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辞扒在院门口望着恍恍惚惚飘出去的二师兄,问卿矜玉:“诡秘啊,这样能行吗?二师兄不会去告诉大师兄吧?”
卿矜玉顺手撸了一把闺蜜的狗头,很淡定:“不知道啊。”
凌星辞:......
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我允许你不知道了吗?
她僵硬着回头盯着卿矜玉:“哭哭啼啼大半天,我还陪你跪了一场,你说不知道?你敢不知道一个试试?”
玉儿姐在闺蜜的死亡凝视下立马举手投降:“哎哎哎,我开玩笑的,二师兄应该不会去的,再说估摸着大师兄那边早就知道了。”
凌星辞:“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卿矜玉打了个哈欠,揽着人回去补觉,无所谓道:“肯定啊,大师兄好歹是一朝王爷,府上的暗卫要是连我们都察觉不到,未免太菜了吧,要是这样我建议他们也别干了,这碗饭不适合他们。”
凌星辞:累了,毁灭吧,管他的,要抄书也得等我睡醒了再抄。
两人很松弛的回去补上昨天的睡眠。
不远处隐在角落里跟了她们一夜还被嫌弃菜的暗卫身形一晃进了墨临渊的主殿。
墨临渊早就醒了,端起桌案上的茶水品了一口:“她们回来了?可都平安?”
跪在下首的暗卫一五一十的禀告了昨晚的全部经历。
墨临渊头疼的扶额:“这两个皮孩子。”
他就知道这两个到了新鲜的地方肯定闲不住,没成想还真出去淘了一夜,什么睿王,云家大小姐,太子,也不管人家什么身份,兴头上来了就跟人家聊。
“罢了,你继续关注她们的动向,注意太子党会不会对她们下手。”
暗卫颔首一礼:“是。”
墨临渊叹了口气,转身去给她们挑今天要抄的书。
小姑娘虽然要富养,但也不能太惯着,该罚还是要罚。
........
另一边,太子府
帝序临是顶着和帝枕书出去看灯会的名头出去的,故而这些伤并不敢叫御医来看。
幸的是他们这些人府上多少都养着医师。
帝枕书偷偷的来了太子府,看着帝序临身上的惨状不禁皱眉:“皇兄,那地方的守阵兽竟如此凶险,你元婴的修为都重伤至此。”
帝序临由着医师给他把胸前包好的伤口拆开再仔细处理一遍,哼笑道:“都说云御史家里有一位小姐是祥瑞,但依我看是假的,真的祥瑞怕就是他千藏万躲的秘密,那种等级的金猊兽都用来守阵,包藏祸心。”
帝枕书留意到帝序临身上被处理过的伤口,问他:“皇兄,你这是遇上什么好心药修了?靠谱吗?”
帝序临意味不明的看了自己的亲弟弟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帝枕书不太明白自己阴晴不定的兄长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无奈的耸了耸肩。
亲哥的心思你别猜,反正从小就想不明白。
上药的医师处理完胸口的,便移到胳膊上,其实这些伤口处理的是真的不错了,只是体内的毒素需要一些时间化解,他这样磨洋工,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那点工资罢了。
哪里来的野药修!敢试图抢我的铁饭碗?!
当目光触及到太子胳膊上那块粉粉的帕子时,他迟疑了,解还是不解?看样子不是来抢他饭碗的,而是冲着给他当女主子来的,但要是不解吧,显得自己不专业,解开吧,怕太子觉得自己玷污了人家的定情信物。
爹的,钱难挣屎难吃!
帝序临注意到医师的停顿,眼神询问他。
那医师也是进退两难,恭敬的弯着腰眼神瞅着那帕子请示帝序临的意思。
帝序临不知道怎么了,先瞟了一眼帝枕书,见他丝毫没在意的样子,才一把扯下了那块海棠花绣帕,示意医师继续。
真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绣工。
丑的这么有辨识度枕书也没发现吗?还是说他没有?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见惯了一切好东西的太子殿下将那块染血的丑帕子收到了袖子里。
.......
一觉睡到下午的闺蜜俩才一露头就被大师兄派人领着去抄书。
卿矜玉表示大师兄你会后悔的,等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一定会为了今天误解你两个赤胆忠心的师妹而痛苦懊悔的。
卿矜玉和凌星辞被大师兄丢进了书房,平常势必会来救驾的二师兄不知道为什么没出现,三师兄和四师兄在幸灾乐祸,小师弟在表达同情的同时堂而皇之的当着她们的面啃起了鸡腿。
卿矜玉\/凌星辞:有的时候真想犯点什么诛连全师门的小事。
两人抄的晕字,这种时候真的很佩服儒修,他们升阶需要孜孜不倦的获取知识,并且大多数人是不沾染杀孽的,就如中书君的前主人执素仙子。
卿矜玉写的精神癫狂,突然暴起给又溜达过来幸灾乐祸的四师兄塞了一嘴大笑丸。
她为了自己的嫡长嘴考虑,炼的药是甜的,起初的周既明还不在意,吃习惯了三师兄的苦药,他下意识以为小六塞给他的是糖豆,心中还很感动。
他都这么欠了,小六还给他喂糖,他真不是东西。
但没感动过三秒,“哈哈哈哈哈”宛若心智有障的小声响彻了王府。
看着笑到捶地,被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围观的四师兄,卿矜玉爽了,桀桀桀的邪笑着逼近可怜的四师兄,逢芍卿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欣然加入。
凌星辞那边的精神也见不得多健康,她在哄着小师弟也来一枚。
凌星辞骗小龙笑的一脸诚恳:“师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你还不相信吗?”
元无咎将信将疑,接过来试探的舔了一口,甜的,不苦,师姐没骗他!
他一把丢进嘴里,嚼的嘎嘣脆。
下一秒,眼前一花,在意识彻底昏暗前他看见自己师姐拿着毛笔发出来类似六师姐的笑声。
这一通鸡飞狗跳的后果就是晚上墨临渊过来抽查的时候,看见的是,被老三小六折腾的生无可恋的老四,在地上面对两位绝命毒师的靠近宛若失足少男寸寸爬行求救,小师弟哭着擦脸上的王八,小五不但不哄,还给他帕子上沾墨。
墨临渊:......头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