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王胖子做出惊人之举——他扬手左右开弓,给了这具遗体七八记响亮的耳光!
众人目瞪口呆,胡巴更是怀疑胖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王胖子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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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凑的献王前世身份
王胖子连续扇了古尸几记耳光,吓得胡巴和雪莉杨一愣,唯独张凌神色如常。
胖子不是刚中了舌降之术吗?为何又表现出这般怪异?
难道舌降未彻底解除,另有他人在暗中操控?
胡巴盯着王胖子的眼神逐渐变化。
王胖子正戴好防护面具,自得其乐之际,察觉到胡巴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老胡,你这是啥意思?干啥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想揍我?\"
胡巴上前一把拽下他的面具,仔细查看双眼,却毫无异常。
\"你发什么疯?干嘛呢?\"胖子指着棺内遗体的头部说道。
就在这一瞬间,那古尸的头部仿佛有了自主意识,左右摇晃了几下,随后咕噜噜地滚到了石棺边缘。
石棺由石精打造,表面极为光滑,头颅稍作停顿便滑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王胖子顿时愣住了。
“难道是我把它抽下来了?这不可能啊,我也没用多大力气。”
他自言自语。
胡巴一把头颅拾起,仔细查看,心中暗惊。
原本无眼的头颅已足够令人毛骨悚然,如今眼眶四周似有氧化痕迹,还显现出一道黑色轮廓。
但在此之前,这颗头颅可是牢牢长在尸体上的。
以王胖子的力气,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将其击落?
石精虽被视为不祥之物,却因属阴性而能完好保存尸体。
刚打开石棺时,古尸栩栩如生,肌肉毫无萎缩迹象,怎么才一会儿工夫,竟变得如此脆弱?
雪莉杨接过头颅,细细观察。
“你刚刚想说什么?什么没瞧出来?”
胡巴一想起王胖子先前的话。
王胖子解释道:“我只是抽它的嘴,想震慑它,以防我们取东西时它闹事。
这是算命瞎子教的方法,你应该懂吧?”
胡巴一闻言有些恼火,笑着责备道:“算命瞎子的确这么教过,但那是他们的方法,只为壮胆而已,且通常用于刚入葬的新死者。
这 ** 已经多少年了,你还用这种方法?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从现在起,撤销你的副司令职位!”
胡巴一与王胖子争论之际,雪莉杨正和张凌一起研究头颅。
张凌心知事情原委,悄然点拨几句。
雪莉杨聪慧过人,立刻发现了异常。
“别吵了,快来帮忙!”
她喊道。
两人连忙停止争执,围到近前。
雪莉杨双手捧着头颅,专注审视。
这般美貌女子展现出这般强势一面,倒是让张凌感到强烈的视觉冲击。
古尸的头颅愈发漆黑,尤其眼周部位,仿佛骷髅般可怖。
胡巴一与王胖子不明所以,问:“二位,帮忙讲讲呗!”
王胖子瞥向张凌,见他神色冷峻:“兄弟别费劲了,说了我们也听不懂。
还是让杨**来解释吧!”
雪莉杨心生波澜,表哥王胖子虽与张凌同行,而胡巴一更是摸金好手,怎会听不懂?莫非只有我能明白?
众人围视头颅。
雪莉杨道:“看这儿,眼眶处曾受刑,双目被挖出。”
“嘶——”
王胖子倒吸凉气,“杨**,这描述也太瘆人了吧!”
“瞧,这里留有明显痕迹。”
雪莉杨指向眼眶。
胡巴一点头:“嗯,古时确有此刑,刑具似酒杯状,内置旋转刀齿,置眼处一旋便能挖出整只眼球。”
“妈呀,听着都觉得痛!”
王胖子突然想起,两年前曾在四九城一展览馆见过类似刑具,当时并未在意,如今回想却觉不安。
雪莉杨又指出颈项处:“此外,张凌提醒,头颅下方有利器切割痕,非斩首所致,应为死后所割。
这隐蔽之处,不知为何只有张凌发现。”
王胖子瞄向张凌,咂嘴疑惑,不知这表弟如何察觉。
胡巴一蹙眉:“若非胖子抽的烟味,那伤痕该更久远。
难道头颅本是另拼至尸身?何故如此?古滇国真有死后切头再接之俗?”
张凌示意关键处,胡巴一随即领会破局之法。
“管它什么样子,直接揭开不就清楚了?”
胖子扯下防毒面具,指向古尸说道。
胡巴瞥了张凌一眼,见他并无异议,便示意胖子持手电照明,用刀划开缠绕尸身的白锦。
白锦之下,是一具金光灿然的骨架!
“这是黄金骨架!必是献王无疑!”
胖子兴奋地喊道。
张凌一把推开他,指向尸骨颈部:“这里不对劲!”
雪莉杨急忙上前查看,说:“脖颈处有个玉箍固定头颅,刚才被胖子一阵乱拍,玉箍脱落,导致头颅掉落。”
王胖子盯着张凌,刚才那一推让他觉得尊严受损,想反驳却忍住,嘀咕着:“若不是我手下留情,哪能这么快发现古尸秘密,你小子再聪明,还不是我先瞧出来的?”
“这是以受过极刑的姿态保存的尸骨,这些木椁中的遗骸,是由墓室里三具棺椁主人拼合而成的替身!”
张凌继续解释,“他们被认为是献王的前世,象征着他历经三劫,是其成仙前在冥界的影骨。”
下方的“木椁”
象征冥界,将三具受刑尸骸拼凑为一完整替身,因三具残尸被视为献王前三生,与献王无异,因此也安置于主墓室之中。
**剜眼、掏心、夺魄!**
胡巴忽地怔住,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可怕的古尸景象。
“你们可知何谓‘夺魄’?”
王胖子顿时紧张起来,想起自己曾因舌降备受折磨,那种虽有意识却无法自主的状态让他记忆犹新。
此时听到胡巴提及此事,不由回想起那段痛苦经历。
雪莉杨冷静说道:“据传商汤时期有一种巫刑,能抽取活人魂魄,剩下空壳成为既不生亦不死的行尸走肉。
具体做法无从得知,至今仍是谜团。
这种巫刑,便是夺魄吗?”
王胖子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靠近张凌。
张凌心头一阵寒意,下意识后退几步,暗忖自己正需戒备,却不知对方有何意图。
王胖子忍不住高声说道:“怎么啦?我哥靠近你就这般不悦?是不是翅膀硬了?”
当恐惧达到极致时,便化作愤怒。
此刻,胖子心中怒火翻腾。
胡巴瞥了他一眼,道:“胖子,身为摸金校尉,怎可如此胆怯?”
王胖子顿时急了。
“谁害怕了?我才不怕!”
胡巴蹲下身,边拆裹尸布边讲述一段往事。
“前阵子在潘家园闲逛,见到了几件稀罕物。
是一位来自河南安阳的老者,他带来一百多件形态古怪的骨器,想找个买家。
那些物件的样子……嗯,像是针,放在刻满古字的陶罐中。”
“老者称这些是从自家地里挖掘出的。
起初他并未打算出售,但当地常出土文物,邻居认为这东西或许价值不菲,尤其是上面还有甲骨文,尽管当时没人认得,只觉神秘。”
“那天在潘家园,不少人见过这些物件,却难以判断真假,毕竟这里鱼龙混杂,且老者开价不低。
围观者众多,但真正掏钱购买的却没有。”
“后来,两个日本人相中了,欲全盘买下。
就在此时,来了执法人员,将人和物一并扣押。
据说老者的同乡眼红他的发现,偷偷告发了他。
不过这样也好,国宝得以留存,如今这东西在本地博物馆。”
“没错,现在大家都懊悔不已。
打听后才知,这夺魂针,每根如今都可换一辆进口车!想想真是心疼啊!”
“这么说,夺魂是种放尽人血的酷刑?”
想到这种刑罚的残忍,雪莉杨的声音不禁微微颤抖。
“这还没完!”
胡巴缓缓说道,“据说放完血后,还会让受刑者喝下大量混合牛、羊、鸡血,总之要把活人变成行尸走肉。”
“你们瞧,腿上的斑点,恐怕就是夺魂针刺入之处!”
张凌眉头微蹙,即便他对张起灵的思维方式已接近习惯,但作为现代人,听到这些依旧让他内心有些不适。
“为了防止尸变,古尸的腿不能留下。”
胡巴点点头,心想若被这样的干尸追赶,必定棘手。
张凌此刻丝毫不敢松懈,即便对方目前看似正常。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关于尸变的信息,知晓尸变有多种类型:有的是刚死之人忽然起身追逐阳气;有的虽已死亡多时,但头发和指甲仍在缓慢生长;还有一些因风水不佳,葬于地脉阻塞之地,身体长出细毛,于墓中化作凶物;更有甚者是被精怪借尸还魂,这类最为凶险。
不知献王的前世是否会有尸变之虞?具体属于哪种?张凌无从得知,毕竟此处环境复杂,即便他有所猜测,也难以定论。
然而可以确定的是,此地完全具备尸变的条件。
并且系统提示的“石精”
尚未现身!
石精本身是一种材质,天生阴寒,若非动物成精,其凶性更盛。
只是眼下毫无迹象,张凌只能静待变化。
此刻,三段验证皆已完成,棺内并无多余之物。
胡巴瞥了一眼青铜棺,暗忖只需焚毁其中的尸骸,并确认仅剩上半身,便能证明他们的判断。
至于上方墓室内的两具棺椁,则无需再开。
“我敢保证,献王墓布局虽奇,但下层若有影骨,必分天门地户,令龙势潜藏待发。”
“这是一座由虾尾、蟹身、金鱼眼组成的三层水墓,献王真正的尸骨位置,必定与木椁中的影骨完全重合。
既然影骨已确认,便可直捣黄龙找到献王。”
胡巴分析道。
目标既定,众人虽心中明白,却不敢掉以轻心,反而倍感紧张。
胡巴提到腿上针眼是夺魂针所致,加上剜眼、掏心,手段极为血腥残忍。
被施刑者究竟是谁?是自愿承担献王因果,还是受骗或胁迫?若是冤魂,在此环境中是否会有异变?
王胖子沉默不语,张凌皱眉道:\"来去应对,见招拆招。”胡巴一笑道:\"纵是冤魂凶恶,非我们所为,因果不在我辈,何惧之有?\"王胖子附和:\"正是,不必畏惧。”然而,前路艰险,献王身份横亘眼前,谁能无惧?
谁敢掐我脖子!
自进入葫芦洞以来,众人已寻觅十余小时,终于有所发现,雪莉杨精神振奋,外公一生追寻的谜团可能就此解开。
众人皆知前路危险,胡巴一展现其领导才能,令雪莉杨与胖子焚烧“木椁”
中的两具尸体,既破献王墓布局,又防止尸变。
顺便取走铜镜,王胖子对此十分赞同。
胡巴一独自前往找寻“金鱼眼”
,对张凌说:\"你是我最后依靠,虽不派具体任务,但望随时援助。”张凌武艺高强,自由行动更佳,张凌欣然接受。
张凌将“飞虎爪”
交给胡巴一,之前便是用它救回**。
看着胡巴一攀着腐朽“木枋”
返回主墓室,隐约可见九盏幽蓝长生烛,张凌紧握鬼玺,预料接下来会有麻烦。
胡巴返回中央墓室时,看到东南角的三支蜡烛仍在正常燃烧,心情略显安定。
墓顶的铜梁漆黑一片,无法看清其上是否藏有其他空间。
他取出“狼眼”
照明,发现暴露的部分是与阴宫外墙相似的花白石英,位于“影骨”
的正上方。
“要是不知道上面可能还有一层墓室,还真难以察觉呢!”
胡巴笑着说道。
借助飞虎爪攀上铜梁,他移开遮挡白色岩石的碎砖,发现了一个长而窄的橄榄形入口。
入口下方有冷风袭来,透着寒意。”献王这个老顽固!即便死后,也要占据阴宫的至高点!”
胡巴低声咒骂。
他随即固定好绳索与岩楔,回到中层墓室。
此时,王胖子已烧毁了木椁,手持铜镜,喜形于色。”这东西不仅价值连城,还能感知棺内动静,堪比天宫后殿的玉函。”
“青铜椁里的干尸确实没有双腿,用石腿替代,胡司令,你上去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陪葬品吗?”
王胖子笑着问。
胡巴注视着木椁中的火光,听到王胖子的话后回过神来。”上方是一个巨大的空洞,献王必定悬于最高处,位置正好对应木椁中的影骨。”
“没错!”
王胖子拍腿大笑,“峰回路转,历经诸多艰辛,如今终于有所收获!”
众人随即出发,胡巴带头,王胖子随后,雪莉杨居中,张凌殿后。
众人利用绳索爬上三米多高的墓顶,进入胡巴清理出的入口。
三米高度看似不高,但此处结构奇特,令人望而却步。
四周布满大量大型彩色壁画,有汉风、游牧民族风格,有生活场景,也有宗教祭祀主题。
整体看来,既有世俗热闹之感,又具超然虚幻之意。
这是一种从未公开过的独特绘画风格。
众人靠近细瞧,即便不懂壁画的人也能看出,其构图缜密,寓意深远,令人叹服不已。
“太美了!”
王胖子目光迷离,“这般精妙之作,无法带走,真是让人懊恼!”
尽管惋惜,大家明白,仅凭这些细致布局便能推测,献王墓的核心区域已近在眼前。
头顶壁画中的人物形似怒目天神,大小与常人无异,皆俯身向下凝视,仿佛注视着下方来者。
画中天神的眼睛均以特殊材质装饰,似由水晶制成,不仅神采奕奕,还透出栩栩如生之感。
众人行走时,仿若神像目光随之移动。
王胖子手中握着铜镜,下意识举起,随后面露羞愤,用工兵铲随意敲落了几颗水晶石眼。
然而,壁画规模浩大,人物众多,他如何能尽数挖下?此举动令他内心忐忑不安,在挖掘过程中愈发慌乱,最后竟发出一声惊呼,险些跌坐在地。
胡巴一此刻也陷入沉思,似在回忆某件挥之不去之事。
张凌默默尾随其后,深知胡巴一即将面临危机。
胡巴一正沉浸在往事之中,若按平日状态,自无大碍,但一旦分神,心境浮躁,极易在此类环境中遭遇不测。
众人不知不觉抵达空洞顶部。
胡巴一恍然回神,行至五、六米前,身后是气喘吁吁的王胖子与雪莉杨。
前方尽头是一堵白石壁。
石壁绘有一女子,姿态优雅,顾盼生辉,却在此处出现,略显突兀。
胡巴一抬头见状,暗忖这八成是献王妻室画像。
正当他心中得出此结论之际,忽觉手腕一紧,不似被人抓住,更像被某种坚固之物牢牢束缚。
胡巴一大吃一惊,欲抽手回缩,却发现手腕被锁得死死,难以挣脱。
“哎哟!”
胡巴一疼得忍不住喊出声,低头发现一只白皙的手从壁画中的妇人画像探出,拽住了他的手腕。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只手已举起武器,瞄准那突兀出现的手。
然而枪口尚未抬高,又有一只手从画中伸出,紧紧卡住他的喉咙。
胡巴一感觉手臂瞬间无力,视野也迅速染上血色,接着陷入黑暗。
恍惚间似见光明,随后便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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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石精作祟**
张凌察觉胡巴一忽然消失不见,脚步声亦随之断绝,不由蹙眉。
此地邪门,视线外皆危机。
绕过转角后,他看见胡巴一维持怪异姿态伫立:双腿微屈,左臂横于胸前,右臂似欲持枪。
王胖子惊呼:“嘿,胡司令摆这姿势,还挺有生产队那会儿的干劲儿呢!”
张凌轻拍胡巴一肩,后者痛呼一声,转身痛苦注视着他。
“你们看前面壁画。”
胡巴一讲述遭遇。
“差点击毙!”
他喘息着说。
王胖子嗤笑:“哟,莫非胡司令改行抓鬼了?这白日梦做得连孔圣人都不信。”
胡巴一瞪他,展示胳膊伤口:“若非真实,这伤如何解释?”
“我早觉献王墓不对劲,不该有这些仙穴之物,这墙上必藏异事。”
王胖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雪莉杨问:“你的护身符呢?”
“要不是老贵提醒,我都丢路上了。”
胡巴一紧握护身符,既恼又不舍丢弃。
\"该死,回去找那些洋庄吧。
以后我要再戴,就是孙子。”
张凌指着画笔说:\"这里,可能又...\"
王胖子吃了一惊。
\"又有...?下面那么多,这里又冒出来?!还被封在墙里?老弟,你别吓我啊?\"
张凌自然明白这里会有状况,但他不清楚壁画中的东西是否会按照原剧情发展,还是变成石精。
\"我骗过你吗?\"
王胖子愣了一下。
这个弟弟虽然冷漠,但办事从未含糊。
\"那...真的是她在动?这女人给了胡司令一个拥抱?\"
胡巴一听,立刻瞪大眼睛:\"王司令,你可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啊!\"
王胖子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反正这墙也挡住了去墓室的路,干脆直接点,我们不是还有...嘛?给它放个土炸弹,墙里要是有什么,全炸干净。”
说着放下背后的背包,准备...
张凌点头,和王胖子一起翻找...
\"就算是石精,用...也能砸碎吧?\"
王胖子的背包本已接近空了,但进入古墓后,他见到什么拿什么,这时包又满了,折腾半天也没找到...
雪莉杨见状,过去帮忙整理背包,让王胖子继续找。
胡巴看到王胖子从包里拿出不少东西,还有之前镇棺用的铜镜,心想这东西既能镇棺,或许对画中之物也有作用。
于是弯腰捡起铜镜,准备去照。
就在他刚拿起铜镜还未举起时,壁画中伸出两只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这下胡巴看清了,确实是壁画中的妇人所为!
尽管知道是她,胡巴却喊不出声。
这妇人的力气太大了!
张凌眼角瞥见胡巴似乎被吊起,迅速转身,站了起来,准备出手。
\"真没想到这东西如此大胆,竟敢当着我们的面...?\"
张凌怒火中烧,左臂蓄力,正要给那妇人一击,却见画壁画的墙突然坍塌!
“糟糕!”
张凌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