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府出来,朱雄英一路沉默寡言,他感觉皇爷爷是不是不喜爱他了。
为什么要把张氏赐婚给高炽堂弟?
就连一向性格大大咧咧的朱敏安也感觉朱雄英的不对劲,但她也不知怎么安慰。
“哎呦!雄英大哥,你就别愁眉苦脸了,大伯跟爹去找皇爷爷了,皇爷爷那么疼你,肯定会收回那道圣旨的。”
朱雄英微微摇头,神色黯然。
“敏安妹妹,没那么简单。皇爷爷既然已经下了圣旨,又怎会轻易收回,君无戏言。”
朱敏安着急地跺跺脚。
“可是雄英大哥,你真的很喜欢张氏姐姐呀,皇爷爷应该能体谅你的心意。说不定等大伯和爹爹跟皇爷爷说明白,皇爷爷就改变主意了呢。”
朱雄英苦笑着摇摇头。
“敏安妹妹,有时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好了,你也别劝了,我没事。”
朱敏安看着朱雄英失落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安慰的话,却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街道上突然一阵骚乱,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手持明晃晃的利刃,直冲着他们而来。
朱雄英脸色一变,瞬间警觉起来,他迅速将朱敏安护在身后。
“敏安,小心!侍卫们,保护好郡主!”
侍卫们立刻围拢过来,拔剑出鞘,与黑衣人对峙。
朱雄英低声对朱敏安说道:“敏安,情况不妙,这些人来势汹汹。你找机会赶紧跑,去叫人来帮忙。”
朱敏安却紧紧抓住朱雄英的衣角。
“不,雄英大哥,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
朱雄英心急如焚,回头看着朱敏安,严肃地说道:“敏安,别任性!对方人数众多,你留下只会让我分心。听话,快去叫人。”
朱敏安倔强地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战斗,我们一定能击退这些刺客!”
说话间,刺客们已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朱雄英和侍卫们立刻与之展开殊死搏斗。
朱雄英剑法凌厉,一时间竟也逼退了不少刺客。
然而,刺客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渐渐地,侍卫们开始有人受伤。
朱敏安挥舞着软鞭,不断攻击靠近的刺客,但毕竟她年纪尚小,力量有限。
一名刺客瞅准机会,猛地冲向朱敏安,朱雄英见状,心中大惊,不顾自身安危,飞身挡在朱敏安身前。
“噗!”刺客的利刃刺进了朱雄英的肩膀,朱雄英闷哼一声,却仍死死护住朱敏安。
“敏安,快走……”
他咬着牙说道。
朱敏安双眼通红,心中又急又怒,手中软鞭舞得更急,狠狠抽向那名刺客。
“你们这些恶贼,我跟你们拼了!”
此时,侍卫们虽拼死抵抗,但寡不敌众,形势愈发危急。
朱雄英强忍着伤痛,与刺客们继续战斗。
又一名刺客趁朱雄英不备,从背后偷袭,朱雄英躲避不及,背部又中了一剑。
他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朱敏安看到朱雄英受伤,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向朱雄英。“雄英哥哥!”
就在这时,一名刺客瞅准朱敏安分神的瞬间,一剑刺向她。
朱敏安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伤口。但她顾不上疼痛,继续与刺客们战斗。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一队巡逻的士兵听到动静赶来。
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几招后,迅速撤离。
朱敏安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急忙跑到朱雄英身边,看着他脸色苍白,伤口鲜血直流,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声音说:“雄英大哥,你怎么样了?都怪我,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就不会伤得这么重……”
朱雄英虚弱地笑了笑,安慰道:“敏安……别自责……你没事就好……”
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朱敏安惊慌失措,大声呼喊:“大哥!大哥!你醒醒啊!”
原本还在跟黑衣人缠斗的侍卫,见黑衣人都跑了,迅速围过来。
“郡主,我们赶紧带太孙回东宫,找太医!”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朱雄英抬上马车,朝着东宫疾驰而去。
一路上,朱敏安紧紧握着朱雄英的手,泪流满面,不停地祈祷着朱雄英能平安无事。
马车一路疾驰,扬起阵阵尘土,朝着东宫飞奔而去。
朱敏安心急如焚,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昏迷中的朱雄英,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嘴里喃喃自语。
“雄英大哥,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们马上就到东宫了,太医一定会治好你的……”
很快,马车便抵达东宫。
侍卫们匆忙将朱雄英抬进房内,下人立刻飞奔着去请太医。
朱标得知消息后,心急火燎地赶来,看到儿子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心如刀绞。
朱标跟朱樉还在书房商量找谁家姑娘,顶替张氏嫁给高炽。
就听外面一阵嘈杂,紧接着下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不好了,太孙跟郡主遇刺,正在回府路上。”
朱标和朱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起身,朝着朱雄英所在的房间奔去。
两人赶到房间时,朱敏安正守在朱雄英身旁,泪流满面。
看到朱标和朱樉进来,朱敏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说:“大伯,爹爹,雄英大哥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都怪我,都怪我……”
朱标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朱雄英,声音颤抖地说:
“雄英,你一定要挺住,父皇在这里。”
朱樉则转身对着一旁的侍卫怒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刺客呢?”
侍卫低着头,惶恐地说道:“王爷,刺客人数众多,我们拼死抵抗,但还是寡不敌众。就在形势危急之时,巡逻士兵赶到,刺客这才逃走。我们也没看清刺客的长相,只知道他们身手不凡,训练有素。”
朱樉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一群废物!连几个刺客都对付不了,要你们何用!”
朱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二弟,先别责怪他们了。当务之急是救雄英。太医怎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太医匆匆赶来。
他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立刻对朱雄英展开诊治。
而在那阁楼之中,有一位少年看着重伤离去的朱雄英。
他脸上露出癫狂又复杂的表情,随后喃喃低语。
“父王,好久不见,没想到十年未见,我又回来了吧?”
“大哥,我送你的见面礼,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