与张瑾联手，真的就能把地宫清理干净？还能捣毁阵眼？也没多厉害嘛！张瑾好像修为并不高……大皇姑怎么就不能脱困呢？”
王曦琴琢磨了一会儿当时发生的事情，说:“张瑾，不能只看他修为高低，他身上有很多能量，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我们很契合，配合起来……”
他估算了一下，“就算是对上文渊，恐怕也足可一战。”
兮兮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厉害？你们不会是前世的什么缘什么份吧？那你还放他走？留在身边不好吗？”
王曦琴笑了起来:“想什么呢？人的潜能是要激发的，我们那时候是不得不战，不然就被吞噬了。他要走，我强留他一点用都没有，越是异能之士，越要由着性子，不然他为什么在慎刑司的时候，就只能做个小小统领，也没什么建树呢？”
他说到这里，得意的一笑，“大京的规矩太多，文星棋凡夫俗子，不适合天才。”
兮兮也笑了，赞同的点头:“没错，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你们两个，真是绝配。”
王曦琴总觉得兮兮这话怪怪的，好半天才想明白，不由得大叫起来，“好啊，你敢说我是疯子！你这个疯婆娘！”
这下子引来更多回头，前面众人这才发现，这两个人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还大吼大叫的，倒是真的很像一对“疯子和疯婆娘。”
王曦琴又挨了兮兮两巴掌，只好闭了嘴。前面的人赶紧回过头去，王曦琴这才在兮兮耳垂上咬了一口报复她。
兮兮却没有跟他玩闹，“说起来，这一路你帮大京清理了两个领主府，也算劳苦功高，可大京还是不放过你，用你又怕你好过，实在是小家子气，都不太像女帝能做出来的事情。”
王曦琴道:“女帝不见得管得了那么多，比如那个……柳夭，她带来的那两个女人，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穆姑娘何必躲着？回去做她的领主不好么？另一个姑娘更是诡异，穆领主都死了，她居然还在追杀你？”
“她们两个现在怎样了？”
“哼！”王曦琴冷哼，“天堂有路他不走，那就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当我梦姑部是吃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