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易逍遥的魂念感知到远方有一票人马正疾驰而来。仔细一探,这一行人足足有十六人之多。他们周身灵芒闪烁,个个神情冷峻,脚步踏空,带起阵阵凌厉的劲风,那气势汹汹的架势,显然是有备而来。
易逍遥微微皱眉,心中暗自腹诽:“这是怎么回事!瞧这些人,个个身着一袭青袍,身姿挺拔,手中紧握着散发着凛冽寒意的斩魔刀。从他们的装束和气势来看,身份显然与自己一般无二,皆是威风赫赫的百夫长。再看他们周身气息,灵力内敛而不张扬,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在积蓄力量,正处于那玄妙的真元转化之际。很明显,这些人无一不是达到了金丹大圆满境界的顶尖修士,每一个都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
易逍遥心思一转,回忆起堂主袁小七曾说过的话,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洞悉了眼前这些修士的身份。想来,他们应当便是当初被“影之队”拒之门外的百夫长。瞧这时机拿捏得精准无比,分明是听闻自己已收服“影之队”,特意挑这个当口赶来,妄图耀武扬威、树立威风。
易逍遥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心道:“想挑战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得事情,不知道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易逍遥双眉突然一挑,眸光闪烁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重要问题。他身形微微前倾,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冲着身旁的云飞问道:“云飞,这战堂可有什么规则?就比如说,百夫长之间能否发起挑战?”
只见那何云飞微微躬身,毕恭毕敬地禀报道:“大人,咱们战堂乃是激励诸位修士相互切磋、砥砺武道之地。堂中设有一座‘武道台’此外,战堂中还有一座‘生死台’专为解决修士之间那些无法调和的深仇大恨而设。”
“在战堂之中,鼓励同阶修士相互切磋,任何人不得避战。若是有人妄图退缩,那便是对武道的亵渎。而若是发起生死之战,被挑战者仅有三次拒绝的机会。一旦违反此规则,便会被无情地逐出战堂,从此再无回归之日,且会成为整个修仙界的笑柄。”
“云飞,一会将有人前来挑战,你能拒绝就想办法拒绝,拒绝不了就想办法拖延十天半月的时间,杀杀他们的锐气。”易逍遥淡淡吩咐道,随即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
何云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瞬间傻眼了!主人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同阶挑战不能拒绝啊!这让我怎么和人家说啊!
只见那站在一旁的刘文渊,双眸微眯,嘴唇微动,以传音之术对何云飞说道:“你这傻瓜,主人深知你的秉性,这才特意让你出面应付此事。主人的意思很明白,你随便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便是。就说主人正在闭关冲击金丹中期。如此一来,那些前来挑战的家伙听了,定会灰溜溜地乖乖等上一段时间。”
“可是,主人明明可以轻轻松松的战胜那些百夫长啊!”何云飞回复道。
“云飞兄啊,你怎么这般冥顽不灵呢!咱们这位主人心怀鸿鹄之志,所图谋的乃是修仙界的大事业,岂会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费时间,更不屑于去出那等风头。只需他暂且避战一段时日,外面那些甚嚣尘上的传言自会转变风向,那些针对他的事端也会从明面上的挑衅,转为暗地里的阴谋诡计。如此一来,他便能洞察先机,有的放矢地应对。”
“我估计,今日前来挑战的这些人,都是往日里被我们拒之门外之人,不过是某些势力手中随意摆弄的旗子罢了。”刘文渊满脸恨铁不成钢之色,苦口婆心地解释着。
只见何云飞身形微微一正,缓缓点了点头。他的眼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忐忑之色,然而很快,那丝忐忑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着自己主人对将来的谋划,自是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就在这时,只听得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破空之声声。紧接着,一群身着飘逸青袍的百夫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冽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为首的是一名满脸横肉的黑脸大汉,他身形魁梧,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只见他双目圆睁,犹如铜铃一般,怒目扫视着众人,高声呵道:“哪个是易阳,给本真人乖乖滚出来!”
何云飞听闻此言,刹那间怒发冲冠,周身灵力激荡,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周围“影之队”的队员们纷纷化作一道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围拢过来,个个双目圆睁,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何云飞满脸狰狞,周身灵力凝聚成一道道凌厉的气芒,大声怒斥道:“黑瞎子,这是我们‘影之队’的修行营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耀武扬威!”
“何猛子,你敢辱骂本大人!把你们百夫长叫出来,老子要和他理论理论。”黑脸大汉怒道。
只见何云飞左手叉腰,右手对着那黑脸大汉肆意地指指点点,活像个泼辣的市井妇人在骂街,声若洪雷般吼道:“你也配称大人?哼!想当初在那阴森恐怖、魔影重重的九幽之地,我们为营救百夫长苦苦哀求,你却冷眼旁观,拒绝施以援手,自那时起,你便成了我‘影之队’的仇人!此后,你竟还恬不知耻地妄图登上‘影之队’百夫长的宝座,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可曾想过,这些年来为何无人愿意加入你们这帮人的队伍?那是因为人人都怕在凶险万分的战场之上,被你们无情地抛弃,沦为你们谋取私利的牺牲品!”
黑脸大汉一张老脸顿时变得扭曲起来,咆哮道:“何猛子,今日老子便要与你上那生死台一决高下!定要让你清楚知晓,老子这百夫长之位,绝非浪得虚名!”
只见那何云飞满脸不屑,嘴巴一撇,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满是轻蔑之意,大声讥讽道:“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战堂的规则你到底懂不懂?在这战堂之中,老子有资格挑战你,而你,根本就没那个资格挑战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