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昨晚说好,我们今天就去人事堂登记的。”黄灵温柔地说道。
孔仪疯狂的想着,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着床铺看去,被掀开的被子下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孔仪苦笑两声,“到这时候了,你们都还要骗我!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卑贱的凡人!”
孔仪一把甩开黄灵,后者摔倒在床边,撞倒了垃圾桶。
他接着说:“我本诚心相待,你们却自甘堕落,是不是觉得只有这么做,我才会愿意帮着你们。
行,你想要的人事登记,我会满足你。但咱们各过各的,我不需要贱人睡在我旁边。”
黄灵闻言,心如刀绞。
她的双眼变得湿润,红色的泪痕早已布满了眼睛的四周。
郎有情兮女有意,女忧郎兮离己去,郎恨女兮甘贱蔽。
阴阳不衬兮情意难合,世宇离乱兮仙道似魔。
“你在哭什么啊?喂!?”孔仪双手摊开,一脸不可思议,“被骗的受害者,貌似是我才对吧?你凭什么哭起来了。
而且我肯定什么也没做!好吗?我们修仙者,吐纳灵气,全身经脉接受灵气的蕴养。
根本就不会因为外界的刺激而造成“牡怒”。
只有我们自己想了才会那什么,所谓的“春药”,除了让我们燥热一点以外,根本没用。”
孔仪对着黄灵歇斯底里地说着,说完他就背过身去。
黄灵听后,眼泪一下就如柱般开始止不住的流淌,想起昨夜的主动,又羞又愧。
心上人的话语,更是击破了这少女最后的内心防线。【依赖性人格】
她突然抓起从垃圾桶里掉出的一块碎片,抵在她自己的脖颈处。
连带着自杀决心,以及出于生命本能对于死亡的恐惧,黄灵终于是哭出了声来,带着哭腔说着:“呜呜呜,孔仪,我对不起你。”
深吸一口气后,黄灵用双手用力,将碎片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脖颈,一股暖流从她雪白的脖颈流淌下来。
此时,黄灵并未将孔仪当作一位仙长,而是当作了一位被自己无辜陷害的心上人。
想要用生命来证明自己对孔仪的情意。
随后,黄灵倒在了地上,鲜血早已染红了她雪白的肌肤,像玫瑰花一般。
只是,这花开始慢慢凋零。
黄灵最后,望着孔仪的背影,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背过身去的孔仪,不觉有异,他只是不再听到少女的抽泣和恸哭。
等他转过身来后,才发现黄灵已经气若游丝。
“黄灵,你。”孔仪立马就开始施展术法给黄灵止血,再输入灵力护住她的五脏六腑和各处经脉。
“妈呀,我的灵儿。”黄樱本打算来楼上通知孔仪,昨晚送去医馆的那人刚刚不治身亡了。
进房后,却发现自己的女儿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她情绪激动、双脚无力,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小姑爷,你,你为何,为何要害了灵儿。”她颤颤巍巍地问着,她还以为是孔仪杀害了黄灵。
“给我闭嘴。”孔仪直接一掌隔空打了过去,空气波当即震得黄樱晕死过去。要不是她是黄灵的母亲,孔仪根本就不会搭理这种人。
孔仪见到黄灵的气息还是在慢慢的衰弱下去,他不知所措。
“怎么办?我。对了,云师兄,云师兄给了我块传讯符。”孔仪当即掏出玉符。
“云师兄,救命,我。”他催动玉符焦急地说着。
“孔仪?我马上就到。”
几息时间后,云言便御剑赶到。神识探查中,他并未发现什么打斗的灵气波动,也只见到了孔仪一名修士。
“孔师弟,怎么了?”云言率先传音问道。
“黄灵快死了,我,救不了她。”孔仪显得有些慌张。心爱之人的生命在眼前流逝,而他又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恐惧,这种恐惧即使是在面对东门元孝之时都不曾有过的。
交流间,云言已经到达包房之中。
“让我来。”云言拿出一枚丹药,喂给了黄灵。然后,他施展术法,开始治疗黄灵脖子上深深的伤口。
不多时,黄灵的气息便稳定了下来。
云言将她放在床铺之上,整理被褥时才发现,被子上有一片殷红的血迹。他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孔仪,心中有所计较。
“没事了,孔师弟。赶紧振作起来。”云言出言安慰。
“多谢云师兄相救。”孔仪站起来后行礼道。“云师兄需要多少灵石,我孔仪不是自私自利之人,不能让师兄你白帮,我就是欠着也能还上。”
此刻,孔仪在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时,他也下意识地认为,他需要达成利益交换。
和黄灵面对他孔仪时,所做出的行为,别无二样。
“灵石?我不需要。我要你孔仪欠我一个人情。
至于这个人情,什么时候还,可能是3年,也可能是10年,也可能不还。需要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云言拒绝了孔仪的提议。
“好,师弟记下了。”
“那么,我再多嘴几句。仙凡有别,我们修仙者修炼灵气,和凡人之间孕育子嗣的几率就会极大降低。
修士和修士之间也同样如此。师弟你可要想好了,你和黄灵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等她老去之时,你还正当年轻。
我辈修士,当以修行为第一要务,除妖卫道,扫奸除恶。
我看你状态不大正常,希望你不要受到男女之情的影响,记住,仙凡有别,仙凡有别。
仙有仙该做的事,凡有凡该做的事。我们整个圣地才会良好持续下去。
好了,又说的有点多了。师弟,告辞了,我炉子里的丹药还炼着呢。”云言说完就御剑离开。
留下孔仪在原地默默思索着。
“是啊,云师兄说的没错。仙凡有别。这群凡人终究是凡人,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圣地的社会秩序,凡人终究会这么活下去,直到...”
孔仪看向躺在床上的黄灵,心中决定两人去宗门人事堂登记之后,就默默离开此地,互不打扰或许就是二人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