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猛地止住话语,差点没把自己呛住,但他显然无暇顾及。
“盈盈,为什么?”
他自诩有几分聪明,却想不明白。
“因为,我想让郁骋以为我喜欢他,但没有证人,岂不是空口无凭。”
话音落,季流盈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塞到周澈嘴里。
“问那么多,吃完赶紧走,好不容易过个周末,懒得应付你。”
周澈不想走。
他最近老做那种梦,忍不住想和盈盈贴贴。
“盈盈,我想亲亲你,和上次一样。”
周澈双手合十,一副不要脸哀求的表情。
季流盈没搭理他。
“盈盈......”
周澈又跟个大狗狗一般蹭季流盈,被季流盈残忍的推开了。
周澈耷拉着眼角,可怜兮兮道:“盈盈,你不喜欢我了,明明上次都可以亲的。”
季流盈冷笑:“那你应该反思反思,为什么上次可以,这次却不行。”
周澈有些心虚。
他这不是没经验,控制不住嘛。
“盈盈,我这次争取温柔一点,好——”
季流盈伸手捂住周澈的嘴,“打住,你的话不可信,赶紧走,别磨磨唧唧的。”
“干嘛呀盈盈,你之前白天从来都不赶我的。”
季流盈没说话,隐晦的朝楼上看了一眼。
周澈见季流盈真的想赶他走,无奈道:“盈盈,那我可以把刚刚的问题问完再走吗?”
季流盈:“你问吧。”
“盈盈,你为什么要让郁骋哥以为你喜欢他?目的是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季流盈神神秘秘道:“秘密,不能告诉你。”
“......”
“盈盈, 你变坏了!我还是不是你最亲最好的弟弟兼朋友了。”
“不是。”
周澈被残忍的赶出了别墅。
他站在别墅门口,才想起来忘记问21件礼物的事了。
他18岁生日已经过了,但明年的还没过呀,礼物也是可以提前预约的。
他坐上车,正准备启动车子,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在别墅门口停下。
周小草!
周澈眉心一蹙,周小草来找盈盈?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对,他们不是请了律师告她吗,她怎么还有时间乱跑?
周澈推开车门下去,吊儿郎当的靠在大铁门正中间,嬉笑道:“吆,小草姐,你怎么来了,盈盈不在家,恐怕要让你跑空腿了。”
周小草头发黏糊糊的贴在脸上,很油,看起来像好几天没洗漱一样。
她扑腾一声跪到地上,准备抱住周澈的腿,被周澈敏捷的躲开了。
他皱着眉,一脸险恶。
周小草怎么这么阴险狡诈,动不动就跪他,是想让他折寿吗?
“周澈,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周小草眼睛通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周澈好心情的欣赏了一会,懒懒道:“我们怎么你了,你企图杀害盈盈,我们在学校的说服下,不也轻拿轻放了吗,人呢,要懂得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周小草双手死死握紧,直至指甲陷进肉里,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周澈,我收到你们发的律师函了,十万块钱真的太多了,我的家庭条件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真的赔不出来。”
“十万块还多呀,你要是拿不出来,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法官判多少,你拿多少就是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如此针对我,而且你们请律师花费的都不止十万了,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周小草抑制不住的愤怒。
周澈冷嘲道:“做错了什么?周小草,你有空看看脑子吧,记性这么不好。”
话音落,他拨打了物业的电话,没一会,周小草就被撵了出去。
出租车已经离开,周小草狼狈的坐在别墅区外面的马路牙子上。
周澈、祈砚,郁骋都偏袒季流盈,不会帮她的。
可十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她上哪筹集这么多钱。
突然,周小草想起了那个曾经暗中帮助过她的神秘人。
她拿起手机,火速拨打了神秘人的电话,可响铃许久,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周小草彻底慌乱了。
还有谁有钱,又能帮她?
池曦!
对,池曦可以!
周小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打了池曦的电话,可依旧是无人接通。
她瘫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为什么会这样,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她,不应该这样的。
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周小草茫然的擦了擦眼泪,看向手机。
张?
她想起来了,上次在南岛免费把她带回来的好心人。
周小草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笑道:“张先生?”
“是我......”
十分钟后,周小草兴奋的收起手机。
她就知道,命运总会眷顾她的。
而在另一座城市,刚挂断周小草电话的“张先生”拨打了许潜的电话号码。
另一边,季流盈目送周澈离开,便上了楼。
卧室漆黑,入目一片黑暗。
季流盈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出门前,明明将窗帘拉开了......
所以房间有人,是谁呢?
季流盈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倾斜而入,将卧室照的明亮无比。
屋内的人也无所遁形。
决暝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身黑,唯有敞开的领口露出些许白皙的肌肤,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季流盈。
他抿着唇,下颚线绷紧,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季流盈上前一步,站到决暝面前笑眯眯道:“决暝哥,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家里进坏人了呢。”
“过来。”
决暝伸出手。
季流盈乖巧的将手放到决暝手心。
决暝微微用力,季流盈便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跌落在他怀中。
季流盈盯着决暝看了一会,判定他在吃醋无疑。
所以,刚刚门口的事他都看到了?
季流盈有些心虚,但也只有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