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打用力一点。我看他是一点也不知错呢。\"
孙朵是怎么都没想到陆时景对着赵瞳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直到刚才,她让下人拿着手机过来,打算让人做公关,毕竟陆氏的名声可不能毁,结果看到了那些视频和对话,还有陆时景跟那个叫赤狐的女人以及白菊等人咄咄逼人的嘴脸,她气得直接把手机砸了。
陆警想公关也被她制止。
“陆时景,我要是知道你说过这样的话,对她们是这样的态度,说实话我是不可能陪你一起去道歉的。”
孙朵撇了陆时景一眼,满脸嫌弃:“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脸都被你这个蠢货给丢光了。”
孙朵一直骂,跪在陆时景身侧的白菊想反驳,可是又不敢反驳。
今天这两老头,好像真的非常生气。
第一次骂人,第一次将陆时景关祠堂。
要知道陆时景可是目前这一代唯一的金瞳。
她虽然也害怕,但忍不住替自己儿子求情:“妈,爸他知道错了,你们就先放过他吧。”
\"知道错?\"陆警怒道,花白的胡子气得翘起,\"知道错为什么不把媳妇和曾孙带回来?\"他又是一藤条抽下,陆时景闷哼一声,却挺直了背脊。
“你以为他不想带家回来吗?是人家不肯跟他回来。”
孙朵见缝插针,说的都是惹怒陆警的话。
“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一直在怪景儿?他都这样了还不够惨吗?我都想不通,到底谁才是你的亲人,怎么胳膊往外拐呢?”
白菊气呼呼地瞪着孙朵。
孙朵翻了个白眼,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直接将茶和茶叶全部倒在了白菊头上。
“瞪瞪瞪,白菊我告诉你就是你这个当母亲的没当好,才会惹下今天这样的事。”
“妈,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外人你这样对我?”
白菊猛地站起来。
“怎么?你是想跟你妈反了吗?这个家你要是不想呆你就滚。”
陆警手中的鞭子握得更紧:“这家看来得整整门风了。”
他的话里有话,白菊气得要死,被陆警一哄,整个人像朵蔫了的花。
却一直嘀咕:“妈,爸你们也太过大惊小怪的,不过只是生了个金色眼眸的丫头而已,要是景儿想,排着队等着给他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你们犯得着这样对我们母子吗?”
“啪!”
“白菊,你的死嘴和脑子要是不想要了就直接说,我老婆子会成全你的,但你说这种话,你是看不起我们陆氏?还是看不起陆氏的金眸?”
孙朵把桌上的茶壶直接摔在地上,脸上的怒火显而易见。
“既然你和你儿子这么牛逼,那你让他去生,你亲自给他挑十个百个都可以,看看他们能生几个金眸出来!”
“妈,你闭嘴吧。”陆时景终究也是看不下去。”他妈说的这话确实离谱。
“金眸稀有,整个陆氏家族年轻这一代结婚的不少,孩子也不少,可除了懵宝还没有金眸,白菊你若觉得真的那么容易,那往后赵瞳的孩子们若是认主,你可不用当他们的奶奶。”
孙朵脸上表情平淡,把自己埋在心里一直想说却还没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什么?他们?不是只有一个吗?怎么就成了他们了?”
白菊脸上震惊的表情不亚于陆警。
陆警收起鞭子,一脸着急:“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眼自己家老婆子,又看了眼陆时景。
陆时景低头懊恼地叹了口气。
\"爷爷,对不起,她不肯原谅我...\"陆时景咬牙忍受着背上的疼痛,\"而且...\"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奶奶说,她可能不止懵宝一个孩子。\"
“什么?”这一下轮到白菊震惊了。
陆警的手停在半空,藤条微微颤抖,\"什么?\"
孙朵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盏,\"我看到她和她母亲的口型,似乎是在说把‘孩子们’藏起来。“她压低声音,”而且我注意到屋里有不止一个孩子的动静,应该还有一个,加上懵宝估计是两个孩子。\"
陆警手中的藤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了供桌。“天啊...我们陆家的血脉...\"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这个当母亲的,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扑通!”
白菊身子软在地上,她双手扶着地面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儿子开口:“那个孩子是金瞳吗?是男孩子吗?”
这两件事是她最关心的。
如果另外一个孩子是金眸,又是男孩子那她完了。
虽说陆家没有重男轻女,可有金瞳男孩子,和没有金瞳男孩子的权威是完全不一样的。
“妈,我不是说了吗?她不让我们靠近,而且我们没看到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奶奶想多了,或者猜错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白菊心情十分复杂。
她内心希望那个孩子是金瞳是自己儿子的儿子,可同时她又不希望那个孩子是金瞳……
这种复杂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陆警从刚才开始就显得十分安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陆时景怕爷爷再继续惩罚自己母亲,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爷爷,我会查清楚的。\"陆时景坚定地说,尽管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如果是真的,哪怕让我一步十跪,我也会把他们全部带回家。\"
陆警看着自己的孙子,无奈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你先别想其他的,在这里跪三天在说吧!\"陆警虽然心疼,但依旧严厉,“好好反省你对小瞳做的一切,包括你们的感情!”他转向孙朵,“老婆子,走,我们找人去国外查查医院的记录,看当年小瞳到底生了几个孩子。\"
孙朵点头,临走前撇了一眼陆时景那血肉模糊的背,虽然心疼但内心还是有点责怪孙子,低声道:”你忍着点,男子汉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祠堂厚重的木门关上后,陆时景终于允许自己流露出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