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雾霭还凝在廊下,楚昭雪已立在庭院中央。玄色云锦长袍垂至足面,袍角用九彩凰羽线绣着流动的火焰暗纹,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宽大的袖摆如鹏翼般舒展。她足蹬乌木屐,一米九的身形在晨雾中显得格外挺拔,墨发仅用一根玄铁簪松松束起,几缕碎发垂在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旁。
“又用琉璃火煨茶?”沈星河的声音自月洞门传来,月白襦裙踏过带露的青石板,裙摆上用月光蚕丝绣着的星轨纹路随步履流淌。他生得极美,肤若凝脂,眼尾一颗朱砂痣在雾中若隐若现,发间星轨发带垂落肩头,竟比晨露还要剔透。这襦裙是他亲手裁制,裙摆恰好及地,走动时如流云漫过青石。
楚昭雪转身时,玄袍下摆扫过地面,惊起一团雾珠。她指尖夹着银匙,正将琉璃花瓣碾入青铜茶炉,炉底跃动的琉璃火焰映得她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抿出冷冽的弧度:“你昨夜观星到寅时,星轨烙印泛青。”茶汤煨好时,她俯身取盏,玄袍领口微敞,露出颈间玉珏的淡青纹路,“尝尝‘星焰茶’,加了忘川安神草。”
沈星河接过白瓷盏,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热。他生得比女子还要秀美,此刻垂眸吹茶的模样,月白襦裙的广袖滑落小臂,露出皓白的手腕,腕间星轨手环正与楚昭雪的玉珏隐隐共鸣。“你的火焰总带着暖意。”他抬眼时,睫毛在雾中凝着水珠,“不像我,星力总是凉的。”
楚昭雪闻言,忽然伸手。她身高占了绝对优势,只需微微弯腰,便能用指腹擦去他眼睫的露珠。玄袍袖口拂过他鬓角,带起龙涎香与琉璃火的混合气息:“若嫌凉,便靠近些。”话音未落,茶炉中的火焰突然化作流萤,绕着沈星河的襦裙飞舞,将他月白的裙摆染成暖红。
正午阳光透过梧桐叶隙,在青石棋盘上投下斑驳光影。楚昭雪斜倚廊柱而坐,玄袍下摆铺散在青砖上,形成深沉的阴影。她捏着枚琉璃棋子,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阳光掠过她挺直的鼻梁,在眼下投出锐利的阴影。
“这步‘星坠天渊’,你想了一炷香。”沈星河跪坐在对面,月白襦裙的裙摆如月华般铺开,他手中把玩着星陨石磨成的棋子,指尖纤细,指甲染着淡淡的丹蔻色。他生得极白,阳光下襦裙几乎要与肤色融为一体,唯有发间银冠缀着的北斗星坠,在风中轻轻晃动。
楚昭雪落子的瞬间,琉璃棋子在棋盘上爆发出万千流火。她身形高大,坐姿却带着种慵懒的力量感,玄袍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你的棋,总像你的星象术。”她抬眸时,眸光锐利如剑,却在扫过沈星河时柔了几分,“看似散漫,实则步步藏锋。”
沈星河轻笑,星陨石棋子落在她对面,两指捻动间,棋子化作银线织出北斗七星。他倾身靠近时,月白襦裙的领口微敞,露出颈间淡银色的星轨烙印,那烙印在阳光下流转,与楚昭雪腕间的玉珏遥遥呼应:“我的锋,只对着外人。”他指尖挑起楚昭雪垂落的发丝,用星陨石棋子别在她耳后,“对昭雪,唯有软肋。”
楚昭雪望着他绝美的脸,忽然想起初见时,这身着襦裙的星官在观星台独立风雪,如今却会在她面前笑得眉眼弯弯。她抬手,玄袍宽大的袖子恰好覆住他手背,指尖触到他腕间微凉的肌肤:“软肋?”她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冷俊的笑,“那便护好你的软肋。”
暮色漫过窗棂时,楚昭雪倚在软榻上翻看古籍。玄色长袍衬得她身形愈发挺拔,她长腿交叠,脚尖点地,乌木屐轻轻晃动。烛光映在她脸上,将下颌线的轮廓勾勒得格外分明,翻书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边缘泛着健康的粉色。
“在看初代女帝的手记?”沈星河端着茶盏走进来,月白襦裙换作了烟霞色寝衣,裙摆绣着暗金流纹,发间只松松束着一根锦带,几缕墨发垂在胸前。他将茶盏递给楚昭雪,自己挨着她坐下,烟霞色寝衣的裙摆铺在榻上,与她玄袍的深色形成鲜明对比。
楚昭雪点头,指尖停在凰令残图上:“她说凰令需星轨之力催动。”她侧头时,玄袍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可我始终不解...”话未说完,沈星河已伸手按在图上,他指尖纤细,指甲圆润,星轨烙印在烛光下陡然发亮,一道银线射出,竟将残图补全!
“原来如此...”楚昭雪看向他,眸光锐利如剑,却在触及他绝美的侧颜时柔化。沈星河生得极美,此刻垂眸时,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烟霞色寝衣的领口微敞,露出莹白的脖颈:“你的血脉,果然与凰令同源。”
沈星河却合上手机,轻轻靠在她肩上。他身形纤瘦,靠在楚昭雪高大的身躯旁,竟显得格外娇小。烟霞色寝衣的布料蹭过她玄袍的云锦,他声音闷闷的:“同源又如何?”烛光跳跃,映得他眼尾朱砂痣如泣血红梅,“没有昭雪的火焰,我的星轨再亮,也是寒夜孤星。”
楚昭雪抬手,玄袍宽大的袖子揽住他。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肩上的单薄,指尖触到他发间的星轨发带,冰凉柔软。窗外暮色渐浓,唯有室内烛火温暖,玄袍与襦裙相依成影,高大与绝美的身形在光影中交织,比任何星图都要和谐。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夜空,绯月正悄然升起,却被室内流淌的暖意隔绝在外——毕竟这三界万劫,都不及此刻榻上,玄袍拂过襦裙时,那一点星火般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