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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往昔我总以为,成亲不过是应付父亲的权宜之计。直到真正与你结为夫妻,才发觉自己错得离谱。”

柳弦拥着怀中柔若无骨的人儿,温柔道:“你将一生名声与后半世的幸福交付于我,我柳弦此生必不负你。”

裕轻云依偎在柳弦胸前,感受着他因言语而略显急促的心跳,那震动透过薄衫传递到她心间,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忽见柳弦从袖中取出一粒漆黑如墨的药丸,二话不说便吞咽入腹。

裕轻云作为精通丹道的丹师,仅凭眼力便察觉,那绝不是一般药物。

“你这是做什么?”

柳弦目光闪过一抹痛色,随即恢复如常,低声道:“若日后岳母大人再提起此事,便告知她,我以前时在外历练,曾受过重伤,得了隐疾,故而暂时不能行房事...”

话音未落,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从他指尖逸散,在空中悄然消散。

裕轻云满脸心疼:“何必如此。”

待马车停稳在柳府门前,柳弦动作轻柔,伸手将裕轻云抱下马车。

他垂眸看向怀中的女子,眼神里满是怜惜,而后牵起她的手,温声说道:“慢些走,莫急。”

裕轻云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她轻轻点了点头,由着他牵着,一步一步走进府内。

刚踏入前厅,便听到一阵嘈杂的人声。

柳弦牵着裕轻云向前走去,只见厅内围了不少人,见他们进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他竟忘了。

每年府上会为众人轮流把脉。

可不是还有一段时日吗?

怎么提前了?

柳弦抬头望去,便见到柳世宜和当初救自己的老头坐在高座上为人诊脉,柳潇坐在一旁等候。

柳潇坐在厅中,正与人交谈,看到柳弦和裕轻云进来,下意识地想起身打招呼。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裕轻云脸上时,才猛地想起今日是他们回门的日子。

柳弦面色平静地将裕轻云牵到一旁的椅子上,让她先坐下,随后神色冰冷地走向柳潇。

诊脉结束,柳世宜伸手朝柳弦招了招手,笑吟吟道:“来,你给潇儿看看。”

柳潇忐忑的坐到了柳世宜旁边。

“伸手。” 柳弦的声音冷冰冰的,毫无往日的温和,隐隐还透着几分不悦。

柳潇坐在中间,身旁分别是柳弦和柳世宜,他听着柳弦不容置疑的命令,心中一紧,忐忑地伸出手,等待着二人给自己号脉。

柳弦伸手搭上柳潇的脉搏,闭上眼睛,神色专注。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柳潇的眼神满是探究与难以忽视的厌恶。

柳世宜抬眸,目光锐利地盯着柳潇,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问道:“潇儿可是遇着喜欢的姑娘了?”

柳潇呼吸一滞,嘴唇动了动,带着几分慌乱说道:“大伯。”

柳世宜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地说:“遇到喜欢的姑娘就提早说,早点把人家姑娘娶回来就是了。”

听到这话,一直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的柳弦也将手缓缓撤了下来。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爹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那笑容背后,似乎藏着无数的思绪,让人捉摸不透。

柳世宜眉眼含笑,目光柔和地看向柳弦,轻声问道:“你把出什么脉象来了?”

柳弦垂眸,神情带着几分谦逊,低声回道:“孩儿医术尚浅,实在惭愧,对于把脉之术实在难以精通。”

柳世宜听了,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和面对小辈的宠溺:“你呀。”

说罢,他转头看向裕轻云,脸上笑意不减,温和地说道:“来,丫头,到这儿来。”

柳潇见状,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恭敬地让出位置,侧身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嫂嫂请。”

裕轻云站起身来,莲步轻移,盈盈福了一礼,柔声道:“父亲。”

说罢,在柳世宜的招呼下,走到中央位置坐下。

柳弦见状,也赶忙起身,绕到一旁,默默让出位置。

柳潇顺势在空出的座位上坐下,准备为裕轻云把脉。

柳以书吩咐丫鬟拿来两方素帕,轻轻铺在裕轻云的手腕上。

他修长的手指搭上脉搏,微皱眉头,神情专注。

过了一会儿,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看向柳弦,语重心长地说道:“柳弦,你可得抓紧些。”

柳弦一怔,不明所以,下意识地问道:“嗯?”

柳世宜看着他,微微扬眉:“新婚燕尔的,你俩得抓紧要个孩子才是正事儿。”

柳弦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羞赧,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随后,柳世宜转向柳潇,问道:“潇儿,如何?”

柳潇收回把脉的手,收回思绪,认真回道:“嫂嫂身子康健得很,只是近日有些忧思过重罢了。”

这时,裕轻云站起身,歉意地朝众人福了福身,随后轻声说道:“让各位担心了。” 说罢,她坐到了旁边,神色稍显疲惫 。

柳弦望着柳世宜深邃的目光,心中暗自叫苦。

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避无可避,他只能叹了口气,挪步至中间坐下,垂下双眸,似乎想把自己藏在这静谧的氛围里。

柳弦在他们面前坐下,二人手搭上脉,柳弦呼吸骤然紧了几分,手心微微沁出冷汗。

他紧张地盯着柳世宜的脸,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在他心里激起千层浪。

柳世宜面色愈发冷峻,眉头微蹙,一言不发,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柳弦看穿。

屋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久,柳以书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裕轻云,声音放缓,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轻云啊,你先回房歇着,我与弦儿有话说。”

裕轻云下意识地看向柳弦。

见他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她心中虽有担忧,但还是朝几人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杜叔,劳您带他们出去。”柳世宜突然开口。

杜老点了点头,招呼着所有小厮婢女离开了屋子。

待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三人。

柳世宜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放下茶盏后,缓缓开口:“说吧。”

柳弦从椅子上下来,毫不犹豫地跪在柳以书跟前,声音沉重:“孩儿知错。”

“继续。” 柳世宜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他。

“孩儿知道瞒不过您。” 柳弦紧闭双眼,许久,睁开双眼,坦然与父亲对视。

“上次诊脉都没有,怎的如今成了这般?” 柳世宜紧紧盯着儿子,质问道。

柳弦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他终于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孩儿与轻云并未同房。”

柳潇听到柳弦这话,眼睛瞬间亮了亮,一眨不眨地盯着柳弦,目光里满是期待。

察觉到了柳潇的视线,柳弦面色越发难看,原本就紧绷的下颌线条愈发僵硬。

那目光犹如实质,让柳弦浑身不自在。

他紧闭双眼,似是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许久之后,终是心一横,硬着头皮说出口:“孩儿…前些日子发现,孩儿身患隐疾,房中之事…着实不行…”

此话一出,柳世宜面色瞬间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为何发现之后不说?!如今你与轻云成了亲,难不成能一直拖着?!”

柳潇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在柳弦身边,急切地说道:“大伯莫要气恼,阿兄偶然遭遇此事,一时乱了分寸也实属正常。想必他也是想寻得良策,再与嫂嫂坦诚相告。”

“轻云可知此事?” 柳世宜声音在屋内回荡。

柳弦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声音细若蚊蝇:“轻云…不知。”

柳世宜脸色彻底黑了,仿佛能滴出墨来。

他怒极反笑,冷声道:“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被你平白拉下水,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你知不知道!”

柳弦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 “砰砰” 声响。

“孩儿会尽全力对轻云好,事事以她为先。如今孩儿正按医嘱用药调理,待调理好了,定会好好补偿她…”

看着柳以书气得发颤的手,柳弦丝毫不敢再吭声。

他深知,父亲一向严厉,自己这次犯的错实在不可饶恕。

柳潇忐忑地看着柳以书,试图说情:“大伯,当务之急是先给阿兄调理身子,莫要耽误了病情。”

柳以书重重地叹息一声,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来,我再好生看看…”

柳弦闻言,连忙伸出手,紧张得咽了口唾沫,眼睛紧紧盯着父亲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终于,柳世宜面色舒缓了些,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倒还能调理,你自己寻个机会给轻云好好谈谈。今年若怀不上孩儿,闲言碎语便都得她顶着。也该让她知晓实情。”

柳弦连忙重重磕头:“是,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柳世宜摆了摆手,满脸疲惫:“此事你做的委实不妥。去祠堂跪着,亥时才准起。好好反省反省。”

“是…” 柳弦低着头,声音微弱地应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祠堂走去,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

亥时的更声悠悠传来,整个柳府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空旷的祠堂内,摇曳的烛火将柳弦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跪在上,膝盖早已隐隐作痛。

这时,脚步声传来,柳潇走上前,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他想要扶起柳弦,刚伸出手,却被柳弦侧过身子躲开:“阿兄。”

柳弦眼神冰冷,语气淡漠:“莫要管我。”

“阿兄…”柳潇见状,心中一紧,再次轻声唤道,伸出的手却没有收回,还想再试试。

柳弦动了动膝盖,坚持站了起来,神色间满是倔强。

柳潇连忙又说:“阿兄小心…”

说着又伸手想搀扶他,可这一次,又被柳弦躲开。

柳潇的眉头皱起,担忧地说:“阿兄…可是对我有何不满?”

柳弦深吸一口气,悄悄释放出自己的法力,小心翼翼地查探着四周。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柳潇,冷冷开口:“你自己知道。”

察觉到柳弦法力的释放,柳潇一脸疑惑:“阿兄,如今四下无人,不妨直说。”

柳潇轻声说道,试图让气氛缓和一些。

“直说?”柳弦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柳潇,你可还记得我是你兄长。”

柳潇的呼吸一顿,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阿兄。”柳潇再次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知道柳弦要说什么。

他不希望柳弦捅破这层窗户纸。

可惜事与愿违。

“你我是有血缘的兄弟,那些心思自己藏好。今日父亲说的那些,我便不直说了,你好自为之。”

柳弦艰难地抬脚往外走,他的膝盖疼痛难忍,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然而,路过柳潇身边时,却被柳潇一把抓住了手。

“阿兄!”柳潇急切地唤道,眼中满是焦急与不解。

柳弦用力将手扯出来,面色铁青:“放手!”

柳潇看着空荡荡的手,心下不是滋味:“阿兄娶妻,只是为了摆脱我吗?”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柳潇白皙的脸上出现了红色的手掌印。

他偏过头,沉默地看着地面。

柳弦怒目而视,一字一顿地说:“我仰慕轻云许久,你若是敢打搅轻云,你且还看你还能不能完整地走出这柳府。”

柳潇垂着眸子,许久轻笑了一声:“阿兄…我知道了。”

柳弦想到把脉把出的的东西,顿时心中怒意更盛:“那等龌龊之事,你若再敢做一次…”

“不会了。”柳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他知道,柳弦指的是什么。

柳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祠堂外走去。

柳潇站在原地,脸上的掌印慢慢红肿,眼中却没有一丝怨愤,只有无尽的落寞。

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孤独的背影。

柳潇抬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抬眸,目光凄凉地看着远去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柳潇真的收敛了许多,不再对柳弦有那些逾矩的心思。

他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帮着柳世宜处理府中事务。

而柳弦,开始认真调理身体,他与裕轻云的感情也更深厚了。

只是偶尔,柳潇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看向柳弦,眼神中满是克制的眷恋。

时少卿与玄知许并肩踏入兰景轩,一股静谧的氛围扑面而来。

里面人影攒动,却出奇地安静,隐约能听见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他们在…看书?

小景得到仆从报信,赶忙从里间小跑至大门迎接。

时少卿望着气喘吁吁的小景,脸上浮现出温和笑意:“小景。”

时光匆匆,经过数月,小景又长高了不少,个头快要赶上时少卿的肩膀了。

小景将几人迎进屋内,利落地关上门,而后像只欢快的小鸟,一下子扑进了时少卿怀里。

时少卿笑着伸手,轻轻抚摸着小景的秀发,温声问道:“傻丫头,怎么啦?”

小景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道:“哥哥…小景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一旁的玄知许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眼神中透着几分探寻。

小景从时少卿怀里退出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玄知许,又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今日云哥哥怎么没来?”

【帮我瞒着。】

时少卿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玄知许,却发现他并无异常神色,这才安心了些。

“他忙去了,等以后再带他来找你。”

「你什么时候和小景这么熟了?」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他这才想起要介绍玄知许:“这位…”

玄知许接过话头,眸光温和:“你可以叫我玄哥哥。”

小景微微蹙眉,抬眼望向时少卿,眼中满是疑惑。

玄?

如今这世上,还有谁姓玄呢?

现如今只有当今玄天域域主姓玄了吧。

毕竟当年姓玄的,大都被那神秘人杀得一干二净,近乎绝迹。

时少卿瞬间猜到小景心中所想,抬手轻轻按住小景的头,语气温柔,带着几分安抚:“好了,他就是。要是你实在担心,叫他域主便是。”

小景将一沓厚厚的账本整齐地码放在桌上,每本账本都透着一种有条不紊的细致。

她抬头看向时少卿,眼中满是骄傲与期待:“哥哥,小景把兰景轩打理得可好了。”

时少卿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满是宠溺:“我自然知道…小景最厉害了…”

近来,他时常听闻人们谈论兰景轩又推出了什么新奇玩意儿。

那些夸赞之语,皆如春风般传入他耳中,他怎能不知晓小景在兰景轩付出的心血与努力。

玄知许站起身,伸手拿起一本账本,随意翻阅起来。

目光扫过一行行清晰的记录,他心中有了考量,抬起头说道:“可需要我从宫中拨两个人来协助你,如此,兰景轩的运转想必会更加顺畅。”

时少卿听到这话,转过头,对着玄知许投去一个笑容,随后他低头看着小景:“你觉得呢?”

玄知许的话语,让小景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张着嘴,眼神在时少卿和玄知许之间来回游移,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时少卿,似乎在等待他的许可。

时少卿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小景见状,这才乖巧地说道:“多谢君上。”

声音清脆,带着满满的感激。

兰宅。

“小景还是个孩子,独自支撑兰景轩这般大的产业,恐怕会遇到不少难处。”

时少卿缓步走在玄知许身侧,神情淡然。黄昏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玄知许转头,深邃的目光直视着时少卿:“不若我将兰景轩抬为皇商,你便可留在兰景轩,专心打理。”

他心中已别无他法。

看着时少卿日渐清瘦的侧脸,玄知许心中隐痛。

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二公子,如今却在自己眼前日渐憔悴。

时少卿唇角微勾,笑容中却透着一丝疏离:“哥哥舍得让我离开?”

当初自己要离开,他可是…

“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愿意。”

心底那句“只要你愿意活着”,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玄知许转过头,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天色不早了...哥哥看着安排便是。”时少卿的语气平静,仿佛一切都无所谓。

无需商量。

他的想法,又有谁会在意?

玄知许何尝不知,即使自己强行安排时少卿留在兰景轩,若时少卿决意寻死,仅凭小景一人,又如何能拦得住?

但他不敢试,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

做别的事情他敢去博。

可若是时少卿。

他不敢。

“抬为皇商后,弟弟还是继续跟着我一起吧。”玄知许试图温和地劝说。

时少卿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抬头望向了前方。

时间仿佛凝固。

许久过后,他轻声问道:“哥哥是害怕我像涂牧歌一般自戕吗?”

玄知许闻言垂眸,凝视着时少卿,许久未发一言。

时少卿明白了玄知许心中所想。

他轻叹一声,转身走到摇椅前坐下,悠悠地闭上了眼睛,椅子轻轻摇晃着。

微风拂过,带来些许倦意。

“哥哥,你有选择的权利。你不想做的事,大可不必勉强。不会有人逼你。况且,过去发生过什么,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地揣度我的心思。”

“忘了?”玄知许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时少卿闭目,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忘了,全都忘了。”

忘了叶怀的冷漠与决绝,忘了那段刻骨铭心的情感。

忘了自己曾如何痴傻地期待一个永远不会朝自己偏心的人向自己偏心。

早已千疮百孔。

叶怀对他的影响太大,大到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他的影子,大到每次做决定前都会下意识地想:若是叶怀会如何选择?

可是又如何?没有结果,没有未来。

在那之后,叶怀与他之间的距离,远比天涯海角更遥远。

他们就像两颗平行线上的星辰,虽曾有过交集,却注定再也无法靠近。

更可笑的是,他甚至有怀疑过,是不是他与玄知许联手对付自己。这样,他才能被彻底困在这无尽的痛苦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可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两个人的算计。

所以不可能。

如今,他只惧怕叶怀了。

他惧怕叶怀的冷漠,惧怕叶怀的逼迫,更惧怕面对从云端跌入谷底的巨大落差。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一次已足矣,他承受不起第二次。

摇椅轻轻摇晃,时少卿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玄知许垂眸看着,面上划过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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