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姜崇华和傅怀容后,姜昕也随谢止渊去拜访了谢老爷子。
老爷子在谢子宁吸d又重伤成植物人,以及在亲儿子谢止渊的高压胁迫下,他不得不把老妻和女儿都送出国去。
就算他果决地把谢家利益放在第一位,却也不是无心无情的人,也是会难受的。
所以,相比姜昕记忆里那个精神矍铄、精明无比的谢家掌权者,现在的老爷子苍老了许多。
他并没有给姜昕什么下马威,只是目光有些复杂,又不得不无奈妥协,任谢止渊去折腾。
也因此,两家的婚事进展得极为顺利。
半年后,谢止渊和姜昕的婚礼是在一个海岛上举行的。
那是谢止渊为她买的,登记在了她的名下。
只是姜昕很诧异,他给她买岛的时候,她还没毕业,那时两人还在暧昧期呢。
所以,在他们关系都没捅破时,他就给她买岛屿了?
谢止渊正抱着穿着红色旗袍的小妻子坐在沙发上。
他们的婚礼刚结束,宾客散去,热闹了一天,新婚夫妻两人终于有了独属彼此的时间。
姜昕喝了点酒,俏脸如霞。
她也没刻意去抵抗这点醉意,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明眸如水,笑着跟他说着话。
想起他们举办过太多太多次婚礼了。
新娘子的娇羞什么的倒是没有的,但一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她就忍不住笑靥如花。
姜昕从没厌烦过他们一次次的婚礼,反而还挺喜欢的。
这是他们感情的证明,一世又一世,还好他们都没有错过彼此。
谢止渊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姜昕摇头,“不用,我就喝了一点。”
是真的一点,就尝了点味道而已,只是她一直不胜酒力,不过也不至于酒精过敏。
就是一沾酒,她的脸就红,多少有点醉意,但影响不大。
主要也是醒酒汤真的不好喝。
谢止渊看她眸光还算清明,并不勉强,却不敢抱她直接去洗澡,免得她更难受了。
他给她倒了杯水温,就这么搂着她说说话,散去那点醉意。
姜昕正好就想起他给自己买岛的事情,也直接就问了。
谢止渊幽深的眼眸里如星辰闪耀,注视她的时候,极为柔和醉人,轻笑道:“昕儿应该明白的。”
姜昕懒懒地把脑袋往他胸膛蹭,嗓音轻软,撒娇似的,“不想动脑子,就想听你说。”
谢止渊笑得更宠溺了,“在你穿着黑色赛车服,冷若冰霜地站在我面前时,我就觉得除了我,谁还能配得上你?”
姜昕:“……”
她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他这么早就对她动了心思的?
看不出,完全看不出!
当时的谢止渊给姜昕的印象,除了“危险”就是“不好惹”,属于是那种她应该要离多远有多远的大人物。
姜昕揶揄地看他,“难怪我觉得我们那时候的偶遇次数有点多。”
谢止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我那时很忙很忙。”
所以,哪有什么偶然和巧合。
不过都是他的别有用心。
“只是我很郁闷,我觉得自己表现已经够明显了,结果你总是扎我一手,然后就跑得远远的。”
姜昕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我可半点都看不出来你有郁闷过的。”
只觉得这男人总是游刃有余地像捏小猫后颈似的掐住她的命脉,深不可测,随意就能掌控她的所有。
而她就只能干瞪眼。
谢止渊眸中笑意浓郁,“昕儿不是总说我是在孔雀开屏吗?”
男人嘛,在心爱女子面前就算再迫切,再心跳如鼓,也总是爱表现得要多优秀有多优秀。
不然,如何吸引她呢?
只是这小妮子,也太难追了。
防备心重得他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他殚精竭虑地攻略了她两年,费尽心思让她软化了,本以为是能抱得美人归了。
结果她竟然睡完就不认账。
谢止渊无奈地看着她,“究竟是谁说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的?”
姜昕眨了一下眼,好无辜的,“我那时候是个豪门收养的小可怜,我能怎么办嘛。”
她其实是真的很喜欢谢止渊的。
这男人俊美矜贵,年纪轻轻就在所属领域翻云覆雨、只手摭天,对无数女孩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她也不例外。
而且他对她还那么上心,日渐相处中,也越来越温柔纵容。
她不心动才怪呢。
只是姜昕从来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有着过于清醒的认知。
别人放纵后是沉溺,她只会更理智。
谢止渊也在反思自己,再没半点“霸总”包袱。
“确实是我太装了。”
所以没了老婆。
姜昕被他这话逗笑了,雪白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眼波流转,“我倒是觉得你不够霸总了。”
“嗯?”
“你当时应该大手一挥,直接让谢子宁天凉王破,然后把我抢回去关起来强制爱,才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呢。”
谢止渊:“……”
他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再说,弄死谢子宁就算了,他哪儿舍得伤她?
姜昕似笑非笑,“你是谢玄的时候,可没管我愿不愿意,就给我种下蛊虫强迫我的,还有容渊那时候,你还直接霸占了小娘的……唔!”
账还没翻完呢,谢止渊直接堵住自家小妻子的嘴巴。
过往种种如云烟,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其他的就不必再提了。
姜昕原本酒意快散了,现在被他这么一亲……
在她诞生的世界与她结婚,彻底圆满,谢止渊有多高兴,谁都能看得出来。
宾客极为给面子地上前恭贺敬酒,谢止渊也来者不拒。
今天他喝了多少酒,连姜昕都不知道。
只是这些酒对他半点影响都没有就是了。
但两人唇舌纠缠,气息相融,炙热中带着酒香……
姜昕觉得一点都不难闻,只是有点激烈,让她脑子晕乎乎的,脸颊嫣红如血,软绵绵地任他摆弄着。
长夜漫漫,她都不知道自己醉的是酒,还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