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成了他的童年阴影?
让我想想,四次冲突中,除了第一次,我主动发难,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后面三次我也是挨揍了的。
第四次我甚至被揍到昏迷。
不过,
在我出院以后,安德森和他的帮凶再也没有为难过我。
我享受到了类似孤狼孤儿那类的超然。
这种情况一直到离开孤儿院,去义务教育学校接受培训。
而且,在我出院以后,我主动向安德森那里凑。
目视着他们悻悻离开。
特权被我打脸,走狗的尾巴会夹得更紧。
也正是因为我在孤儿院彻彻底底的得罪了安德森那家伙,我们的仇怨一直延续到了我工作以后。
即便是离开孤儿院,在正式进入社会之前接受的最后一段义务教育。
我和他的恩怨也一直纠缠不清。
总体统计,我们俩基本上是四六开,他赢的次数要比我略微多几次。
但不论如何激烈,我最多是打进医院住几天等待恢复。
不会上升到威胁生命的那种程度。
因为,不管是在孤儿院还是在学生生涯最后一段的义务教育学校,我们接受的教育模式都是全日制住校。
有学校这样一个限制,所有的争斗激烈程度都会得到约束。
因为,结合老师打出的评价还是AI的运算出的评估,那种轻伤级别的暴力孩子会隔离处理。
热暴力在普通的学习生活区几乎绝迹。
就像在孤儿院,与我有关系的那四次,要么是以冷暴力为主,要么是在监控盲区发生。
我真正承受的心理压力那年,刚好17岁。
按照多伦帝国的法律,年龄到17岁的人,义务教育结束,我们应当参加工作了。
在这段时间内,很多孩子会选择混参加帮派街头上混。
很多,混子和厂仔接近一比一。
而当时对我来说,给我的选择并不多。
继续当一个蓝领,进工厂打螺丝,这条路对我来说行不通。
因为工厂还在新城区这一片,和那个黑霜帮纠葛不清,我进工厂无异于羊入虎口。
冰天雪地,冰原荒野,这些恶劣的环境逼迫人们必须缩成一团,聚在一处。
如果,我的出生地或者学习参训地在北境不冻港,说不定我还能当一名海员。
船上依旧有黑霜帮的势力,但比在北境三城要少很多。
如果,地点在州府,我可以争取当一名跨州运输工人。
安德森他们也不容抓到我。
很可惜,我落脚之处正是安德森和艾妮卓的地盘。
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走军士这条路。
在行伍系统,从炮灰开始崛起的个例不是没有。
但是数量少之又少,起来的,哪怕只是尉官,都会被当作多伦帝国官方宣传榜样。
不过,我工作30多年,那些榜样中活着的也不过五指之数。
即便是炮灰,因为单位不同,命运也截然不同。
在多伦帝国,最爽的炮灰自然是云领州边界巡逻员。
就算是巡逻,就算是在云领州外围边界,那也远比在其他州工作强。
在那里巡逻,每天都呼吸的是富含负氧离子的空气啊!
幸运的是,我没有被送去奥加战场当炮灰,而是被招募进了猎魔司的白盔部队,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猎魔司炮灰团。
现在回想,我似乎还要感谢安德森和他的姐姐,如果没有他们的这种威胁,我这会也许还在工厂里拧螺丝。
并不是说在工厂里打工,就比去部队或者猎魔司要差很多。
相反的,在北境工厂里工作,重在一个稳定。
但这点恰恰又是我最厌恶的。
一眼能望到头的工作并不符合我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