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之境的危机看似平息,实则暗潮汹涌。陆尘等人刚松一口气,脚下的法则基石突然泛起幽蓝涟漪,远处星辰接连爆发出刺目紫光,宛如宇宙在无声嘶吼。金豆的混沌道核剧烈震颤,他盯着掌心浮现的黑色纹路,声音发颤:“这股气息...比之前的黑色星辰还要阴冷,像老厨子藏了千年的冰窖!”
衡老的白发无风自动,拐杖顶端的宝石骤然黯淡,映出他凝重的神色:“劫源残念在借太初之境的法则漏洞重组,七煞劫星阵不过是试探。”他挥动拐杖,虚空中浮现出古老星图,十二道血色轨迹如毒蛇般缠绕着太初之境的命脉,“看这‘噬元血纹’,若让它们吞噬够足够的法则之力,整个宇宙都将沦为劫源的傀儡。”
雪璃的九条狐尾本能地竖起,尾尖的平衡光纹扭曲成警告符号:“血纹在吸收太阴之力!”她尝试用狐尾斩断其中一道纹路,却见伤口处涌出更多漆黑触手,将狐尾死死缠住。墨尘的万法罗盘残骸疯狂旋转,盘面渗出腥臭的黑血:“这些纹路在改写空间法则,我们的攻击会被传送到虚无之地!”
云瑶的符纸刚化作“破虚阵”,便被血纹反蚀成诅咒印记,险些反噬自身。陆尘挥出太初剑,九色剑气撞上血纹的刹那,竟在空中折返回攻众人。“攻击会被逆转!”他险之又险地侧身避开,剑刃擦着肩头划出一道血痕,“必须找到血纹的核心,斩断它们的联系!”
正当众人陷入困境时,太初之境的中心突然降下一道金色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创世神的虚影。虚影虽朦胧,却透着悲悯与威严,他抬手间,无数古老文字悬浮空中:“太初剑主,寻‘星陨之地’,解‘平衡悖论’,方能破劫。”虚影消散前,一枚刻满星轨的青铜罗盘落入陆尘手中,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太初之境最边缘的黑暗区域。
衡老的神色骤变:“星陨之地...那是创世神埋葬失败宇宙的禁忌之所,充斥着足以抹除法则的‘湮灭尘埃’。”他抚摸着拐杖上浮现的裂痕,“但如今局势危急,或许唯有那里藏着逆转之法。不过,传说中守护星陨之地的‘守墓者’,是比劫源更恐怖的存在...”
金豆突然暴起,混沌真源化作漩涡吞噬逼近的血纹触手:“管他什么守墓者!再让这些破纹路闹下去,太初之境都要变黑洞了!”他的混沌道核与青铜罗盘共鸣,竟在虚空中撕开一道传送裂缝。陆尘握紧太初剑,看着伙伴们坚定的眼神:“走!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众人踏入裂缝的瞬间,血纹疯狂扭动,试图阻拦。雪璃甩出九条狐尾,太阴之力暂时压制住血纹;墨尘将罗盘残骸嵌入裂缝边缘,强行稳定空间;云瑶抛出“镇魔符”,符阵光芒形成结界。当最后一人进入裂缝,血纹轰然炸裂,释放出的暗物质在太初之境表面形成巨大伤口,汩汩流出黑色“宇宙之血”。
裂缝另一端,众人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星域。这里没有星辰,只有漂浮的宇宙残骸,每一块碎片都刻着扭曲的法则符文。金豆刚触碰一块形似断剑的残骸,手指瞬间被腐蚀出白骨:“这湮灭尘埃...连混沌之力都能分解!”陆尘迅速挥剑,九色剑意形成防护罩,将众人笼罩其中。
前行不久,一座由无数墓碑堆砌而成的山脉出现在视野中。墓碑上的文字不断变化,时而化作古老神文,时而变为狰狞鬼脸。山脉顶端,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负手而立,他的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每一次呼吸都在吞噬周围的空间。
“外来者,敢踏入星陨之地,是嫌命长了?”守墓者的声音如万鬼齐鸣,黑袍下伸出的手臂布满裂痕,每道裂痕中都流淌着湮灭尘埃,“这里埋葬着被神抛弃的一切,你们也将成为新的墓碑。”他抬手间,山脉中的墓碑纷纷飞起,化作遮天蔽日的死亡之雨。
陆尘将青铜罗盘与太初剑融合,剑刃浮现出星轨神纹:“我们为破劫而来!”九色剑光与死亡墓碑相撞,爆发出的冲击波震碎周围的宇宙残骸。雪璃引动太阴之力,九条狐尾化作星河锁链,试图缠住守墓者;金豆的混沌真源爆发成黑洞,吞噬部分墓碑;墨尘和云瑶则联手布置“万法归墟阵”,试图困住守墓者的行动。
战斗正酣时,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刺耳嗡鸣,指针指向守墓者胸口——那里竟镶嵌着半块刻满“平衡悖论”的道基碎片。陆尘瞳孔骤缩,想起创世神的预言。难道...守墓者就是解开危机的关键?然而此时,守墓者的黑袍轰然炸裂,露出由无数法则碎片拼凑的身躯,他的双眼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星陨之地的战斗一触即发,陆尘等人能否从守墓者手中夺得道基碎片?太初之境的“噬元血纹”又将在他们离开后造成怎样的破坏?创世神留下的“平衡悖论”,究竟隐藏着怎样颠覆认知的真相?这场关乎宇宙存亡的冒险,才刚刚揭开最危险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