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漫天飞舞的噬魂虫中,有一只身形格外庞大,周身散发着诡异的紫光,一看便知是这群噬魂虫的王。
它锁定了墨川,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向着墨川飞速扑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
墨川眼神瞬间一暗,周身气势陡然攀升,手中快速凝聚起璀璨的灵力,那灵力光芒夺目,仿佛一颗小太阳。
待噬魂虫王飞到近前,墨川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灵力向着它全力打去。
然而,这噬魂虫王极为狡猾,身体在空中灵活地扭动,竟轻松躲开了墨川这凌厉的一击。
与此同时,洛九卿瞅准那些围绕在王国华周围的噬魂虫,手腕一翻,数道符咒如灵蛇般甩了出去。
符咒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所到之处,噬魂虫纷纷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有的噬魂虫被符咒击中后,身体瞬间僵硬,直直地从空中掉落;
有的则直接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空气中那尚未散尽的腐臭气息,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天堂镇的百姓们远远瞧见,曾经备受他们敬重的族长,那张脸竟毫无征兆地开始扭曲、变化。
眨眼间,脸皮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着,层层剥落,露出下面布满蠕动虫子的可怖模样。
这惊悚的一幕瞬间击穿了众人的心理防线,不少人胃部一阵痉挛,“哇”地一下,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酸臭的呕吐物溅落在地。
“天呐,我们的族长竟然顶着这张脸,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天堂镇?”
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尖叫道。众人回想起平日里与族长相处的场景,只觉一阵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仿佛之前那些平静日子里都暗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
慕容这边,吐得双腿发软,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颤抖着伸手,用衣袖狠狠擦了擦嘴巴。
他紧握住手中的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严肃的面庞。
此刻,那些噬魂虫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慕容深吸一口气,挥剑斩去,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剑刃划过之处,噬魂虫纷纷被斩落。
不过,他始终刻意与王国华保持着距离,只要一想到王国华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他就心有余悸。
直到确定自己看不到王国华的脸了,他才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全身心投入到与噬魂虫的战斗中。
渝白和穆棱也没闲着,他们身处战场的另一边,同样在与噬魂虫殊死搏斗。
这些噬魂虫显然比他们之前遇到的更加难缠,不仅行动敏捷,外壳还坚硬无比。
渝白接连甩出几张符咒,可符咒打在噬魂虫身上,只是激起一阵微弱的光芒,那些噬魂虫竟毫发无损,依旧张牙舞爪地扑来。
穆棱面色凝重,手中的法器不断变换着招式,可每一次攻击都被噬魂虫巧妙避开,汗水从他们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洛九卿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如汹涌潮水般源源不断涌来的噬魂虫。
这些邪恶的生物似是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虫群遮天蔽日,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好似要将世间一切吞噬殆尽。
每一只噬魂虫都张着尖锐的口器,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所到之处,阴气弥漫,腐臭之气熏得人几欲作呕。
洛九卿知道,再这样被动防御下去,众人必将陷入绝境。
她银牙一咬,脚下轻点地面,如一只矫捷的白鹤飞身跃至空中。
衣袂在狂风中烈烈作响,她紧闭双眸,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物皆可,五方术神,停!”
声音虽不高亢,却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开,如同洪钟鸣响,穿透了噬魂虫嘈杂的动静。
随着这道咒语落下,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还如疯魔般猛烈攻击的噬魂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瞬间全部定格在了空中。
它们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嘴巴大张着,尖锐的口器还停留在半空中,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就像是被时间冻结了一样,只有翅膀还在机械地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洛九卿并未就此松懈,她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十指灵动翻飞,一道道神秘的符文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闪现又消失。
紧接着,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一声暴喝:“爆!”
这一字出口,仿若平地炸响一声惊雷。
刹那间,原本停在空中的噬魂虫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纷纷爆炸开来。
“砰砰砰”的巨响接连不断,每一声爆炸都伴随着强烈的气浪,掀起一阵尘土。
虫体的碎片、黑色的黏液四处飞溅,发出刺鼻的恶臭。
那些噬魂虫在爆炸的瞬间,发出痛苦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诡异而恐怖的死亡乐章。
这股强大的爆炸力量不仅席卷了半空中的噬魂虫,连原本地洞通道里的噬魂虫也未能幸免。
地洞通道里瞬间被爆炸的火光和烟雾填满,通道的石壁被气浪冲击得簌簌掉落碎石,一些地方甚至开始出现坍塌的迹象。
慕容正与几只漏网的噬魂虫激战,眼角余光瞥见洛九卿的惊人之举,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满脸震撼。
他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道:“九卿妹妹厉害!
竟把这些可恶的噬魂虫都给杀死了!这爆破符施展出来的威力,当真是厉害啊!”
声音中满是敬佩与赞叹,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久久回荡 。
王国华眼睁睁地看着洛九卿以雷霆手段将他视作命根子的噬魂虫杀得片甲不留,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犹如被抽干了生气。
他的嘴唇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潺潺流出……
在他那已经斑驳不堪的衣襟上晕染出一片刺目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