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的望海楼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宛如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琉璃宫阙。楚昭雪换上一袭暗红织金劲装,外披黑色大氅,腰间惊堂木与玄铁折扇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六位侍君紧随其后,苏砚白的银针藏于袖中,顾承欢的暗器扣在指间,林烬的长剑已出鞘三分,叶惊鸿的折扇轻摇间暗藏杀机,江照夜手中的判官笔随时准备点出穴位,沈星河轻抚琴弦,琴音中暗藏的内力足以震碎人耳膜。
“大人,望海楼四周暗哨密布,光是明面上就有三十余人。”顾承欢压低声音,狐狸面具下的眼神透着警惕,“且这些人脚步沉稳,绝非普通打手。”楚昭雪眯起银灰色眼眸,望向望海楼飞檐下悬挂的灯笼,每一盏灯笼上都印着北疆狼族的图腾。
众人悄然绕到望海楼后侧,却发现后院的柴房外堆满了酒坛。江照夜蹲下身子,指尖蘸取地上的酒渍放在鼻间轻嗅,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大人,这些酒里掺了蒙汗药,足以迷倒千军万马。”话音未落,沈星河的琴声突然变得急促,七弦震颤不已:“有埋伏!”
数十名黑衣人从屋顶、墙角涌出,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林烬长剑一挥,寒芒如练,率先迎敌。顾承欢甩出袖中渔网,缠住两名黑衣人;苏砚白的银针如流星般射出,专取敌人要穴;叶惊鸿折扇开合间,扇骨化作利刃,直逼敌人咽喉。楚昭雪玄铁折扇舞动,扇面獬豸纹金光乍现,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飞出去。
激战正酣时,望海楼二楼的雕花窗突然打开,一位头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负手而立,他身后站着数位身着北疆服饰的人。“楚昭雪,你果然来了。”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可惜,你今日插翅难飞。”言罢,他击掌三下,望海楼四周突然燃起冲天大火,火光照亮了围墙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江照夜迅速展开手中的布卷,在火光中仔细辨认:“大人,他们要在子时炸毁望海楼,嫁祸北疆使团,挑起两国战乱!”楚昭雪眼神一凛,握紧玄铁折扇:“我们必须阻止他们!苏砚白、顾承欢,你们去寻找火药;林烬、叶惊鸿,保护北疆使团;江照夜、沈星河,随我牵制敌人!”
众人领命而去。楚昭雪带着江照夜、沈星河朝着望海楼大厅冲去,却在门口被一群手持盾牌的黑衣人拦住。沈星河琴声骤变,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黑衣人纷纷捂住耳朵,痛苦地跪倒在地。楚昭雪趁机挥动玄铁折扇,一道强劲的气浪将盾牌击碎。
进入大厅,只见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内燃烧着熊熊烈火。一位身着黑袍的老者站在鼎旁,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机关盒。“想阻止我们?晚了!”老者狞笑着按下机关盒上的按钮,望海楼的地板开始剧烈震动。楚昭雪瞳孔骤缩,她知道,这是引爆火药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