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让你进房间就赶紧进房间!”
肖哥呵斥仍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柳灵。
“打架怎么能分心呢?”
禾言心举起斧头劈向肖哥,斧头落到一半,自己的腰部却被什么东西束住。
还未来得及回头查看,那东西便猛的将她往后扯去。
禾言心立刻绷劲腹部肌肉,以免这力道对内脏造成伤害。
“你也是,打架不能分心啊。”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阿刚,他一直候在旁边,就等肖哥开口。
缠住禾言心腰身的是一条皮带。
禾言心冷哼一声,反手将斧头向后劈去,皮带应声断裂,阿刚的手指也出现一道见骨的伤痕——他没来得及躲开。
与阿刚拉开距离,禾言心拎着斧头与客厅内三人对峙。
两个男的没有异能,那个女的异能是【魅惑】。
禾言心瞥了柳灵一眼。
她不清楚【魅惑】的触发条件,但根据林无梅所说,应该是“对视”。
只要避免跟柳灵有视线接触应该就没问题了。
禾言心计算着自己与几人间的距离,随后压低上半身,朝肖哥猛冲过去。
肖哥瞳孔骤缩,下意识将双截棍挡在自己面前。
但可惜,他预判错了,这一次禾言心的目标,是他的腹部。
“划拉——”
斧尖划破肖哥的腹部,瞬间蔓出大片血迹。
趁肖哥吃痛弯腰,禾言心迅速起身踢膝猛击前者腹部,接着上半身扭转,斧头横劈向朝她冲过来的阿刚。
“噗!”肖哥被猝不及防地一踢,口中喷出一片水雾。
阿刚本就受伤的手指又被斧头砍中,鲜血一下子涌出,滴落在地。
“啊啊啊!”阿刚吃痛大吼,再抬头,双眼已然泛红,恶狠狠地瞪着禾言心,大有要将其弄死在这的意思。
禾言心也是同样的想法。
她暂时放过肖哥,举起斧头劈向阿刚。
阿刚手上没有工具,他举起椅子就朝禾言心的脑袋砸去。
柳灵见二人落下风,连忙清了清嗓子,娇声道,“姐姐停一下,这样打打杀杀的也不是个事,难不成你还真想跟我们闹到个你死我活?我们来商量一下吧。”
禾言心此时已经将阿刚逼到角落,斧头就横在他的脖颈处,闻言冷笑一声,“商量?好啊,商量什么?”
“是这样。”
柳灵朝禾言心抛了个媚眼,白皙的双腿上下交叠在一起,小腿刻意伸直。
“你看啊,我们三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吃的,抢食物也是迫不得已,今天刚抢你就找过来了,也没吃什么。”
“而且你还把我们阿刚跟肖哥打成这个样子,我们也不能白挨揍吧。”
“不如这样,我们呢把那些吃的分一分,你回去以后就跟那两个人说,说你没能把食物抢回来。”
“这样你分到的那一份不就能私吞了吗?是不是?”
“倒是好算盘,”禾言心的斧头依旧横在阿刚的脖子上,“不过我不同意,那些东西,我要原封不动地带走,你们吃下去了,也得给我吐出来。”
“这么说来,没得谈了是吗?”柳灵的声线不再尖细,“阿刚!”
余光中,一道白光闪过,定睛看去,原本被自己逼到角落的人,竟然从阿刚变成了柳灵!
【位置交换】?
禾言心脑海中闪过异能的名字。
趁禾言心愣神的功夫,柳灵迅速发动异能。
“趁现在快杀了她!”
柳灵瞪大眼睛盯着禾言心,视线不敢挪移半分。
视线相接的那一刻,柳灵探到了一丝禾言心的能量,本能告诉她,视线只要移开,哪怕半秒,禾言心都会迅速清醒过来。
但肖哥阿刚就在旁边,只要能控住她,哪怕几秒都够了!
柳灵的额头冒出冷汗,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地笑。
还想让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喵呜!”
“嘶!”柳灵的大腿忽然一痛,下意识低头看去,“靠!哪来的死猫!不好……”
柳灵瞬间头皮发麻,一时间也顾不得腿上的痛感,颤抖着看向前方。
禾言心已恢复意识。
“不,不要……”柳灵颤抖着想求饶,想重新发动异能,但已经没用了。
禾言心举起斧头,毫不留情地往她心脏的位置劈砍下去!
血如喷泉,禾言心的下半张脸都被染红。
“喵呜!”月月被这幕吓到,叫了一声后便迅速跑走。
“柳灵!”肖哥眉头几乎横成一条,“你这疯子……竟然真的敢杀人……”
“装什么?”禾言心面露鄙夷,抓着斧头朝二人冲去,“可别告诉我你们没想杀我。”
“铛——”
肖哥再次挡下一斧,但这一次的动作明显慌乱,“我们真的没有想杀你!这都是柳灵的意思!你家也是她带我们去的!”
“是吗?”禾言心冷哼一声,抬脚猛踹在想从背后偷袭的阿刚腹部,“那东西你们吃了没有?”
二人不语。
禾言心继续道,“看来是吃了,那就没办法了。”
斧尖在空中划过,禾言心率先针对被自己踹到墙角一时半会还起不来的阿刚。
手起斧落,阿刚瞪大眼睛看着扎入自己胸前的斧头,鲜血如喷泉般溅涌。
阿刚看向肖哥,嘴唇微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嗓子被涌上的鲜血堵住,只能发出“吓吓”的声音。
禾言心将斧头从阿刚胸口拔出,冷眼看向肖哥。
肖哥还未从阿刚的死中回过神,下一秒,斧头就迎面朝他劈来。
肖哥下意识躲开,由于大幅度的动作,腹部的伤口再次开裂,衣服上的血迹几乎蔓延到胸口。
“这样的伤,我就算放过你,你也活不久了。”禾言心再次举起斧头朝肖哥劈下去,“所以,早点去下辈子吧。”
不知道是被禾言心说动,还是自己也知道打不过所以放弃了挣扎,肖哥竟是没有任何躲避,眼睁睁看着那斧头砍中自己的脑门。
“噗通”
肖哥的尸体跪倒在地上。
禾言心随手抽过地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脸上溅到的、和斧头上还在往下滴的的血。