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帮维本克处理完伤口后,来到萨尔鲁等人面前。她一眼就看到众人衣服上的血迹,皱了皱眉,扒开衣物仔细查看。
“你们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如果不处理的话,可能会发炎。到这边坐下吧。”弥生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
胡为将这句话翻译给萨尔鲁听,只见弥生拿着一罐药膏走了过来。这药膏与之前用在维本克身上的不同,黑色的膏状物散发着浓烈的臭味。萨尔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的伤口如果不用药,可能会引发恶疾。”弥生见状,拿着药罐提醒道。
“你这药好臭……真的能用?”萨尔鲁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种奇臭无比的膏药产生了怀疑。
弥生见对方有些担心赶紧跟众人解释道:“这是沧浯京城丰台城周神医专治刀剑伤的秘方!”
兵一郎的翻译后,弥生自豪地指着药罐说:“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年轻时特意去沧浯跟周神医学习医术,学了整整五年才回来。这药膏就是他老人家毕生所学的结晶。”
“大人,我看他应该不懂沧浯话吧?他说这药是从沧浯周神医传过来的……”胡为转头朝金一郎抱怨,语气中透着不信任。
兵一郎有些不耐烦,冷哼一声:“你要是再这么啰嗦,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他本来只想把这些人送到诊所就走,但因为语言不通被迫多说了几句,现在又看到他们一脸不配合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
“这东西真的有效?”萨尔鲁半信半疑地问。
胡为叹了口气:“船长,你相信我。我在沧浯生活过,明白这些草药的作用。我保证这些药膏真的能治疗伤口。”
萨尔鲁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伸出手让弥生处理伤口。
等所有人的伤口都处理完毕后,兵一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萨尔鲁,转身离去。胡为看着他走后的眼神,低声对萨尔鲁提醒道:“船长,我看这兵一郎有点不对劲……”
“萨尔鲁,我们还是快点出海吧。”昂克鲁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他对这个城市早已厌倦,更重要的是,得罪了像兵一郎这样的治安官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维本克怎么办?”托里扶着虚弱的维本克,满脸担忧。
“是啊,船长,维本克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出海。”利沃夫也附和道。虽然他也想离开,但维本克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冒险。
萨尔鲁陷入两难:出海的话,维本克在船上可能撑不过几天;不出海的话,又得时刻提防兵一郎会不会对自己一行使坏。
“萨尔鲁,不用管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维本克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
萨尔鲁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回船上再说。水手们见人回来了,纷纷围了上来。
“维本克,没事吧?”古德关切地问道。
“大夫说要敷几天药膏,吃几天草药,问题不大。”萨尔鲁简短的回答让水手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决定在这鸣海城停留几天。”萨尔鲁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哦。”水手们并没有太多异议。
“你们不反对吗?”萨尔鲁惊讶地看着古德等人,毕竟刚才已经得罪了管理这座城市的大官。
“为什么要反对?你不是船长吗?”约翰嘟囔着嘴反问。
“你们就不怕兵一郎对我们使阴招吗?”萨尔鲁更加疑惑了。
“如果他真敢使阴招再说吧。我们又不是瞎子,维本克这样子怎么可能出得了海?约翰当时那样子……”伊利奇想起约翰连续发烧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水手们纷纷点头,维本克是他们的生死兄弟,谁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离开。
“既然要留,那就先把货物处理了吧。”萨尔鲁思索片刻,命令道,“利沃夫、胡为,你们去找浩二,去交易所把货卖了。伊利奇、约翰,你们带两个人跟着他们一起去。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派人回船通知我们。”
“好。”利沃夫和胡为等人应声而去。
“斯凯奇,你确认一下这船还有什么需要修理的地方,补充好粮食和维修材料。我们要随时准备出海。”萨尔鲁转向斯凯奇,后者默默点头。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托里虽然伤势不重,但依然想找些事情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待在船上养伤就行了。”萨尔鲁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一刻也停不下来。
“萨尔鲁,我觉得光这样准备不行。万一兵一郎堵在路上怎么办?我们得把火炮架起来。”昂克鲁脸色一沉,冷冷说道。
“嗯,你的想法不错。”萨尔鲁赞同地点点头。火炮推到甲板上不仅能断后路,还能威慑敌人。而且他观察了一下,这座鸣海城似乎没有岸防炮。真惹急了自己,大不了用炮轰城,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海盗!
“我去拖火炮!”托里一听,拉着古德就朝船舱跑去。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万一轰到城里,会造成多少平民伤亡……”利沃夫有些担忧地说道。
“现在还管这些?你看这些平民怎么对我们!不是拿盐赶,就是拿棍棒招呼。老子早就受够了!”胡为气愤地反驳。他在沧浯时,当地人只是好奇地远远观望,从未有人敢用棍棒和石头驱赶他们。而在这硫翌,几乎每个城市都对他们充满敌意。
“也不知道这个城市的国主有没有敌人。我真想帮他的敌人运送些物资灭了他。”萨尔鲁忽然想起老师说过的一句话:战争打的是资源。只要有足够的资源,覆灭一个国家不过是时间问题。
“要不我们去问问浩二?”胡为试探性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