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聆见他眼神不对,伸脚便想去踹他,却被他拽住脚腕,轻佻的亲了一口。
“你松开。”她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份有点自觉。”
“我还不够自觉吗?我的作用不就是做这个吗?”周引鹤勾唇,手指骨节分明十分修长,沿着小腿缓缓的上滑。
温聆被他动作刺激的浑身发抖,想躲怎么也躲不开,她强撑着冷声道:“我们之间是我主导,你明白吗?”
“我明白。”他愈发靠近她,直到将温聆抱进怀里,轻声哄道:“所以你来碰我。”
“周引鹤,你不是对我爱搭不理吗?现在上赶着找我,这还是你吗?”
“为什么不是?”周引鹤反问,侧过脸去吻她,将她抱起回了房间。
周引鹤不停的索取,温聆被迫接受他给予的一切,昏昏沉沉的被他拖进深海。
直至温聆终于受不了了,挣开周引鹤的手甩了他一巴掌。
她是想用全力,偏偏她胳膊和手指都软绵绵的,打在周引鹤的脸上只有微弱的痛感。
周引鹤呼吸有些粗重,委屈的垂眸看着温聆:“你打我。”
“够了。”温聆嗓音早已沙哑,几乎是用气音吐出了两个字。
周引鹤哪里肯放过她,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腕内侧吻了一下。
“不够。”
他脸皮实在是厚,温聆拿他没法了,后悔自己刚开始的欲擒故纵和答应他成为了这种让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关系。
可后悔有什么用呢,周引鹤的血性被她激发出来了,他都是装的,从进了琅珀湾开始。这是温聆昏过去之前,脑袋里剩下的唯一的想法。
窗帘没有关严,午后的阳光炙热,顺着缝隙照在温聆露在被子外的脚踝上。
温聆想翻身,刚一动作浑身便仿佛被撕扯着,酸痛无力。
她是真的恨的牙根都痒了,烦躁的伸手抓乱了头发,脚狠狠地蹬了一下被子,疼的她直接叫出了声。
这时,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的震动,温聆只好艰难的挪过去,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周姨的电话。
她接听,喂了一声,嗓音沙哑的有些难听。
她瞪大眼睛捂住嘴,对自己发出的如此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周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阿聆,我等一下给你煮雪梨汤,你饿了吗?”
温聆闷闷的嗯了一声,憋在心里的怒气致使她有些想哭。
周姨轻易的察觉到她的怒气,柔声哄道:“有人给你送了东西来,你要不要下来看看?”
温聆缓慢的爬起身换了家居服,从电梯下到了一楼。
她对周姨眨了眨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周姨很快煮好了雪梨汤,放进冰块水里极速降温,直到温度到了适口的程度。
将雪梨汤塞在温聆手里看着她喝,直到喝完她才去将放在桌上的檀木盒子拿了过来。
“应该是周五少让人送来的,打开看看?”
温聆咬唇,手指微动。
周姨知道她想看,又还没消气,便主动帮温聆打开了,里面摆放的首饰着实惊了她一下。
她张了张嘴,赞叹道:“这周家不愧是华国的顶级权贵,这种老物件儿都有。”
周家本就不简单,周姨内心清楚,这可不是真像她嘴里说的那样简单,她随温聆在m国时住在那古堡般的温园里,接触的是m国贵族以及上流权贵,见到这东西也不由的惊了一下,又怎会不知道这东西的名贵。
温聆垂眸看向盒子中金光闪闪的金镯,抿了抿唇。
金镯虽然保养得当,但也能看出来历史悠久,镂空的图案设计,上面的宝石大概是重新镶嵌的,璀璨明亮很是夺目。
她开口,嗓音不再那样嘶哑:“送我一个古董,难道我还能戴出去吗?”
“很像十几年前在d国的那场拍卖会上的东西。”周姨笑着将金镯拿了出来,托起温聆的手给她戴上:“那场拍卖会大多都是这样的古董,我记得拍卖价格最贵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金镯,那时周五少还小,大概是周家长辈拍的。”
温聆手腕纤细白皙,皮肤又嫩,还好周引鹤没有疯到给她手腕上留下痕迹,不然被周姨看见了这件事肯定没完。
金镯戴在手上十分显肤色,温聆眨了眨眼睛,轻声道:“还行。”
“好看。”周姨夸赞道。
温聆却将金镯摘下放回盒子里,抿唇道:“还是以后再戴吧。”
“戴着多好看,既然送给你了,那就戴。”
“不了,和我的衣服都不搭。”温聆摇头,合上了盒子,对周姨道:“周姨,我饿了。”
周姨帮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转身去了餐厅,将餐厅里备好的午餐放在温聆面前。
“和好了吗?”周姨轻声询问。
温聆边吃边摇头,平静道:“没有。”
没有还做那种事情?周姨虽然没有那么古板,但也没有那么开放,有些不太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记得做措施。”温聆的父母很少在身边,照顾温聆长大的周姨便要承担起教温聆这些原本属于母亲来引导的责任。
温聆难免想起昨天的第一次,有些害羞,含糊的嗯了一声。
周姨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着看了几眼,对温聆道:“周家五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给我发了消息。”
她将手机递给温聆,温聆皱眉接过看了一眼。
【周姨您好,我刚刚给温聆打电话她没有接,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醒,麻烦您等她睡醒转告她,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周家五少走之前,到隔壁找我加了我的好友,说以后在四九城有些事情不好处理,让我找他。”
温聆撇撇嘴,对此的评价是:“多此一举。”
周姨最懂温聆的嘴硬心软,哄了她一句:“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周引鹤可没有这种东西。
三年前还是个正常的金尊玉贵的少爷,现在却越来越疯了。
她吃完饭准备补觉,周姨提醒她给温老先生回个电话,温聆应声后回了房间,拿起被她扔在床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好几个未接。
她不想回便不回,给爷爷回了电话。
接电话的不是温老先生,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温润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