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桐吃完一碗粥,把碗给了陈斯阳。
拢了拢衣服,站起身道:“他那样挺好的,至少能保护自己。”
不像她。
被个猥琐男逼的跳海,才能自保。
还差点淹死。
人不用太善良。
有点脾气,才能更好保护自己。
陈斯阳端着空碗,嘴巴微张。
心里也是一阵懊恼。
叶知青也不是个正常女孩子,他怎么就拜托她照顾点阿年了?
见她一步步往陈斯年走去。
陈斯阳摇摇头,这两人都是问题男女。
以后还是他多费心看着点吧!
灭了火,下去船舱。
刚上自己的吊床,肿成猪头的林家栋凑过来,讨好的说道:“阳哥,我脸上疼的难受,你能帮我去年哥那里弄些药吗?
你弄上船的药,我们不是都有使用权吗?”
陈斯阳哼笑一声。
“林家栋,我觉得你这人脸皮是真厚。
阿年虽说让叶知青自己报复你,却没说放过你,现在没拿你去喂鱼,已经是看在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了。
上了阿年船的人,你问都不问一下,就去招惹。
怎么?
你是觉得你翅膀硬了,可以单飞了,连带你赚钱的老大也可以不认了是吗?
我跟你说,你现在滚的远远的,阿年和叶知青或许还会忘记你。
但你要是不想要命的再往上凑,到时可别怪当兄弟的没提前提醒你。”
林家栋讨了个人没脸。
但他是真的疼。
哪怕他这次犯了错,惹了陈斯年的女人,那就能磨灭他之前的付出了吗?
况且叶雨桐连他都看不上,她能看上废人一个的陈斯年?
林家栋心里愤愤,但也真不敢上去找陈斯年拿药。
到底还是忍痛回了自己的吊床。
再说上了船头的叶雨桐。
陈斯年听到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
开口问道:“吃过了吗?”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
他转头看去,就见叶雨桐越过她,往黑暗的前方走去。
陈斯年看着她拢着单薄的衣服,双臂抱着自己腰腹。
叶雨桐转过头,看向陈斯年说道:“我适应了海风,却还是向往陆地。”
“谁不是呢?”
这种海上的日子,就好像是人生放纵的一瞬间。
过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人活在这世上,多多少少都会感到束缚。
挣脱不了,那就只能面对。
“陈斯年,我真庆幸你不是男人。”
陈斯年:“......”
她这是什么话?
“我不是贬低你。这一船的人,只有你让我觉得稍微有点安全感,不至于看到就......身理性犯恶心。”
被林家栋抱过的腰,她恨不得撕下一块皮下来。
只觉自己腰上溅上几滴污渍。
看着令人恶心。
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恶心的是施恶的男人。
他哪只手施恶,就该剁掉哪只手。
她怎么可以有自我怀疑的念头?
别人不会在意他伤害了什么,只会觉得施恶的不够。
所以她更不应该自省。
自省的还是那些愚蠢的男人。
陈斯年听她这么说,抓住船舵的手,用力握紧。
“海上是毁尸灭迹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