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妩摇头,反正动也动了,索性在男人怀中换了个舒服点的睡姿,然后李妩彻底不动了,陆辞再次说着:“睡吧。”
男子的手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李妩本就累了,此时被人这般哄着,很快睡意上涌,睡了过去。
陆辞等到怀中人紧绷的身子彻底放松下来,也停止了动作,只是将人搂的更紧,哑声唤了声:“娘子……”
半夜李妩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屋外有动静,一下子惊醒,她一动,陆辞自然也醒了,低头在女人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了?”
陆辞动作自然,李妩也未反应过来,女人犹豫的说着:“外边好像有人。”
陆辞将她抱紧,轻声哄着:“应该是起夜的人,别怕,我在,安心睡吧……”
可是李妩哪还睡得着,男人将她搂的那般紧,身上的物件死死的顶着她,李妩根本忽视不了,此刻脑海中全是婶子们的浑话。
李妩绝望闭眼,她怎么是这样的人……
过了会儿,李妩实在受不了了,抬头看着陆辞,犹豫的说着:“有些热。”
陆辞沉默一瞬,并不打算放开她,将被子往下踢了一下,腿也顺带压在女人身上,哑声问道:“这样呢……”
那根棍子的触感越来越明显,可陆辞神色自然,仿佛半分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李妩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点点头,将脸埋在陆辞胸前,她快疯了。
陆辞才真的要憋疯了,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渴望,恨不得死死压住李妩,将人送进自己体内,可是他不能,他不光想要她,他也想让她要他。
尽管忍的难受,陆辞也丝毫舍不得放手,怀中人的即是他的解药也是毒药。
难熬的一晚过去了,李妩在鸡叫第三声就醒了,醒来时自己还窝在陆辞的怀中,人也被他半压着,李妩喘了一下,好重,她动不了,只得唤醒陆辞:“陆舟宜,你松开我。”
男人一瞬间睁眼了,眸子沉的吓人,眼中尽是红血丝,陆辞昨晚一直没睡,抱着李妩就控制不住的想亲她,一晚上起身冲了好几道冷水,直到天明才闭上眼,此时看着身下的人,控制不住的低头,想去尝尝那红唇,尽管他昨夜已经悄悄亲了许多回。
李妩瞪大眼睛,偏头往他怀里躲,瓮声瓮气道:“天亮了。”
陆辞没亲到人,只得在女人通红的耳尖啄了一下,抱着人不放:“在躺会儿。”
李妩想到昨天陆辞累了一天,便也不动了,由着他抱着自己,一个时辰后,天光大亮,李妩觉得真的该起了,陆辞睡的沉,她也不叫他了,小心翼翼的将腰上的手拿开,自己轻声下床。
她的衣服已经拿来陆辞家了,李妩打开衣柜,她与陆辞的衣服堆放在一起,莫名想到两人相拥而眠的样子,李妩脸上一红,从中挑了一袭红裙,这还是当时陆舟宜在衣裳铺里挑的。
等李妩穿好衣服,一扭头吓了一跳,陆辞不知几时站在她身后来了。
陆辞看着李妩,脑海中闪过一句词:“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男人笑着拿过李妩手中的腰绦替她系上,称赞道:“夫人甚美。”
李妩脸一红,她觉得陆辞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躲开男人的包围,不自在的说着:“你穿衣服吧,我去做饭去了。”
李妩推门出去,发现门外早站满了人,李妩这才想起,村中习俗,哪家要是刚办了喜事,第二日要给村里人发喜糖瓜子类的,他家只有她与陆辞两个人,自然没有帮推他们做这事。
李妩赶紧端着瓜子糖子出去,门口的等着的多是些妇人和小孩,那些嫂子一个个八卦的笑着,有的打趣:“哎哟,李妩,怎的起这么晚?”
“没想到陆辞一个读书人,力气还挺大,折腾挺晚,昨晚累坏了吧……”
“这是新衣裳吧,要我说,还是陆辞会心疼人,这才成亲,你就变了个样,瞧着跟镇上的千金小姐似的,有福气啊。”
有的则看李妩穿着新衣服,手里拿着喜糖,心中却巴不得他们过不好。
等终于打发完所有人,李妩狠狠松了口气,听到厨房有动静,李妩走了过去,只见陆舟宜已经在做着早饭了。
陆辞穿着一身暗紫色衣袍,眉眼衬的更加出色,这件是李妩在铺里挑的,她当时就觉得,陆辞适合穿这种浓墨重彩的衣裳。
陆辞看着盯着自己发呆的人,不由一笑:“夫人,这是想对为夫图谋不轨吗?”
李妩瞪他一眼,又来了,又来了,没好气道:“好好说话,我才没有。“
门外又传来声音,李妩以为又有人来要喜糖,对陆辞说着:“你先做着饭,我去发糖?”
“嗯。”
李妩端着盆出去,发现是许枝瑶陆丰他们,高兴的迎上去:“先生,阿瑶,快进来。”
陆丰看着李妩,摇摇头,行为举止倒是挑不出毛病,但是红颜祸水啊,不过两人既然成了亲,他也不好多说,问道:“陆辞呢?”
李妩给他们倒茶:“他在厨房,我现在就去喊他。”
这话不仅陆丰听了皱眉,陆齐也觉得不妥,一个男子怎能屈居于厨房,这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
陆丰看着李妩,不满的说道:“李妩,你是陆辞娶的妻,娶妻娶贤,女人家的事怎么能让他去做。”
许枝瑶不满的看向她爹:“爹。”
李妩点头,这是陆辞的先生,她虽不太赞同他说的话,但也不会冒犯:“我现在就去找他来,先生先坐会。”
等李妩出去,许枝瑶看向她爹,质问道:“爹,难不成日后我嫁了,你也要我给男子洗手羹汤?”
陆丰点头:“爹自然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人伺候着你,不过,出门迎客的事还得男子来做。”
许枝瑶鼓气,看向一言不发的陆齐,气恼的转身,许枝瑶不高兴的转去厨房找李妩了。
这时,陆辞走了进来,他自然也听到了先生的话,难怪刚刚女人去厨房时瞧着有些委屈,敢情是有人自以为是的训了她,他不许任何人欺负她,就是他的先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