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人，年化能做到24%；关系稍远些的，21%；再远点，19%；最外围的，也有16.1%。”
“这是个进取型产品，契爷。”林天祖微微一笑，“赚钱机会相当可观。”
陆国华怔住片刻，先用手指算，又掏出计算器敲了一通，最终双眼放光地望向林天祖：“阿祖，能不能帮我把这些钱也投进去？”
“没问题！”林天祖拍着胸口保证，“我和这基金的法律顾问熟得很，肯定能帮你拿到最高档收益。”
“那……那我有几个朋友也想搭个线，行不行？”陆国华结结巴巴地问。
“可以是可以，但千万不能声张，必须低调。”林天祖凑近，搭上他的肩，压低声音，“这只基金目前只对内部人士开放，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陆国华目光灼灼，用力点头：“放心，我懂！”
……
“噗——”
陆启昌险些将一口茶喷在林天祖脸上，“多少？两百万！”
“没错。”林天祖平静点头，“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款项立刻划出。”
“我当初只借你一百万！”陆启昌猛然起身，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学会贿赂警务人员了！”
叶金峰在一旁皱眉不语，眼神中透出深深的失望与震怒。
他分明借出两百万，如今林天祖竟要偿还四百万。
一个刚从警校出来的新人，竟公然向上司“还”出双倍款项。
“陆Sir，我们私交再好，也不能乱扣帽子！”林天祖正色道，“您这句话，对一个有理想的青年来说，伤害太大了！”
叶金峰轻叩桌面，声音冷峻：“林天祖，你得给我个说法，这笔钱你到底打算用来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林天祖满脸无辜地摊手，“你们这是明摆着不信我，还在冤枉我！我真的很心寒啊！”
一旁的简奥伟终于忍无可忍，开口插话：“叶先生，陆先生，关于这笔资金，你们大可放心。款项来源完全合法合规，指责我的委托人毫无事实依据。”
“合法？”叶金峰几乎笑出声来，“收买警务人员也能叫合法？简律师，你们学法律的人就这么歪曲是非吗？”
简奥伟脸色一沉，但职业操守让他克制住了情绪：“两位请先听完我的说明再做判断。若再有无端羞辱之言，我不介意提起诽谤诉讼。”
“行，你说！”叶金峰冷冷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当事人林先生当初向两位分别借款一百万和两百万，但他并未将资金用于购置房产，而是全部投入了一家私募基金。这家基金背景雄厚，在外汇市场屡创佳绩……”
随着简奥伟娓娓道来，叶金峰与陆启昌听得瞠目结舌，仿佛听到了一段草根逆袭的神话。
“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林天祖嘴角微扬，神态得意，“我听说那家基金背后的操盘手能量惊人。我已经把所有资金都投进去了。陆sir，叶校长，你们是要收回本金，还是继续持有份额？”
“……”
最终，陆启昌和叶金峰各自拿着一份投资协议，神情恍惚地离开了。
“老板，下次求您别再折腾了。”简奥伟忍不住抱怨，“搞个私募，套了十几层壳公司，底下还藏了个资金池，各种操作……太危险了。”
危险？
这词简直是美化过头了。林天祖所为哪里只是冒险，许多手段根本就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
林天祖却不以为意：“投资哪有没风险的？正常得很。对了，现在卢布兑美元多少了？”
“已经到80比1了。”简奥伟翻看文件后答道，“不过最近几天卢布略有反弹。”
“不过是技术性回调，不必紧张，继续放空。”林天祖语气平静，“另外，准备二十份新的投资协议，很快又会有一笔资金流入。”
“明白。”
林天祖悠闲地啜了一口浓茶。才80:1？远远没到顶呢。
到年底，汇率会跌至160:1。
你以为那是谷底？
错，那才是高峰。到了1994年，卢布将跌破3000:1。
这是一场超长线布局。
当初林天祖入场时，汇率还不到60:1，简直是白捡的钱。
那笔启动资金也是东拼西凑而来——破案奖金、向老师上司借的、还有万大的资助。
好不容易凑齐一千万，他一把全押了进去。
之后，他又让简奥伟设立了一个“影子私募基金”，以借款金额折算为基金份额，投向一家空壳公司，再通过内部循环制造虚假收益曲线。
真正的基金负责盈利，影子基金则充当利益分配的工具。
要不是简奥伟自己也被套了进去，他真想亲手举报这位老板。
“过几天去看看林先生吧，不知他在赤柱过得如何？”林天祖轻叹一声。
你都打通了赤柱总监督（相当于典狱长）的关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简奥伟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点头：“好。”
林天祖正欲再说什么，包厢门忽然被推开，陆国华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怀里抱着厚厚一叠资料：“阿祖，都在这儿了。”
“契爷，您这次筹了多少？”林天祖笑着问。
“两千多万。”
“咳！”林天祖一口茶水呛了出来，震惊地看着陆国华，“契爷，您到底拉了多少人下水？”
“没多少。”陆国华抓了抓头发，“也就二百来号人。”
二百来号？！
好家伙，真没看出来，自己契爷的人脉这么广？
按这种回报率，能吸引两百人倒也不稀奇，可问题是这才多长时间，就拉满了两百多个投资人。
嘿，契爷确实有本事。
不管靠的是交情、信誉还是关系网，这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资源。
见林天祖满脸震惊，陆国华顿时有点忐忑：“阿祖……是不是人太多？搞不定吧？”
“多？”林天祖满脸红光，用力一拍陆国华肩膀，“一点也不多！做，全都能做！”
“真的可以？”陆国华眼睛一亮，惊喜浮现，“那……还能不能再加几个？”
“完全没问题！”林天祖大手一挥，“简大状，麻烦你了，把这些人的文件全都办好！”
简奥伟脸色微微发沉，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上。
转眼间，整个律师事务所全员出动，连实习律师都被拉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