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眼中陌生的怒意惊住,下意识地说:“你的眼睛……好像生气了……”
就在这紧绷的瞬间——
他腰间松垮的浴巾毫无预兆地滑落,堆叠在昂贵的地毯上。
你余光扫到他赤裸紧实、极具力量感的身体线条,大脑“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脸颊。
几乎是本能地,你猛地侧身就想从他手臂下钻出去逃离这个危险的空间。
他动作更快,两只大手“砰”地一声重重按在你身体两侧的桌面上,坚实的实木桌面发出一声闷响,瞬间将你困死在他胸膛与桌子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和未散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有没有……做过?” 他低头,紧紧盯住你慌乱的眼,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你从未听过的……焦渴。
你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挣扎着推拒他滚烫的胸膛:“做、做什么?!”
“爱。” 他吐出一个滚烫的字眼,目光灼灼,像要将你点燃。
你徒劳地推拒他岩石般坚硬的胸膛,声音发颤:“放开我!”
他轻易地攥住你乱动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你吃痛,目光如鹰隼般攫住你慌乱的眼:“回答我。”
巨大的羞耻感和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你眼眶发热,声音都变了调:“做过!满意了?!”
你抬起盈满水汽却倔强的眼瞪着他:“怎么?你现在还想用强不成?”
秦彻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风暴更盛。
他非但没有退开,大手掐住你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你整个抱起来,不容分说地按坐在宽大的书桌上。
冰凉的桌面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激得你浑身一颤。
他双手撑在你身体两侧,高大的身躯俯压下来,白发垂落,血红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腾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某种深沉的晦暗。
“说不定明天……你我一起完蛋,被打成筛子……”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末日狂欢般的蛊惑,“最后一晚……不打算享受一下……你的丈夫?”
你被他话语里的血腥气和此刻的疯狂惊得头皮发麻,血液似乎都在逆流,用力推他:“秦彻!你疯了?!”
他非但不退,反而猛地伸手,带着薄茧的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捏住了你脆弱的脖颈动脉处。
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窒息,却让你瞬间僵直,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下自己脉搏疯狂的跳动。
“我没开玩笑。” 他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冰冷而清晰,“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也没把握,一定能赢。”
死亡的阴影和此刻的疯狂交叠,让你真的慌了:“你之前不是说……你玩就会赢?”
秦彻捕捉到你语气里那一丝动摇和恐惧,眼底的疯狂稍稍褪去,染上一丝计谋得逞的幽光,声音放得更低,如同魔鬼的耳语:“那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好彩头?”
“什么……好彩头?” 你警惕地瞪着他。
他血红的眼眸扫过你因紧张而微张的唇瓣,指腹暧昧地摩挲着你颈侧的肌肤,意图不言而喻。
“神经病!” 你羞愤地骂道,别开脸。
他却不依不饶,俯身凑得更近,温热的唇几乎擦过你的嘴角,声音带着恶劣的试探:“反正你不爱我,也笃定我不爱你……”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你瞬间涨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做一次……又怎么样?”
那轻佻的话语,像羽毛搔刮着紧绷的神经。
你被他逼得无处可逃,气急败坏:“留着点力气……明天决战吧!”
他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转而捏住你的下颌,迫使你转回头面对他,“还是说……你其实对我有感觉?”他指尖的力道加重,目光如炬,“怕……我对你没感觉?所以才一直……不敢跟我亲近?”
“少放屁!” 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恼羞成怒,“秦先生,请你……稍微尊重一下你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他嗤笑一声,眼底最后一丝耐心告罄。
秦彻眼神一暗,不再废话,猛地低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滚烫气息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彻底封缄了你所有未出口的辩驳和挣扎。
“唔——!” 你惊喘被堵在喉咙里,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推拒他滚烫坚实的胸膛,却被他早有预料般,一把抓住手腕,死死按在身体两侧的桌面上。
他吻得凶狠而深入,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攻城略地,仿佛要将你拆吃入腹,又像是在绝望地汲取某种慰藉。
肺部的空气被掠夺殆尽,你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你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终于放开了你的唇。
两人额头相抵,都在剧烈地喘息。
他依旧紧紧攥着你的手腕,血红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未退的情潮和一种更深沉的执拗,紧紧锁着你迷蒙而愤怒的眼睛。
“告诉我,” 他喘息着,喑哑的声音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和一种近乎偏执的追问,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红肿的唇瓣上,“自从那次车上吻过你……你到底在躲什么?” 他逼近,鼻尖几乎碰到你的,“躲我?还是……躲你自己的心?”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被他滚烫的体温熨帖,唇瓣还残留着他肆虐的麻痛感。
你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被迫迎上他那双翻涌着风暴的血眸。
那里面燃烧着的东西,让你心惊肉跳,却也像投入干柴的烈火,点燃了你心底压抑已久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某种东西。
恐惧、愤怒、委屈、羞耻……还有一丝隐秘的、被点燃的兴奋和挑战欲,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情欲和某种激烈情绪而显得异常妖异俊美的脸,看着他眼底那份不容错辨的占有和执着。
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猛地冲上头顶。
你不再挣扎,甚至微微仰起头,拉近了那点本就微乎其微的距离。
盈满水汽的眸子直视着他翻涌的血瞳,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带着挑衅、又混杂着某种决绝的弧度,声音因为喘息而微哑,却字字清晰:
“秦彻,” 你叫他的名字,像在念一句咒语,“这可是你自找的。”
你顿了顿,感受着他骤然收紧的指力和瞬间变得更加灼热危险的目光,清晰地吐出后半句:
“最后……输惨了,别找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