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沧看了秦阳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认可,秦阳的配合让他相当满意。
“这事别着急上赶,但也不能耽搁太久。”
“你先回去,把那套秘法还有方位的细节都回忆一遍,理顺后再拿给我。”
“记住,任何人都别透露,包括你身边最亲近的那几个。”
“要是风声走漏,你我都得受牵连。”
刘沧的低声叮嘱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提醒。
秦阳赶忙摇头示意明白。
“我一定尽快整理,明天就送给长老。”
“绝不会有半点耽误。”
刘沧点了点头,摆手道:
“下去吧。这事做好了,你以后的路,我全都能给你铺平。”
“用心去做,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既是敲打,也是安抚。
刘沧自以为已经把秦阳的心思抓得牢牢的。
秦阳“千恩万谢”地退出了刘沧的洞府。
一转身,他脸上的害怕,激动,巴结的表情全没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和嘲讽。
“老狐狸,果然上钩了。”
“云破天的压力,加上虚空宝库的诱惑,足够让你失去理智。”
秦阳的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他要的,不仅仅是让刘沧去寻宝。
他更要借刘沧的手,把凌天宗这潭水,彻底搅浑。
甚至,在关键时候,把刘沧这条大鱼,也当成送给云破天的“礼物”。
刘沧看着秦阳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哼,小小的杂役,也敢在本长老面前耍花样?”
“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早就把你弄死了。”
他根本没把秦阳当回事。
在他眼里,秦阳不过是一件比较好用的工具。
等虚空宝库到手,就是这件工具的死期。
他拿起秦阳留下的那块“最后”的虚空秘钥碎片,眼里贪婪的光更浓了。
“上古宝库,我刘沧来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步步掉进了秦阳精心挖的坑里。
一场针对他的杀局,已经悄悄开始了。
而凌天宗的命运,也因为云破天的回来和秦阳的暗中操作,变得更加难以预料。
秦阳回到锻器堂密室,立刻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
他没急着去“整理”什么秘法和方位图。
那些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足够让刘沧相信,却又不够让他轻易弄到手。
他现在要做的,是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同时,他还要把云破天出关,以及刘沧可能要秘密寻宝的消息,“不小心”地漏出去。
当然,漏消息的对象,自然是那些跟刘沧有仇,或者同样惦记宗门权力的人。
他要让凌天宗内部的矛盾,彻底爆发。
秦阳嘴角挂起一抹淡淡冷笑。
“刘沧,云破天,你们这些掌权多年的老头子,很快就会明白。”
“我秦阳,不是你们想玩弄就能随意差遣的。”
“这局棋,我就是那个要翻盘的人。”
他体内的本源神鼎微微共鸣,有纯净的力量顺着经脉无声流转。
结丹的准备,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步。
只要他能顺利结丹,之后实力才算是真的跃升,可以与这些老一辈站在同一层面,好好撕开来斗一场。
他把几枚空白玉简翻出来,理着“秘法”和“方位图”的内容。
刻录的玉简里,真真假假交错,把大部分细节保留了,真正重要的地方,他却做了手脚。
比如库门阵法的核心阵符,他换了顺序,或者法诀的细小环节稍作调整。
这种动过的小心思,在真正开启时会让刘沧前功尽弃,有时候还能借禁制反制对方。
而留给自己的秘密内容坚决没有放出去分毫。
他觉得,刘沧那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人,其实不过是自己能随时收放的利器。
刻玉简的时候,他专心又慢慢来,就像在对照枯涩复杂的古书。
这样装得认认真真,正好让刘沧感受到“全力配合”的样子。
等了个把时辰,他把处理好的玉简收拾起来。
秦阳没马上交出去,打算再晾着刘沧一阵子。
太过主动反而容易暴露意图,这点他心里清楚。
他干脆放慢节奏,好让刘沧多慌一会儿,当成添点火候。
与此同时,凌天宗内因为云破天归来,暗地里不少人开始活动起来。
无论是各个山头,还是长老们自成的派系,都在盘算太上大长老可能的布局。
很多原本被刘沧压制的老一辈长老,也有了想法,打算借着这次机会重新夺回主动权。
刘沧此刻待在洞府,不能安下心来。
空悬的宝库像把火焰烧在心头,搅得他坐立都平静不下来。
他一边盼着秦阳送来秘法和地图,一边又担心时间长了,被云破天察觉。
这种滋味,让他度日如年。
终于,在第二天大清早,秦阳“准时”来到了刘沧的洞府。
他脸上带着点疲惫,像是熬了一夜,眼睛里布满血丝。
“刘长老,弟子幸不辱命,已经把所有关于虚空宝库的秘法和方位图整理好了。”
他双手托起那枚玉简,规规矩矩地递给刘沧。
刘沧直接把玉简拿了过去,神识立刻沉进去查看。
玉简里的内容确实高深莫测。
打开宝库所需的法诀极为繁复,方位图也标着一处冷门又隐蔽的上古遗迹。
涉及的阵法与禁制知识,远非常规可比,明显超出了刘沧平时接触那一套。
他越看越觉得离奇,心里的信任感反而一点点升起来。
以秦阳现在的身份,肯定弄不出这么高规格的秘辛。
这东西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来自上古流传。
“不错,秦阳,这次你干得很到位。”
刘沧努力压住内心的激动,看秦阳越发顺眼。
“这储物袋里是给你的奖励,丹药、灵石都有。”
“你去歇着,等我消息。”
“还有,这件事若是露出半点动静—你自己看着办。”
刘沧顺手把储物袋抛给秦阳,话里透着不客气的压迫感。
秦阳收下储物袋,顺势赔着笑脸,嘴上不停答应,还拿誓言表明自己绝不外泄消息。
他也没多停留,很快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直到秦阳离开之后,刘沧的表情才冷下来,目光阴沉。
“宝库到手时,就是你命没的时候。”
就算秦阳现在再懂事,他也不想被知情人威胁,哪怕对方表面很听话。
他立马专心研究起玉简的内容,想着怎么偷偷绕开云破天,趁机把宝藏安稳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