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阵变换,孔仪终于醒了过来。
望月镇驻守府。深夜。
“这是?我到底睡了多久?”孔仪只见到,他没穿外衣,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肌肉酸痛。
“不知道黄灵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孔仪收拾好起床后,来到了阁楼外。
“怎么府里一个人也没有?”孔仪张开神识探查了一番,“难道,我还在睡梦之中?”
突然,主阁楼处,一道白色光柱自上而下,直接打到了地上。
孔仪咬紧牙关,眯起眼睛,呼吸加重。“这...”孔仪观察一阵后,就转身准备开溜。
“砰”他直接一头撞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
“不是吧?又来这一招。”他坐在地上,捂着脸。孔仪摸索了半天,朝着这墙也攻击了一阵,可一切如常。
“可恶,这是逼着我过去看看了。”孔仪只好运转起全身的灵力,朝着那光柱走去。在他伸手,接触到光的一刹那。
“啊!”孔仪再次醒了过来。
“师兄,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东郭风这两天中,一直和孔仪待在一起,仔细地照顾着孔仪。
“师兄,你是做噩梦了?这两天里,你时不时就嚎两嗓子,要么就是浑身出汗不止,衣服我都帮你换了两回了。”东郭风满脸笑容,关切地问道。这期间,他自然没少“揩油”。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定在了孔仪的脸上。孔仪抬头望着太阳,确认周围的一切并非梦境。
随即他反应过来什么,“哇,你刚才说什么?你给我换了什么?还两遍?”孔仪一边说着,一遍比划着他自己的身上。
孔仪立马掀开被子,拿上衣服就冲到了广场上。他只觉得浑身发毛不自在。
消停了一会后,在阳光下,他不断地深呼吸着,感受着阳光的温度。
“呼...这就是生命的感觉,阳光的力量吗?”孔仪下意识地抬起手指,使用灵力,对着太阳,勾勒起轮廓来。
“孔师兄?你没事吧?师尊说,等你醒了后,我们就一起过去找她老人家。”东郭风收拾好之后,赶了上来。
被打断的孔仪,回过神,“师弟,千万别说什么老人家,你找死别带上我。”
二人便一同前往主阁楼。却没有注意到,一道符文已经凝聚成型,掉落在地上,随后,印在了地板上。
水承皎正在修炼,见到二人后,吩咐道:“孔仪,你这个病,为师也帮不了你。所以,你就暂时,不要去执行蔽日山谷的任务了。
另外,有弟子控告你们二人,临阵脱逃,抛弃同门,还殴打同门。你们稍后,就出发前往宗门执法堂,自行解释吧,这个为师也帮不了你。”
“明白,多谢师尊对弟子的操劳。”孔仪说完,看了眼东郭风,后者什么也没说。
最后,二人被执法堂,数罪并罚,判刑10年...,开始了牢狱生涯。
而此时,盘陵城中。
马军卫终于等到了闲暇时机,于是他带上张易,又去拜访了张真。
此时,金霄风已经治疗后归来,每日安心静养。但是,其余弟子已经被宗门人事堂,分别遣散去了各地驻守府。
张真便成为了盘陵城的大师兄,他既要修炼,又要忙着替师傅处理各种文书,同时,他脑子里还想着百花楼里的莺歌燕舞。
马军卫见到张真,直接半跪下请求:“前辈,我近期就准备突破,但却察觉有好几人一直在跟踪我,希望前辈能够为我护法。功成之后,我定为前辈马首是瞻。”
“什么人跟踪你?”张真正愁没有人手帮忙,又想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红叶国朝廷为了掌控我们,这些凡俗中最强的武者。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就连我身边,都有一些是朝廷的探子。
因为,一旦我们到达拓脉境成为修士,就不允许在凡俗国家担任职务,朝廷的实力就会降低。
所以,所有达到了锻筋圆满的武者,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要么留在他们眼皮底下,作为他们的皇家护卫,言听计从,享受荣华富贵。
要么就是将家人作为人质,留在都城之中,来到外地担任军卫使。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家伙不愿意去突破到拓脉境。因为,无灵根修士不受人待见,基本都是作为修行界的最下层。
从凡俗最上层变成修仙界最下层,这种落差会让一些家伙选择不去成为一位拓脉境,继续在凡俗界享受。
而他们就是追踪我的那些人。同为武者,我以他们为耻。”
“原来如此,这不就是以前,我们村里的村长和他的手下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强迫人的家伙了,这个忙我帮了。是吧?易哥。”
“那是,张真现在,对付他们还不是简简单单。甚至亮出身份,他们都不敢动弹。”
“我不会那么做,我会用我的拳头,告诉他们,什么才是对的。”张真握紧了粗黑有力的手。
当日夜晚,张真蒙面到达了约定场所,隐匿下来。马军卫正在专心引动灵气,冲刷经脉。
果然,不久后,三道人影便到达此地。随即,直接动手。三人一剑、一棍、一锤,直奔马军卫要害而去。
就在三人破门而入之际,张真果断出手,浑身附着灵力,“咚咚咚”轻松拿下三人。而后,使用灵力绳索,将晕倒的三人绑了起来。
一刻钟后,马军卫完成了第一遍冲刷,成功踏入拓脉境。他感慨道:“这就是灵气吗?真的是仙凡有别啊。”
“欢迎加入修仙界,马林师弟。”
“多谢师兄护法。师兄,这三人怎么处理。”
晕倒的三人此刻也已经醒来,满脸震惊。方才,他们什么都还没看清,就直接被击晕。
“让他们长长记性。”马林听后,手掌引动淡淡的灵气,将三人的一只手一只脚直接打断。三人锻筋圆满的肉身,在灵气面前一文不值。
“啊。马林。你怎敢,你这个朝廷的叛徒。”其中一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