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华虽说性格大大咧咧,有点憨头憨脑的,但能把武艺练得这么厉害,心思其实也跟针一样细。
她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俩胖子,该不会是在合伙儿给我演一出戏,想套路我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可别想蒙我。”
然而,她毕竟还是个没经历过啥大风大浪,心里头还揣着个英雄梦的少女。
在这两个“老油条”跟演双簧似的默契配合下,再加上张胖子那看似深情得能把人淹死的眼神攻击,她终究还是没扛住,稀里糊涂地就沦陷了,不由自主地跟着入戏了。
看着欧阳月华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俩“狗胖子”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心说这事儿已经成功一半啦,是时候再加点猛料,给这火上浇点油了!
刘通不愧是配合界的高手,他马上说:“胖爷您就饶了我吧!”
张胖子道:“万万不能啊!在我心里,女神月华妹妹的名节,那可是比天还大,比地还广,比宇宙还浩瀚呀!”
为了凸显“名节”这俩字儿的分量,他还装作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慢悠悠地松开欧阳月华那柔若无骨,跟似的小手,随后双手“唰”地高举,直指苍天,那表情,简直比虔诚的信徒还要虔诚,仿佛在对老天爷发誓一样。
欧阳月华痴痴地望着眼前身材跟小山似的壮硕张胖子,眼睛不知不觉就湿润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您要知道,她从小啊,父亲就为了让她习武,对她那叫一个严格,简直就是严父中的严父。
而母亲呢,眼里又只有弟弟,好像她这个女儿就是充话费送的一样。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全心全意、不顾一切地维护过她。此刻,她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刘通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这长时间跪着,他的小膝盖可遭老罪了,实在是吃不消。可这时候要是突然站起来,那多破坏气氛呀,不合适。
于是,他干脆一屁股“扑通”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眼巴巴地望着张胖子,问道:“那您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呀?我这小心肝儿都快被吓出来了。”
张胖子一看这情形,立马进入角色,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跟死了亲爹似的,满脸痛苦地说道:“兄弟啊……为了月华妹子的名节,哥哥我也是没办法呀,只能送你一程了。你就安心地去吧,到了那边,可别再这么冒失了。”
“啊!太可怕了呀!嫂子!您快救救我呀。我母亲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的,容易嘛她!我还没来得及孝顺她老人家,难道就要让她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嫂子,您就忍心看着我这么年轻就去阎王爷那儿报道吗?呜呜。。。”
刘通这哭声,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那眼泪跟瀑布似的,鼻涕也跟面条一样,一把抓,仿佛真的马上就要去见马克思了,那场面,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听到刘通这凄惨得跟世界末日似的哭声,欧阳月华那颗本来就软得跟豆腐似的心,瞬间就化成了一滩水,软得一塌糊涂。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胖爷呀,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要不,就饶了刘通这一回吧?您看他哭得这么可怜,就像个没娘的孩子似的。”
“不行!”张胖子故意板起脸,摆出一副包公断案的威严样子,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大声拒绝道。那表情,严肃得跟要吃人似的。
“嫂子……”刘通继续扯着嗓子哭喊道,那声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锐得很。
欧阳月华一听刘通又叫她嫂子,心里头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恼得不行。
她偷偷地伸出脚,跟做贼似的踢了刘通一脚,然后低下头,小声地对刘通嗔怒道:“你是不是想死呀!再这么乱叫,小心我真不管你了!”
说完,她抬起头,正准备再劝劝张胖子。可她刚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张胖子眼疾口快地给打断了。
张胖子可不敢让她开口,为啥呢?因为刚才听到她对刘通说“想死呀你!”他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生怕再继续下去,这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暧昧氛围,就像风筝线一样“啪”地一下断掉了。
万一欧阳月华这会儿说:“那为了不让胖哥哥为难,你就杀了他吧。”那可就彻底把天给聊死了,之前那一顿忙活可就全打水漂了,啥都没了。
于是,张胖子赶忙抢话道:“好吧,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既然月华妹子都为你求情了,那便饶了你吧,也算是成全你们母慈子孝,让你回去好好孝顺你那可怜的老母亲。”
“谢谢!谢谢胖爷和嫂子!”刘通忙不迭地说道,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就像个磕头虫似的。
欧阳月华一听刘通还叫她嫂子,心里那个气呀,都快气炸了。她暗自埋怨道:“胖爷刚饶了你,你就不能等会儿再叫,现在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这家伙,真是讨厌死了,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此刻,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张胖子吸引了过去。只见张胖子双手不停地相互搓着,仿佛在搓着什么宝贝,同时来来回回地踱步,那模样,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嘴里还不住地喃喃自语:“这人呐,肯定不能杀,可又得保住我月华妹子的名节,哎呀,这可真是难煞胖爷我了!”
欧阳月华和刘通的脑袋,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随着张胖子的身体左右转动,眼睛紧紧盯着他,满心期望胖爷能赶紧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绝妙主意。
张胖子来回走了两圈,感觉这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就像大厨觉得火候已到。只见他左手突然握成拳,右手化作掌,在空中“啪”地用力一击,同时口中兴奋地大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