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东宫内,越良泽此刻却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他召集了萧逸等数十名侍卫,展开了激烈拼杀。
太子此时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的盯着他们,声音低沉得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再来!”
众侍卫心中苦不堪言,只能硬着头皮一拥而上。
一番恶斗下来,太子也好, 众侍卫也好, 都浑身布满伤痕,精疲力竭。
汗水一滴滴落下 ,越良泽扯松领口,抱住一坛酒,仰头猛灌起来。
酒液顺着他的指缝蜿蜒而下,混着心上难以结痂的伤口,刺得他的太阳穴突突直痛。
这时越良玉信步游停 ,走了过来 ,明知故问道 : “皇兄 ,您这是有何不如意之处?怎的拿些侍卫出气。 ”
本就打的不够尽兴 ,这翊王来的正好 。
越良泽随手甩掉手中酒坛 , 拔出秦霄配剑,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就朝着翊王刺了过去。
越良玉连忙足尖轻点, 匆匆躲避他的杀招 。
“皇兄, 一个女人而已, 没必要对皇弟下死手吧。 ”
这话刚落, 更强的剑气毫不留情的席了过来, 后方木桩瞬间被击的粉碎 。
越良玉瞳孔微缩, 真是杀招呀 ,于是开始正色起来 ,旋身也抽出谢随腰间的长剑 ,顷刻间与越良泽的剑影相撞。
这时 , 天空下起绵绵细雨,二人弑杀又刚猛的剑气激扬起无数的雨丝,招式也越使越快, 卷起满地缠花枝叶。
最后一剑晖去 ,二人剑尖直抵对方咽喉,同时停下, 由于运势过猛,各自吐出一口鲜血, 皆受了不少内伤。
越良玉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来这看热闹了 , 白白受了一顿伤。
“咳咳···皇兄,您心绪不佳, 臣弟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
越良泽面无表情, “皇弟慢走,不送。 ”
越良玉离开之后 ,越良泽低垂着眼眸,对秦霄说道 :'' 翊王已经看出孤对嫣儿的心思 ,你再多安排两倍的人去保护她。 ”
秦霄低低回复道 :“殿下 ,郡主身边除了我们的人,还有厉行云,沈墨白两方势力保护,不会有危险的, 您不必过于担忧。 ”
越良泽眼眸喷火,“孤的吩咐你尽管照做便是,不必多言!”
秦霄无奈, “是,殿下。 ”
扔掉剑柄, 越良泽继续给自己灌酒 ,烈酒的灼烧感却依旧压不住他胸腔内翻涌的酸涩。
“嫣儿····嫣儿···你究竟要何时才能独属于孤 ,一个低贱的乡野村夫, 怎配娶你,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
说完,用力砸碎酒坛,就要往外冲 。
秦霄立即挡住他的身形 ,开口劝导: “殿下,不可 ,你若此时去沈府抢人 ,明日群臣要求废储的折子就会堆满陛下的案堂,这郡主早晚是殿下囊中之物,您当初尚且不在意厉大人,如今又何须介怀沈墨白呢! ”
“不一样!不一样!”越良泽崩溃大喊 : “孤对行云有愧,才默许了二人成亲, 可沈墨白算个什么东西 !他连给嫣儿提鞋也不配 !不配! ”
不配····说着说着, 越良泽单膝跪下,瞳孔有些溃散,泪水不知不觉间滴落,“孤算什么太子, 连心爱的女人都要拱手让人,孤到底算个什么!”
秦霄看着越良泽狼狈的摸样 ,也十分愧疚, “是属下无能,没能取了那沈墨白的性命。 但是, 殿下,那沈墨白绝不简单,不可能只是一个穷举子出身,他身边的高手云集, 而且功力都不亚于皇家的虎贲卫, 更可怕的事, 他至今有多少势力,我们现在也未曾完全探查出来,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 ,他已经效命与翊王,成为了我们的敌人 。 ”
接着秦霄半蹲下身子 ,抓主越良泽的领口, 逼视过去道 :\" 殿下,如今翊王新增一员猛将 ,而您却险些折损了厉行云 , 眼下情势对我们十分不妙, 如果殿下您还不振作起来 ,依旧沉溺与儿女私情 ,那这天下的未来之主,究竟是谁? 尤未可知。”
“滚!孤想安静一些,都滚出去 !”
越良泽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秦霄充耳不闻,突然扯开衣领, 漏出满身伤痕的胸膛 ,凌然劝道:“殿下,这是属下陪您腥风血雨过来的印章, 这里的每一个追随者身上都有,现在您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 沉沦至此么!”
片刻后 ,越良泽撑着身子站起,目光坚定: “你说的对,秦霄 , 这场生死游戏 ,孤决不能输,而沐雪苒, 将来也一定是属于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