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稳稳地握住那把刚刚到手的玄冥剑,就在这一瞬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放置在圆盘上的其他那些剑,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力一般,一把接着一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接连不断地从圆盘上掉落下来,在地上散落成一片,那场面颇为壮观。
墨川手持玄冥剑,缓缓地走到了洛九卿的身边。
此时的洛九卿,目光落在墨川手中的玄冥剑上,眼中透着一丝欣慰,他对着墨川轻声说道:“墨川,你现在点一滴血上去,这玄冥剑有灵,它便会认你做主人,从此与你心意相通,助你降妖除魔。
墨川听闻,微微点了点头。他抬起右手,轻轻在左手的指尖上划了一下,顿时,一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指尖上,殷红的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墨川小心翼翼地将手移到玄冥剑上方,那一滴鲜血便顺着指尖,缓缓地滴落在了剑身上。
就在鲜血与剑身接触的刹那,只见剑身上原本黯淡的符文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猛地亮了一下,那光芒璀璨而又神秘,转瞬即逝。紧接着,只听“嗖”的一声,玄冥剑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竟自动化作一道流光,径直藏在了墨川的腰间,与他融为了一体,仿佛它本就该在那里一般。
然而,就在众人还沉浸在玄冥剑认主的奇妙氛围之中时,地面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了一下。
洛九卿顿时面色一变,她猛地抬起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同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她凭借着多年来与妖邪打交道的经验,敏锐地感觉到有一股极为浓重的妖气正从周围的某个地方弥漫而来。
洛九卿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大声喊道:“有妖气……”
说罢,她的目光如电,迅速看向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那妖气的来源。
只见这原本就透着神秘气息的空间,此刻在那若有若无的妖气笼罩下,显得越发阴森诡异起来。
洛九卿那一双灵动的眼眸中透着警惕,迅速地环顾着四周。
她纤细的手中紧紧握着那张显妖符,目光在锁定一个方向后,猛地将手中的显妖符用力甩了出去。
只见那符纸上神秘的符文仿若有了生命一般,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一明一灭之间,仿佛在与这周遭的神秘气息相互呼应着。
与此同时,墨川也没闲着,他同样稳稳地持着一张符纸,神色凝重而专注。
就在这时,只见他腰间那把平日里看似沉静的玄冥剑,竟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嗖”的一声飞了出来,精准无误地落在了墨川早已伸出的手中。
墨川紧紧握住剑柄,目光如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那白皙的面庞在这有些阴森的氛围下显得越发清冷。
慕容仔细地感受着周围那愈发浓重的妖气,一边脚步轻盈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慢慢朝着洛九卿的身边移动过去。
而其他人也都察觉到了此处的异样,纷纷神色匆匆地快速朝着洛九卿所在的这边赶来,一时间,这片原本就透着神秘的地方,因为众人的聚集更显紧张氛围。
慕容来到洛九卿身旁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九卿妹妹,这个到底是什么妖呀?怎么老是有妖出没呢?我原本还觉得这里挺安全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些许担忧。
洛九卿微微抬起头,神色淡然地说道:“这个地方,灵物如此之多,就如同磁石吸引铁屑一般,肯定也会吸引来不少妖邪之物。”
这时,一个声音在洛九卿的脑海中响起:“宿主,你可要小心呐,这个妖应该实力颇为厉害,切不可大意。”
七七略带无奈地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来到这里之后,整天不是在打妖就是在捉鬼,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洛九卿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一抿,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峻,冷冷地回应道:“我是玄术师,这收妖捉鬼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若是不收妖不捉鬼,那我还能做什么?”
说罢,她又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了那妖气弥漫的方向,严阵以待。
呼呼呼呼,一阵阴森森的风呼啸着席卷而来,那风中裹挟着浓烈的妖气,仿若一条无形的黑色巨蟒,在空气中肆意扭动、穿梭,所过之处,似乎连光线都被染上了一抹诡异的灰暗。
“这个气怎么感觉怪怪的。”慕容眉头轻蹙,他俊秀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与不安,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口鼻。
“不要闻,这个气有毒,大家息气!”
洛九卿目光一凛,她那清冷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急切地高声喊道。
话语未落,她已然率先屏住了自己的气息,整个人如同一座沉静的雕像,仿佛与这周遭弥漫着毒气的空气瞬间隔绝开来。
众人听闻洛九卿的警示,赶忙纷纷闭住呼吸,然而,他们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拍。
“哈哈哈啊哈哈,太迟了!”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突兀地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响起,那是妖物得意张狂的叫嚣声,仿佛在嘲笑众人的后知后觉,那声音在风中打着旋儿,直直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气,可是有毒的。”那妖物似乎还嫌众人不够惊恐,又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那语调中满是戏谑。
慕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嗡嗡乱撞,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努力地想要站稳脚跟,可双腿却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终于,“砰”的一声,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李逸、穆棱、姬芜等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只感觉那毒气如同丝丝缕缕的绳索,正一点点地缠绕住自己的身体,侵入自己的五脏六腑。
脑袋愈发沉重,视线也越发昏暗,尽管他们拼尽全力想要抵抗,但终究还是无法支撑,一个接一个地,“扑通”“扑通”,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