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两人,分别身穿一紫一黄!
一看就是满身正气!
不知比里面那位姚大师正派多少!
“太太在!几位快请!”林叔邀请众人进门。
陶琳这会儿笑着走来,“谁啊?”
当看请来人时,她脸色骤变!
真正的青云观的道士!
许许出现,迎接而去:“长青子道长,玄明道长,好久不见。”
紫袍道长笑呵呵的:“真巧,我们来诸城道观做法事。”
这才没来得及更换道袍。
许许:“准备了晚餐,几位快请。”
餐厅这边。
陶琳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进入餐厅,面色很难看。
听到声音,江少顷起身:“几位是?”
许许道:“青云观的道长们,路过这里,我邀请他们来吃顿晚餐。”
几位道长与道童陆续道:“多有打扰。”
姚大师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待他们落座,许许笑着看向面色有些僵硬的姚大师,“对了,长青子道长,这位姚大师也是青云观的,多巧。”
其中其中道童反应快,发出疑惑:“嗯?您是哪位?我们不曾见过你啊。”
长青子道长:“青云观一共三百七十二位道士,我的确没见过这位。确定是长京青云观吗?”
许许眨眨眼,看向姚大师:“刚刚姚大师说的是长京青云观吧?”
陶琳赶紧说:“你听错了,姚大师来自别的青云观。”
林叔却道:“没有吧,我们都听到了。姚大师自报家门的时候,说的就是长京青云观。”
佣人们也默默点头。
“所有青云观的道士都会有专属道士证,您的道士证在哪里?”玄明道长眼神严肃起来。
就是有人经常以这样的名义,坑蒙拐骗,才让道家越来越不受重视!
许许道:“可能是姚大师出门匆忙,应该是没带。”
姚大师都快要站不住了!
他是被陶外婆请来的,来之前她们祖孙俩特意叮嘱让他说是江太太克江先生,是不祥之人。
为了确保他们相信,姚大师才谎称自己是青云观的道士。
谁能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真的认识青云观的紫袍与黄袍的道长!
怎么办……
被人发现事小,事大的话青云观的人是可以告他的!
“这位道友,您要是不能够证明你是青云观的道士,那我们可就能说道说道了。”玄明道长眼神冷漠的盯着姚大师。
此时,姚大师勉强扶着餐桌边缘才站稳,“我……”
陶琳脸色不好,立刻倒戈指责:“姚大师,您欺骗我们吗?”
她绝对不能让姚大师说出实情!
姚大师低下头:“我……我也是敬仰青云观的道长们,这才……还请各位道长原谅!以后我再也不会自称青云观的道士了!”
他现在只能避重就轻。
话说的对不对是小,冒充身份事大!
这样说,起码还能拿到陶小姐给的报酬!
紫袍长青子道长笑吟吟的,“你可以去帮助有需要的人。但如果信口雌黄,惹得别人家起争端,那就是作孽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姚大师饭也不敢吃了,赶紧告辞,拿着东西离开了。
陶琳神色紧张,对江少顷解释:“少顷,我没想到这个姚大师竟然说谎,我也是好心。”
江少顷不是傻子。
他自然分辨的出其中的问题。
这一刻,他对许许心中产生几分愧疚。
“把婚纱照挂回去。”江少顷道。
佣人们积极的去弄。
罢了,江少顷又说:“把卧室也换回来。”
佣人们都顾不得照顾贵客了,林叔带着他们上了楼,将陶琳不算多的几样东西,没有多余怜惜的塞进袋子。
包括刚换的床单被罩也都重新换了。
陶琳将唇咬的死死的。
林叔把那些东西拿来,“先生,这都放在哪?要不,陶小姐您带回去?”
要不是太太真的找来了长京青云观的人,他们怕是都要被当做克先生的人,赶出去了!
“我……我不拿走了吧。我还要来陪孩子们的。”陶琳说。
玄明道长的性格较为直率,“这位先生,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家里也不建议有两位女主人。家庭和睦有些时候要靠自己去用心经营。”
江少顷心思终于回拢,“好,我记住了,多谢道长指点。各位用餐吧。”
动筷子后,他的目光投向与几位道长闲聊的许许。
她似乎真的跟几位道长很熟络。
青云观的道长,在豪门权贵圈中,都是顶级的存在,寻常人根本请不来。
许许有多大的本事,能一口气叫来好几位?
重要的事,她认识的这些人,好像都是长京的?
-
两个小时后。
许许亲自送几位道长离开。
走之前,玄明道长特意停下,有意无意的看向人群最后面的陶琳一眼。
他是个直性子:“许小姐,有件事我得告诉您。”
“道长您说。”
“我好像见过那位女士。”玄明道长回忆着:“应该是在一位年长的富豪家里。”
“在诸城吗?”
“不是。”玄明道长努力回忆:“好像就是前年的事,在国外的富人区里。”
许许目光微动,道谢:“多谢道长叮嘱。”
目送他们离开,许许一转身就见江少顷站在那。
“你怎么会认识长京青云观的道长?”
陶琳跟上来,“青云观的道长很难请的,能请他们做事的人,非富即贵。许许,原来你认识很多有钱有权的人啊?那你可以引荐给少顷认识一下啊,没准能帮助他更上一层楼。”
她明着夸许许。
实则是在隐晦的说许许不可能认识那么多富贵人士,除非……
除非她认识的方式,不正经。
许许勾唇,“我很小的时候就去过青云观,总去就认识了。倒是其中一位道长临走时提起,说见过陶小姐。就在前年,国外的某个富人区。不知道陶小姐有没有印象?”
陶琳的瞳孔,猛的一震!
江少顷当即问:“你在国外治的病?”
陶琳心脏慌的不行,面上却镇定:“会不会是那位道长记错了?毕竟我这张脸,也挺大众的。”
大众?
陶琳的脸明明很有辨识度。
许许笑意浅浅,“看来陶小姐也没那么落魄,国外的医疗费用可不低。”
说完,她回了别墅,去照看受伤的江若。
“少顷,你别误会,我真的没见过那位道长。不过我的确去过国外,但我去国外治病,也是卖了一些我之前的包包首饰凑的钱。”陶琳手心儿里都浸出了细汗。
江少顷道:“那大概是那位道长记错了。以后请人,还是先检查一下对方的证件才好。”
今天,他险些误会了许许。
想到这里,江少顷径直进了家门,去往二楼。
看着他的背影,陶琳心慌不已。
难道当初给她那栋豪宅做风水的人,就是青云观的道长?
-
“许许。”
儿童房。
许许刚哄睡两个孩子。
“明天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江少顷知道她要去民政局。
“嗡——”
“我接个电话。”
“喂,二叔?”
江二叔:“少顷,我跟你二婶还有你堂妹来诸城了,你堂妹身体不太舒服,过来检查检查。你看能不能在你家借住几天?”
自幼二叔对江少顷最好。
只是后来江家破产,二叔二婶只能带着孩子回了老家。
如今他再次成功,自然也要帮衬下二叔二婶。
“你们什么时候到?我派车接你们。”
江二叔:“不用麻烦你接。我们一会儿就能过去。”
挂了电话,江少顷叫来林叔,让他准备出几间客房。
“客房就剩一间了,先生。”林叔说。
家中房间一共九间。
主卧与儿童房占了三间,所有佣人占了三间。
而陶琳与陶外婆今天看起来不准备走的样子,这就又要占掉两间。
所以现在,只剩下一间客房了。
陶琳看到他们,“怎么了?”
林叔垂眸,“先生的二叔一家一会儿要来。”
“二叔?”陶琳惊喜:“那小美也会来吧?我有些年没看到她了,从前我跟她最好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想送陶琳与陶外婆离开的想法,顿时被江少顷打消。
从前堂妹江轻美的确与陶琳的关系最好。
江少顷想到:“那小美今天过来,跟你一起住吧。”
“可以呀!”陶琳笑着。
江少顷:“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也想她呢。只要今天的事,你别怪我没做好就行。”
“你也是好心。”
江少顷回了儿童房。
想起许许之前的话,他说:“一会儿二叔一家过来,我们之间的事别吵到长辈们面前。其他的事,等二叔一家走了再议。”
再议?
他们之间还有再议的必要吗?
一拖再拖,不是许许想要的。
“孩子马上开学了。开学之前把事情办完就好。在这期间,我也会慢慢跟孩子们说。”
江少顷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冷笑,“你这么着急离婚,是有什么事吗?”
他不得不怀疑,许许已经有了外心。
林叔这会儿过来,“先生太太,二老爷他们到了。”
这么快?
许许再不愿意,也得把面子上的事过去,便跟着江少顷一起下楼迎接长辈。
江少顷:“二叔二婶。”
不等许许开口,陶琳抢先一步跟着叫人:“二叔二婶。”
“你是……”江二叔疑惑。
“我是陶琳啊。”
江二叔二婶不由得一怔,看了眼那边静如雪松的侄媳妇许许。
“啊,原来是陶家小姐。”
二叔一家三口进门,行李并没有带多少。
江轻美今年二十七岁,人如其名,身材纤细,模样秀美。
陶琳这会儿,特别热情的走向江轻美:“小美,好久不见啊。”
她抱住江轻美。
江轻美也抱了抱她,“我当初的小嫂子!真的好久不见了。”
陶琳余光瞥了眼许许,轻笑责怪:“别胡说了。”
江轻美摇晃着陶琳的胳膊,“本来就是嘛!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心中最满意的嫂子!”
她这话,全部落进了许许耳中。
江二叔看见忙碌的佣人:“不用麻烦,我们吃过了。”
林叔一怔:“夜宵在准备了。这些是明天用的,明天太太过生日。”
众人一怔。
陶琳目光微动。
许许同样意外,连她自己都忘了生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