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途无了个大语。
“姑娘,你有没有搞错?”
“本公子是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好不啦?你还问我要个说法?这是何道理?”
夏凝冰眸中似有清泉流转,似笑非笑道。
“公子不知道对于女子而言,清白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吗?”
卧槽!
萧途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
合着啥话都让你说了呗?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顿了顿,萧途唯恐这妮子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来。
“你想让本公子给个什么说法?”
“自然是要公子你了!”
萧途眼睛一亮。
冲我来的吗?
夏凝冰轻笑一声。
“公子莫要误会,小女子只是想让公子答应一件事而已。”
“哦~~~”
萧途声音拉的很长,脸上的失望一闪而逝,正了正脸色。
“不知姑娘所图何事?”
夏凝冰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萧途的面前,一脸认真道。
“我要公子参加三个月后的玄穹问道大会,并且挤进前十天榜之列,最后在天书争夺战中,你要与我形成攻守同盟,直至场上剩你我二人,最后决战各凭手段如何?”
萧途撇了撇嘴。
“姑娘,你的名字叫贪婪!你说的可不是一件事,而是三件事!”
“不都是一回事嘛~”夏凝冰语气带着点撒娇。
“可我费劲巴拉的能得到什么呢?”
萧途皱了皱眉,他还想继续苟下去,不愿这么快暴露自己的实力。
“公子可曾听闻世间有神骨一说?”夏凝冰神秘兮兮道。
“什么?”
萧途双眼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这玄穹问道大会和神骨有关?”
见萧途上钩,夏凝冰松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不错!公子既然知道神骨之谜,就一定听说过获取神骨的途径,神君遗址所得神骨,终究会困于神君境。”
“唯有以自身实力淬炼出神骨,方能破了这天地桎梏。”
“至于这天地之间遁去的的一丝造化之气,天书里面或许藏着答案。”
轰!萧途脑中如黄钟炸响,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
“姑娘此言当真?”
夏凝冰微微颔首。
“此乃家父亲口所述,不会有虚!”
“太好了!”
“即使如此,那玄穹问道大会就算姑娘不曾相邀,本公子也定要去上一去。”
萧途倏然击掌,又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滞。
“姑娘师从断空书院,师兄弟哪个不是惊才绝艳之辈?为何要选我当帮手?”
夏凝冰素手一抬,将一缕青丝别于耳后。
“你之实力确实不算惊艳,但却能在万丈悬崖与我并肩,这世间天骄如云,可能够依托生死的,未盈一掌之数。”
萧途心中一暖,躬身行礼。
“承蒙姑娘青眼相托,在下并不辜卿!”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啥,我是不是有点多余......”
角落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二人望去,只见夏依依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二人,顿时哑然一笑。
“堂姐,我想母妃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小公主哼唧了一声就低下了脑袋。
到底还是个孩子,经此一难,过了这么久也是该想家了。
夏凝冰看向萧途。
“萧公子,想必此刻京都城已经乱成一团了,我们要不早点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不急!”
萧途摇了摇头。
“你我二人大战一场都受伤不轻,况且你体内剧毒刚解,此时若是踏上回城之路,莫说遇到那名为流火的九品杀手,就是那未受伤的六品杀手都够咱俩喝一壶了。”
“你的意思是?”
“养精蓄锐!先修养好伤再说,我受伤比你轻,调息一日便无大碍,明日一早我先动身回京都城搬救兵,你留在这里继续养伤照顾夏依依。”
夏凝冰神色一凝,眉宇间浮现忧色。
“你独自上路太过危险,万一身处险境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不如,等我伤势痊愈一同启程?”
萧途目光看向洞外,轻叹一声。
“等不了那么久!”
“我总感觉这次刺杀有些蹊跷,如今我们都不在城内,我担心有人会用这次刺杀大做文章!回去晚了恐生变故!”
“至于安全问题,姑娘大可不必担心,在下自有保命的手段。”
夏凝冰朱唇轻启,话到嘴巴又怔住。
回想起遭遇刺杀以来的种种,她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萧途,自己和夏依依早就玉殒香消了。
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萧途的安排,随即又想起了萧途刚刚的话,一脸不解道。
“你刚说刺杀有些蹊跷,这怎么讲?”
萧途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破布包裹的三枚毒针。
“你说,那六品杀手明明身上有如此杀器为何不早早用出来呢?”
“而且流火明显对于他使用那黑色匣子的行为很是忌惮,我在想此物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你还记得那两个六品杀手刚出现时说的什么吗?”
夏凝冰思索片刻。
“杀了南夏小公主,为我北延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闻听此言夏依依不禁打了个冷颤,显然是对这句话心有余悸。
萧途双眼冒着精光。
“这就奇了怪了!为北延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干嘛?”
“真要报仇三皇子眉清目秀的,杀了不是更好吗?”
“还有还有!你我三人都是参加了无相宝阁的拍卖会,遭遇刺杀时皆有伪装在身,他们怎么能认出夏依依来?”
“我们的身份只有无相宝阁知道,难道这北延和无相宝阁串通一气?”
“他们凭什么能够得到无相宝阁出手相助?”
“等等,还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就是韩家韩山寺!”
“他会不会参与这次的刺杀?要知道他背后可是韩家,如果他参与,那是不是韩家投敌卖国了?”
“这种种都透着蹊跷,仿佛一张只手遮天的大手在翻云覆雨,偏偏又雾锁重楼,叫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